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关于平杉县县委书记赵唯东同志的葬礼,在县政法委书记王利国的操持下,算是在县郊的鸡窝山墓园顺理成章的举行。
好像……一位县委书记的离世,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
好像……笼罩在平杉县上空的那层阴云,依旧不见有散去之迹象?
当然,这在以王利国为首的等一伙人看来,心里自然是小有惬意、也小有窃喜,因为这在他们看来……好像没事了?一切好像都过去了?赵唯东书记马上就将下葬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看来在他们的各种小聪明下、机关算尽,算是一切都已掩盖过去了?
就县政法委书记王利国还忍不住在周大东等人的耳旁说呢,他说:“看来没逑事了?”
只是,这日,关于县委书记赵唯东同志的葬礼实在是有些冷清。
到场的,除了家属与几位亲属外,也就是以王利国为首的那几个人了。
且,葬礼期间,以王利国为首的那几个人,眼神还在贼贼地瞄来瞄去的,想看看该不到场的是不是都没到?
这个时候,不该到的,如果到了的话,那可就将会被记在他们的账本簿上,接下来一个个的清算。
留意着那几个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作为赵书记女儿的赵雅玉,心里可不是个滋味!
此刻,她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很想搞清自己老爸到底怎么死的?
怎么会成这样?
连个葬礼都搞成这样?
但,作为赵书记妻子的苗丽萍,也只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不会轻易的怒与躁。
而就这个时候,突然间,那周大东竟是还忍不住在王利国书记耳旁说了那么一句,他说:“王书记,那谁……赵书记的这女儿赵雅玉长得确实是真心可以呵!”
忽听周大东这么说着,王利国王书记倒也没动声色,只是忍不住大致的瞄了赵雅玉一眼而已。
当然,在他看来,这赵书记的女儿长得确实是可以!
且,作为县一中的一名英语老师,这个赵雅玉也是挺令男人各种的浮想联翩。
而在留意到他们几个的眼神时,赵雅玉心里那个恶心呀,便在暗骂:什么东西,哼!
至于赵书记家在场的那几位亲属,他们瞧着,也不吱声。
虽然他们心里明白赵书记的葬礼太过于冷清与简单,但他们也知道,这赵书记生前也未曾受到过百姓的爱戴。
甚至在他们心里都认为,这赵书记也就是这个下场。
不过,赵雅玉的眼神一直在盼着,盼着林辰能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对自己老爸生前的那个司机有些念念不忘似的。
当然了,主要也是林辰给她留下了好印象。
这个时候,林辰没来,她感觉自己都没了主心骨了似的。
而就在王利国等人盼着法师宣布吉时已到可以下葬时,谁料,突然间,一辆黑亮的奥迪看似低调却又极为张扬地驶进了墓园……
尤其是看那车牌号,拦都没人敢拦。
因为那可是庆海市市委书记的座驾。
且,后面还跟着几辆黑亮的帕萨特呢。
这忽见市里的车队突然开进了墓园,王利国等一伙人可是有些心虚的暗怔……
顿然间,他们一个个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市里对赵唯东书记的葬礼这么重视。
但,随后,见市委书记的座驾,第一个下车来的竟是司机林辰时,顷刻间,王利国等人可是都惊呆了……???
握草,那不是……姓林的那小子么!?
就这会儿,苗丽萍与女儿赵雅玉也顷刻惊呆了……
突然这样的一幕,她们母女俩可是满头的雾水!
“那不是小辰么!?”
见老妈这般震惊,赵雅玉也是一脸的懵逼:“他……什么情况!?”
而已下车来的林辰,暂也没去管他们,他只顾忙上前去,毕恭毕敬地替郎书记打开车门……
市委郎鹤年郎书记一下车,大致瞧瞧,便是一句:“赵唯东同志的葬礼,这般简陋么?”
见势头有些不妙,平杉县政法委书记王利国忙找补道:“那个……郎书记,现在不是倡导一切从简么?”
郎书记听着,大致想想,便是‘嗯’了一声,然后道:“一切从简也好。”
话毕,郎书记率领市里等一行人上前行礼默哀过后,便是念叨道:“唯东同志,你生前的司机,我可给带来看你来了。不过,也谢谢你,因为小辰的车确实开得不错,现在我用了,做我的司机了,你就不用再挂念小辰了。”
看似简单的几句念叨,可是如同当头一棒,猛的一下敲击在了王利国等人的脑门上。
不过,赵书记的妻子苗丽萍很快就看明白了,同时她心里也很惊愕,在想,看来这位郎书记的动作很快呀?出乎意料呀!
显然,这完全都赶在了她的前头。
现在,林辰作为市委郎书记的司机,那身份可就不一样了。
怕是王利国等人想动也动不了。
不过,林辰仍是一如既往的低调,只顾在念叨着:“赵书记,您一路走好!现在我也只能送您最后一程了!那边的路,得靠您自己走了!”
此刻,一旁的赵雅玉瞧着,心里可是暖暖的,像是终于有了主心骨了。
只是这会儿,王利国等一伙人瞧着,心里就可不是个滋味了,甚至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整了?
这他玛的……姓林的这小子……郎书记的司机了,怎么整?
尤其是其中的周大东,突然感觉自己像小丑一般。
因为之前,他还牛逼轰轰的跑去乌西镇找林辰交代事呢,现在可是顷刻间就今非昔比了。
显然,王利国等一伙人也不傻,也意识到了接下来的各种不妙。
这自然令他们头疼了。
尽管市委郎书记此行是来参加赵唯东同志的葬礼,但实际上,他们心里明白,这就是来敲山震虎了。
接下来可没他们的松快日子了。
更甚的则是,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谁心里都没底,也不知道?
反正其中的副县长魏庆德是一直都没敢吱声、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