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找到了人,陆言也才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从奴隶市场带回来的人,也没有出过乱子,想来都磨合的不错。
他现在已经开始能够说一些简短的句子。
他留意过翊承的动向,发现对方真的就是借住在那里,平时也从来不过多的接触赌场的事情。
“言风。”陆言突然说道“去赌场。”
言风明白陆言的意思,就是他自己要去赌场一趟。
“小心些。”或许是陆言现在出入太频繁,王府这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好在陆言一直都很小心,他来到赌场,今天正好碰到了翊承在,陆言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但是正巧对方正在吃饭,陆言手中还提着在半路买的吃食,他也不见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对方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一起?”陆言笑着说道。
“嗯。”对方也发现了,陆言能够说话,并且在慢慢的能够说完整的话来。
他晚饭吃了不少,现在没吃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翊承看着陆言放下的筷子。
陆言摇摇头“吃过了。”
他能够理解陆言的意思,现在本就过了晚饭时间,对方这是吃过了才来的,然后自己接着吃。
陆言让人进来收拾了桌子,随后在房间里坐了下来,一副暂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两人相顾无言,陆言在一旁看着账本,认真的看着手中本子,倒是一旁的翊承看着陆言的样子若有所思。
“听说今日有市集,要不要去看看。”翊承今日难得的主动开口和陆言说道。
“好啊。”陆言脸上依然带着那道疤痕,虽然他觉得可能面前的人都知道这是伪装了。
既然他们也不提,陆言也没有主动说的道理,毕竟他虽然从来不出门,在王府也没有什么地位。
但是后面还是会有人听说,虽然少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但是他不会说话这件事可是人尽皆知。
他们一起出了门,现在天热暗了下来,街上的人却不少,他们并肩走在一起,也不买什么,就是到处闲逛而已。
“听说前面有一家的糕点不错,过去看看吧。”
陆言点头,他不常出门逛,不太清楚,所以点头跟着对方走。
走着走着他就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似乎他们走的这条路是不是太偏了一点?
“小心,后面有人。”翊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陆言左前方,两个人挨得很近,对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陆言。
为了能够不拖后腿,陆言小心的跟在后面,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别人可不会这样放过他。
说时迟那时快的。
一位黑衣剑客立于楼顶之上,他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它的周围站着十多名同样的黑衣人。
翊承眼神沉静的握紧手中长剑,在对方全部落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和陆言小声的说道“等一下抓紧机会你就跑。”
说着瞬间化作一道疾风,冲向一群敌人。剑光闪烁,快如闪电,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他斩于剑下。
在战斗中,他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刀光剑影之间,身法灵活闪躲,那把锋利的剑如一条毒蛇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肩膀被对方的剑锋划破。
陆言亲眼看到,原本想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内心不停地告诉自己‘别多管闲事,别多管闲事。’
‘真是服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动起了手来,对方明显冲着翊承来的,所以并没有在意陆言的存在。
他手腕一翻,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进了其中一人的大腿,对方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陆言快步上前把小刀拔了出来,二话不说抵在对方的脖颈上用力一划,对方彻底没了动作,躺在了地上。
他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剑来,虽然没有自己的剑顺手,但是至少能够使用。
陆言时刻关注着翊承那边的情况,对方一把长剑在手,青色的气旋在四周激荡。
呼啸声中,剑锋如虎,一往无前。白刃之上,映照出那凛冽的锋芒。一瞬之间,剑已刺入靶心。
眼看围攻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陆言松了一口气,自己至少能够做到不给对方添乱,保护好自己。
十多个人全部倒下,哪怕是翊承也精疲力尽的靠在一旁。
陆言快步走了过去,扶起对方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先离开,到安全的地方。”
翊承大半的重量都在陆言身上‘还好我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我了,不然真不一定能够扶得起这个人来。’
对方基本全身的重量都在自己身上。
距离他们最近的就是长舒的赌场,陆言扶着他从后门走进了这个赌场。
长舒似乎不在,对方好像经常不在这里。
陆言小心翼翼地将受伤之人搀扶进房间,轻轻安置在床上后,便立刻转身吩咐手下赶紧去请大夫过来。他皱着眉头,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待手下离去后,陆言迅速来到床边坐下,仔细观察起对方身上的伤势。
只见伤者浑身血迹斑斑,衣物也被撕裂了几处,好在上面的血迹都是属于别人的。
陆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伸手轻轻揭开伤者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确定对方身上没有太严重的伤痕。
他这才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大夫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步伐稳健而迅速地走了进来,陆言让开位置。
“无妨,这些大多只是普通的剑伤罢了,只要能按时涂抹药物,并静心调养一段时间,自然便会痊愈如初。”
大夫看完以后留下了一些伤药,然后起身离开了,陆言亲自把人送了出去,并且递给了对方几个银两。
随后走了回来 “我先帮你上药吧。”
衣服已经在刚刚看伤的时候脱下,陆言打了清水来,给对方擦拭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