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眼前的小老头,竟然还要借自己的椅子,那老板直接飞去了白眼。
“不借。”
也又不是来店里买东西的,再说这椅子自己还得坐着呢。
只是这刚要转身回铺子,眼前就出现了一吊铜钱。
“那我租成吗?看完戏就还给您。”
秦楚楚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里的铜钱,站着看戏多累的慌,坐着才舒服嘛。
既然不借就租,还能有不喜欢钱的。
“好,您只管拿去!”
那老板一改之前的嘴脸,忙把铜钱拿在了手里,乐的嗓子眼都露出来了。
真没想到这衣着朴素的老头子,竟然出手这么大方。
这一吊钱都够买十几把椅子了,别说是借了,就算给她也无所谓。
秦楚楚对这老板的态度很是满意,果然就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
“谢了。”
道了声谢,拽着椅子就跑了。
“……………”风四嘴角一抽。
看了一眼刘婶和四月,王妃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吊钱租了一把椅子,新的都够买一车了。
瞧着王妃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怕是拽也拽不回来了,风四看向了面前的刘婶。
“我先陪您到卖布料的地方。”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四月。
“你先进去陪着,我们买完就回来。”
刘婶看了一眼正往群中挤的王妃,估摸着也拽不回来了,便答应了一声。
“那成,咱赶紧去吧!”
说完又看向了四月,
“你赶紧进去吧,我们买完就回来。”
既然王妃不肯去,那只能自己去了。
“哦,好。”四月点头,奔着人群挤了进去。
秦楚楚拽个椅子本来就不方便,再加上这会儿越聚人越多,挤了半天也没走几步,有点着急了。
只有最前面才是看戏的最佳角度,在后面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短暂的犹豫之后,眼珠子转了转,哑着嗓子,冲着人群吼了起来。
“油着了,油着了,麻溜给让个道~~~~”
原本这声音就是硬挤出来的,压的又低,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原本正在抻着脖子往前看的众人,没等转身就纷纷的向两边躲。
等瞧见了面前是一个顶着凳子的老头子时,都不乐意了。
听着刚才的声音,还以为拿了什么带油的东西,怕蹭到身上,这才给让了路。
结果是个老头子在糊弄人呢,可即便是生气也已经晚了。
秦楚楚顶着凳子,已经跑到前头去了,心里美滋滋的,这招果然好使。
但身后的众人都不乐意了,一个个没拿好眼神看他。
“…………”
这么大岁数了,一点也不沉稳!
看着二公主挤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四月都无语了。
这真是仗着自己乔装成了别人,是一点也不顾及仪态了。
不过也不怪二公主出损招,这么多人也确实挺难往里挤的。
饶是四月动用了内功,还是挤了好一阵子,才来到了秦楚楚身旁。
秦楚楚看着来到跟前的四月,又回头看了看,没见到刘婶和贺老板的影子,应该是去买布了。
这下子就放心了,可以好好的看戏了。
看着眼前的人聚的差不多了,拿铜锣的汉子冲着旁边,拿着乐器的几个人招了招手。
很快,一支略带俏皮的曲子吹响了起来。
秦楚楚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尽管坐在了头排,还是习惯的将脖子抻的老长,直直的盯着。
眼瞅着从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姑娘。
一边走着,还一边东张西望着,一看就是在找着什么。
紧接着,从另一侧屏风后面,又露出了一个脑袋,扮相是个少年的样子。
也是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圈,这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二人似乎看不见似的,都是鬼鬼祟祟的四处寻找。
小伙子一直来到了台前,将嘴巴子放到嘴边,鬼鬼祟祟的喊了一声,
“杏,在哪儿呢?”
而此刻,那姑娘已然来到了小伙子的身后,照着他的腚就来了一家。
“瞎吗?”
“哈哈哈…………”现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个指着趴在地上的那个小伙子,笑的合不拢嘴。
坐在前排的秦楚楚,更是笑得直拍大腿。
太有意思了!
紧接着,那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姑娘就往一旁躲,看样子像是进高粱地了似的。
接下来便是一会唱一会说的,大家也听明白了意思,原来是一出女子偷会情郎的桥段。
幽默的语言加搞笑的动作,再配上恰到好处的音乐,再加上后面出来的那个抓奸的老婆婆,三人又躲又藏的,把在场的众人都笑抽了。
秦楚楚更是高兴的不行,乐的不时的拍大腿,若不是四月一直在身旁提醒的话,都要把原声给露出来了。
但嘴是收不回来了,只是笑的时候捂的死死的,生怕别人看到一口小白牙。
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奶奶看的拉场戏,就是这个意思的。
本以为这一场演完之后就没有了,没想到又上来了一对儿男女。
都是戏服的扮相,秦楚楚还以为他们要唱咿咿啊啊的那些东西。
结果还真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也不晓得是唱的哪一种地方戏,词曲风趣,再加上二人很会调动观众的情绪,也是不时的惹众人一阵哄笑。
秦楚楚就更别提了,那是相当给力了,为了表达心中的欢喜,两只手拍的啪啪直响。
这还真没让她失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一出戏都堪称精彩,并不像她在京城里看的那些戏一样。
咿咿啊啊的不停,这可比那有意思多了。
四月就在一旁站着,虽然也觉得眼前的戏挺好看的,但哪敢那么放心,一直警觉着周围。
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眼前这些人确实是来看戏的。
这场戏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一直到刘婶和风四回来才结束。
即便如此,秦楚楚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那个敲锣的又来到了前台,秦楚楚忙坐正了身子。
以为还能再演一场,结果那人敲了一声铜锣之,看向众人。
“这戏也演完了,也不晓得大家伙满不满意,初到贵宝地,还请大家捧个场。”
话音一落,那敲锣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拿着托盘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会议,端着托盘刚要走下台,原本台前还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跟退潮了似的,眨眼的功夫都走没了。
“……………”秦楚楚。
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