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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一刀一人一念 > 第195章 坐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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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可凯不在乎张女子的评价,不过张女子和他直言不讳,还是让凡可凯很欣慰的,否则一直恩公恩公的叫,凡可凯可受不了。

经此一役,张女子和凡可凯更像是冤家,时不时张女子就出言讽刺凡可凯,把感激放在心底,凡可凯任其说,从不还口,不过有时凡可凯主动出言调侃张女子是圣贤,张女子每每都要反击。

二人原路返回出了孟正山,张女子这才问起凡可凯的身世,凡可凯闭口不言,张女子已经习惯,张女子自言自语,:“你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多半就是那邓族的什么族长,你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给人杀了,虽然也算是帮那七位女子报了仇,可她们也都得死,那种场面你还能面无表情心无波澜的,真不知道你这人是什么石头做得。”

凡可凯罕见的还了口,“你这么能说,不如出本书,对了,把我那首诗带上。”

“你那也算是诗啊?连个定型都没有,名字也没有。”

“我说算那就算,名字就叫枯宅屋里笑。”

“那你可是真不要脸。”

“这份夸奖我可承受不起,不如你就说这诗是你写的,看看是诗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哎呀,小女子可承受不起这份大礼,少侠难不成是要小女子以身相许?”

“你可别以怨报德啊。”

张女子恼红了脸,逗得凡可凯哈哈大笑。

随后凡可凯给张女子讲了几个故事,其中一个便是这以身相许以怨报德的故事,这是小时候那位瘸腿大叔讲给自己的,自己一直记着,说从前,有一位富家千金,胖成了球,长的呢,也不好看,脾气也爆,那天领着家仆在路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行人见到她都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因为这位千金脸皮薄,别人一让她,她就觉得别人在侮辱她胖,她一哭,那些家仆就一同其上,势必要教训教训惹哭他家小姐的坏蛋,那日一位外来的不明所以的书生,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正纳闷周围的人们为何都停下来了,迎面撞上了那位千金小姐,书生上下打量了这位千金,开口道:“您份量大,您先走。”然后若无其事的给她让路。

那些家仆们围了上来,就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这小子头脑转得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开始说起道理,:“首先,我是外来的人,不懂你这的规矩,也没人告诉我,其次,我给你家小姐让路,我没错吧,怎么你们还要欺负我。”

那些家仆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怕小姐回去找老爷哭诉说他们这些人不帮他出头,他们是家仆,可得罪不起人,但那书生也是聪明,知道那哭泣的小姐听不到他们说话,就开口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轻点打,意思意思得了。”

家仆就稍微意思意思,最有意思的是这位书生在挨打时使劲哀嚎,生怕那千金小姐听不见,那千金小姐听闻后才知道以前家仆都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当即就呵斥,让他们住手,书生借此机会溜之大吉。

之后,这位千金小姐因为太过天真,被一伙劫匪绑了,要那老爷拿千两黄金交换, 哪怕这千金小姐真值这个价,关键那老爷确实没有这么多黄金,这劫匪也是没脑子,张口就是千两黄金,要千两银两或者几十两黄金,也够他们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了,书生听闻后赶来,原来那书生习剑,且是一个凝力境,对付一群凡人的劫匪,三下五除二就砍到了他们,救了这还算善良的千金小姐,这小姐当即就要以身相许,给那书生慌不择路,边跑边喊,我以德报怨,你可别以怨报德啊,千金小姐一时间愣住了,回过神来理会了意思,知道他是嫌弃自己胖,拿起街上扫雪的扫帚就开始追杀这书生,街上百姓们都在笑,甚至小姐的父亲,那位老爷也在笑。

凡可凯讲完后便闭口不说,等张女子开口,张女子自然想听下去,看看最后什么结局。

凡可凯说没有结局,但是有一个人编撰了结局。

“那个人总不会是你吧。”

“那肯定不是,我哪有那种心思,是一个瘸了腿的人。”

“快说快说。”

“一共两个,你要听哪一个?”

“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是我编的。”

“先不听你的,先听那个。”

“那位书生未来成就剑仙,护一方安宁,那小姐找了一个和他差不多胖的男人,生了个胖小子,老爷安度晚年,百姓也有盼头。”

“这么简短?”

“是呀,他也没那心思,要不是我追问,他才懒得编呢?”

“你是不是故意缩短别人编撰的,好让我听你编的。”

“嘻嘻,你猜。”

“我猜你个蛋的。”

“别生气啊,我写的结局你肯定不愿意听。”

凡可凯故意勾引起张女子的兴趣,张女子感觉自己恨极了眼前这人,强行表现出不在乎,不在乎凡可凯就不说,让张女子干着急。

又走一会,二人发现一伙强盗在拦路打劫,碰上了商队, 那商人们吓得躲在马车中不敢出来,任由强盗抢走那些货物,张女子想要下去帮忙,被凡可凯拦下。

张女子气愤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能下去助他一助。”

“因为他们没胆气保护自己的财富,那就该丢,强盗也并非都是该死的。”

张女子十分气愤,也不顾眼前这人是自己恩人,恶狠狠说道:“强词夺理。”

凡可凯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问你,你如果是一个凡人,被当官的打压,被恶人欺负,终于有一天,你忍不了了,杀了恶人,被官府的通缉,天下没有留你之处,只能占上为王,为了不饿死,收些过路费,养一些小弟帮你跑腿买东西,你认为你自己该死吗?”

“不管怎么说,抢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对。”

“那这些商人的钱财货物,是本本分分挣出来的吗?凡人做什么能挣到这么多东西?不过一丘之貉罢了。”

“难道就不能是行商得来的?”

“即便他是行商得来的,那又如何,有了钱便想达官显贵,被抢了也不知道还手,再说了,不是给他们留了一车马,这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像你这么说来,强盗也不算罪?”

“怎么不算,我说了不算吗,但是我把强盗的名号放在你身上,你为何不说你自己该死,人之常情,谁该死谁不该死不是一言一语可以决定的,你想杀强盗,我还想杀这些商人呢,反正大部分商人都是通过低收高卖,欺骗人来赚的这些钱,我不动手的原因,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凡人,而不是蝼蚁。”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

凡可凯及时打断,“我说的并没有什么道理,张说张有理,赵说赵有理,我自认没理,再者说了,我的话叫道理的话,那古时圣人圣贤所说的话叫什么,不像话啊。”

张女子长叹一声,顿感无趣,这么咂摸咂摸凡可凯说的话,也算是明白这个理了,就不再言语。

这晚,凡可凯寻了一处丛林歇息,张女子盘坐在树上,将画板放在双膝上,开始画不似山不似水的东西,虚无缥缈。

“老道,你这棋有问题啊。”一位粗狂的汉子一位穿着破烂的老道士面前嚷嚷着,老道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立着的这杆旗,上面三个大字,坐论道,乃是以草书所写,不懂书法的汉子自然是看不懂,就以为这老道这副象棋是正常走的,刚才老道直接炮打马白丢一车,五步之后,老道就把他给将死了,所以他才嚷嚷,嚷嚷归嚷嚷,动手是绝对不敢的,这老道看起来年老,谁知道他是什么境界,汉子不过是聚力境,看不透老道,又不服输,只好嚷嚷。

凡可凯闻声赶来,看到是象棋,就起了下一盘的心思,张女子想要走,毕竟刚出孟正山不远,万一被人看到可不好,凡可凯却让其放心,孟正山四面八方,没那么巧就能赶上破力境的邓族,何况就算撞上,消息也不能传的那么快。

凡可凯之前有两人和老道下棋,老道下棋时时而说些道之所长,时而询问对方一些关于道的问题,但这两位虽是书生,但书法并不足够看清这三个字,而且专注于下棋,没时间搭理老道,凡可凯看出老道棋力高深,多高就不知道了,肯定比自己高,很多招式自己看不懂,但当后面几步下出来后,才知前面那步的精妙,两位书生自然也是后知后觉,悔不当初,有一个厚着脸皮问老道能不能悔棋,老道摇了摇头,随后摆了摆手,算是送客了。

老道环视周围人们,摇了摇头就要收摊,被凡可凯握住手臂,“老头别急着走啊,天还没黑呢。”

“小伙子,你是来下棋的?”

凡可凯摇了摇头, “您这不是写着吗,坐 论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