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
无恒的瞳孔微缩。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凶名赫赫的杀痞,居然会救人。
“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我可就要走了。”
无恒并不想将步尘交出去,但也不想与老疯子为敌。
说完,就向一边走去。
同时心中也忐忑不已,祈祷老疯子只是一时兴起。
无恒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到有一股压力降临在自己身上。
脸色狰狞的看着老疯子,威胁道:“这里可是佛朝,你不怕引起佛怒吗?”
佛怒,是指所有佛朝弟子的共同敌人。
到时候,只要是有关之人,都会被遭到清算。
“这样的话,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
身上杀意笼罩无恒,无边的杀意,使天地都变成了血红色。
“哇!”
无恒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脸色骇然无比,怎么会这么强。
就只是气势,自己都承受不住。
骨头中,吱吱作响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耳中。
现在他后悔了,想要求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三五息后,无恒就化作一摊肉泥。
无恒死后,步尘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
看到步尘脸上的痛苦之色,老疯子面露无奈。
“你小子可真会找时间,居然在这个时候引起了心劫。”
片刻之后,只见有两道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
“师父,您跑这么快,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两人,正是之前步尘见过的两位大宗师,而此时,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其中一人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就看到躺在一旁的步尘。
“这……师父,这发生了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有些惊讶,但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不会伤害步尘的。
要不然,当时就不会接下步尘的令牌了。
“没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但这小子现在却进入了心劫,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两人听闻,看着面露痛苦,不断挣扎的步尘。
顿时心有余悸,还好自己是修炼武道的。
也不知道这经历了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老疯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人在想什么。
“怎么,你们很庆幸吗?”
两人刚想点头,但见师父的脸色不对,于是不敢多言。
“虽然心劫无比危险,但一经渡过,那以后就不可限量。”
“心思通达,再无什么事情能够迷乱心智。”
“并且,步尘渡过之后,就直接对应大宗师中期。”
“这完全只看自己的内心,完全不用像在武道上面一样,蹉跎多年,磨砺武道之势。”
老疯子向两人讲解道。
两人一听,顿时明白了两者的长短好处。
武道倒是不用经历心劫,但其所要消耗的时间可是非常之长的。
即使是在天才的人,只用两年就到了大宗师。
但也有可能十年都突破不了超凡境。
即使是突破了,以后也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练气的心劫境看似危险不已,但渡过之后,就内心通明,很少会有外物迷乱心智。
这就像是买房一样,一个是分期,一个是全款。
所要经历的东西是一样多的,而那时间,就是分期的利息罢了。
武道,只是一种比练气更加稳妥的方法而已,两者只讲并没有高低之分。
两人想通之后,就在也没有那种庆幸的感觉了。
老疯子见自己的徒弟,这么快就想通了。
立马抚须,缓缓点头。
于是交代道:“你们两个,将步尘送回摩苏家族,就不要回来了。”
两人大惊,纷纷看向老疯子。
“师父,我们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老疯子摇头:“你们先去打好关系,之后我会继续派人前往摩苏家族的。”
两人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是惊诧不已。
这是在做什么,这是要将疯子门并入摩苏家族啊。
“师父,何故做到如此地步。”
老疯子摆摆手道:“这些都只是蝇头小利罢了,不必在意。”
看似是经过深谋远虑的决定,可老疯子知道,这只是他仓促间的决定。
刚刚看到步尘使用的手段,他就知道。
将宝压在步尘身上的,不只是他一人。
目光眺向远方,好像看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在与他隔空对视。
见师父都已经决定了,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
于是带着步尘,两人启程了。
这两位大宗师,一位身材瘦高,一位身材矮胖。
别看两人的体型相差甚远,但他们却是亲兄弟。
身材瘦高之人,叫做丁伟安。
矮胖之人,叫做丁伟奇。
这两人修炼的并不是杀神诀,可以说,除了老疯子,小鲤鱼,还有步尘三人修炼杀神诀。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在修炼这杀神诀了。
至于这兄弟二人,而是老疯子见他们有一种天生的感应。
让他们修炼一种特殊的功法,一人施展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但两人同时施展,将能发挥出十倍的威力。
所以,这两人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佛朝,中王的庙宇之中,两道人影神色凝重的来到这里。
这两人是十王中的中左王了法,和中右王了观。
进来之后,了观就直接开口道:“中王,大事不好了。”
语气中带着急切,但看着了梦在闭目养神,却也不敢过多的打扰。
了梦睁开双眼,摄人心魄的看着两人。
了观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道:“中王,了山和了用的长命灯都已熄灭,并且……”
了梦眼中一寒,开口:“你知道,我是最讨厌话说到一半的人的。”
了观顿时急忙开口解释。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在两人的长命灯熄灭,紧跟着,无恒的长命灯变了颜色,但就在不久后,无恒的长命灯也熄灭了。”
听闻此言,了梦猛地站了起来。
眼睛死死地盯着了观,沉声说道:“你是说无恒突破了,还死了。”
了观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还有着什么不确定的因素吗。”
了梦喃喃自语,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哪里被他遗漏了。
“中王,那空缺的两位佛王之位,该怎么办?”
了观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