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刁氏又贴了过来,秦丞相厌恶的吼了一句,只把她吓了一跳。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刁氏尽管嘴里是这么说的,但瞧着那一大摞子的账本,心里面已经猜到了大概。
就是心中比较疑惑,十几年来老爷不曾过问过账本,怎么突然间想起查账来了。
一想起自己私扣的那些银子,心里真是慌的很。
“我问你那些银子去哪儿了?”
秦丞相心里的火都要控制不住了,一直说铺子不赚钱,他还真的信了。
如今这一查才发现,不但铺子都是盈利的,而且还赚了不少银子,只不过是被这女人给私吞了。
一看老爷真发火了,刁氏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很快也想出了对策。
“老爷,都是臣妾的错,没能教育好玉儿,让他沾上了赌博,那些银子妾身都帮他还债了。”
刁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的诉说了起来,眼珠子却是偷瞄着男人。
想不通他今儿个为何突然间要查账,但既然查出来了,只能是往玉儿身上推了。
更何况也没委屈他,玉儿确实有嗜赌的习惯,就是没那么严重罢了。
一见这女人还在狡辩,秦丞相闭了闭眼。
平复了一下心情,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快步走了出去。
既然这女人不承认,那就等自己找到证据,看她还怎么说。
见老爷走了,刁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眼前这些账本,怕是再往出弄银子难了。
想到这里,将秦月叫到了跟前来。
“你赶紧出门一趟……………”
秦丞相刚回到书房不久,就见管家又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老爷,二小姐出门子了。”
“嗯,备车。”
秦月还不晓得身后跟着秦丞相,满脑子想的都是母亲交代他的事情。
一来到了之前那条巷子,就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瞧见了等在那里的魏大成之后,直接奔了过去。
一见闺女过来,魏大成也迎了过来。
“月儿,你娘啥事找我这么急?”
刚才在小妾那正儿乐呵的时候,这边就来传话,也不晓得有啥急事,能到小妾那里找他的。
“爹,我娘说那房子暂时不修了,家里出了点事情。”
“啥事情?”魏大成皱了皱眉。
还指着那房子修好了,好去进去住呢,这怎么修了一半就不修了。
“我娘说……………”
秦越的话还未说完,就瞧见了站在面前的秦丞相,瞬间惊得张大了嘴巴。
“爹,您,您怎么来了?”
整个脑子都是蒙的,失去了思考能力,爹怎么会来这里呢!
“……………”魏大成也是面色一惊。
看着来到跟前的秦丞相,整个人傻了眼,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秦丞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来到秦越面前,脸色也是冷的吓人。
“你应该叫他爹才对!”
刁氏这会儿正在府里来回的踱步,不时的向外面张望。
这心里面老感觉慌慌的,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难不成是月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正寻思着,婢女脸色惨白的跑了进来。
“夫,夫人,不,不好了!二,二小姐她回来了,在,在前厅…………”
“回来了又怎样?”
看着婢女惨白的脸色,刁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她说话这么费劲,索性推开她,直接去了前厅。
等来到前厅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切,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满身是血的表哥,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当目光看向了脸颊肿的老高的女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升了起来。
“娘,爹他都知晓了!”秦月委屈巴巴的看着刁氏,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谁能想到,被爹抓了个正着,这下子完了。
“……………”刁氏。
她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就如五雷轰顶般,险些又没摔倒了。
看着眼前的女儿,又看了看被打的浑身是血的表哥,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老爷这几日反常,原来是早发现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秦丞相冷冷的看着刁氏。
一想起刚才魏大成说的,他们从小就私通在一起,这心里就恨的不行。
看着一脸怒气的老爷,刁氏倒显得平淡了。
“既然老爷都知晓了,何必再问妾身。”
一看表哥被打成这个样子,想来他已经都知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她以为老爷会对她兴师问罪的时候,没想到听到了最让她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我的儿子是你让人偷走的是不是?”
秦丞相冷冷的目光盯着刁氏,儿子被偷走,这女人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但成了家中的主母,还能让他的儿子继承了自己的产业。
“什么?老爷的话,妾身听不明白!”刁氏尽量掩盖心虚。
那件事情明明做的挺隐蔽的,这男人怎么会知晓呢。
如今这一桩都够她承受的,若是在承认那件事情,别说是自己了,怕是两个孩子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心中打定主意,那件事情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瞧着这女人到现在还不承认,秦丞相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来人,将那逆子找回来!”
“老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刁氏扑通一下子就给秦丞相跪了下来,瞧着他这狠样,难不成要拿儿子来开刀。
“一会儿你就知晓了!”秦丞相冷冷的看着刁氏。
既然这女人不肯说,那他有一百种法子。
等小山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院子里的惨叫声,被惊的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
忙叫来一个下人打听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听着那惨叫声,像是大少爷的呢。
“奴,奴婢不知。”婢女也吓得脸色惨白。
哪敢议论这些事情,那岂不是不想活了。
瞧着这婢女吓成这个样子,小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望着前厅的方向,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走了过去。
一进屋就瞧见秦玉秦月和另外一个男人,正趴在板凳上不断的惨叫着。
屁股上的血已经渗到了外面,看着不忍让人直视。
忙来到跟前,让人停下了动作。
“义父,您这是为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板凳上的几人,再打下去的话,命都得没了。
瞧见小山进来,秦丞相暴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
“你来的正好,先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