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刚刚到达停驻留宿之地,苏黎便被召进了皇帝的大帐说话当他从皇帝大帐出来,遥遥的的一眼便能望见远处的一座大帐前站了个人,身上也不知裹了多少层衣衫,看起来圆滚滚的,偏还被冻得直跳,看起来滑稽极了。
启程前和路途中他都没有见过锦瑟,这时才知道她竟将自己装扮成这幅模样,于是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锦瑟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冻僵的时候,一转头看见他走过来,忙的停止了跳动,低身向他行礼:“王爷
“站在这里做什么?”苏黎淡淡看着她,侧耳似乎听见帐内有什么动静。
说起来锦瑟便委屈:“我倒想进去,可是刚刚一走进去就看见一只老鼠蹿到了床榻底下。”
闻言,苏黎脸色忽而一沉,转向身后的侍从:“今次营帐驻扎由谁操持?”
“回王爷,是秦尚书。”
“叫他来见本王。”苏黎吩咐了一句,一面转向不远处的另一座大帐,待撩起厚重的毡帘,才重新看向仍旧站在原地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锦瑟,“还不进来?”
他的大帐比锦瑟的宽敞了许多,也温暖了许多锦瑟一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温暖撩拨得鼻子直痒,重重打了两个喷嚏。
苏黎的侍从小杜是个鬼灵精,见状忙道:“王爷王妃先歇息,奴才去寻御医为王妃煎副去风寒的药。”
帐内便只剩了苏黎和锦瑟。锦瑟径自寻了个地方坐下,苏黎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察看着帐内的围场地形图,标记着今年冬狩的范围。
锦瑟悄无声息的便凑了过去,默默地在他旁边看了半晌,忽然道:“围场里有个叫做好逑崖的地方么?”
苏黎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没有。”
锦瑟也知道围场这种让男子热血沸腾的地方绝不会出现这样的地名,然而却还是不甘心,细细的察看着围场附近的地形,默默记在心中。
她这厢全神贯注的在研究地形图,那一厢,负责营帐驻扎的秦尚书已经来到了,苏黎便没有再管锦瑟。
等到锦瑟终于记熟那张地形图,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时,便正好看见那秦尚书灰头土脸的退出大帐,想来是被罚了。
锦瑟忍不住偷笑起来,苏黎看了她一眼,忽而转进内帐,再出来时,便蓦地丢了一件东西到锦瑟头上:“怕冷就穿起来。”
锦瑟扯下来一看,却是一件不知是何质地的大氅,竟然触手生温,单是这样握着,便已经觉得暖和。
虽然心中明知不妥,然而在极有可能冻死的情形下,锦瑟还是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多谢王爷。”
【处在低潮期的时候,总会产生各种胡思乱想,各种悲观失望。谢谢冒泡的亲,正是知道有你们在等,才终于没有让我悲观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