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婶拿着金疮药来到卧室的时候,见秦楚楚还趴在床上哭的身子直抖。
当瞧见了她那双肿的跟馒头似的血手时,眉头更是拧到了一块儿。
“王妃,让老奴给您包扎一下吧!”
以前瞅着王妃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这一发起脾气来这么大,对自己都这么狠。
瞅着手背都没有好皮了,这得是使了多大的劲。
“不包!呜呜呜~~~”
秦楚楚甩了甩手,直接将头埋到了被子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一想起地坑院的事,心里就难受,还包什么手。
瞅着刘婶又拿着金疮药出来了,风六几人眉头皱到了一块儿,没想到王妃的脾气这么倔。
听着卧室里面的抽泣声,韩慕晨的眉头也皱的死死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怒意。
“别管她!”他看着刘婶,又扫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反正伤的是她的手,既然她自己愿意遭罪,那他们还担心个什么劲。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几人连晌午饭都没心思吃了。
秦楚楚在卧室里面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就听到了玲珑的声音。
“王妃,该用晚膳了!”
小丫头站在床榻前,一脸心疼的盯着她肿的跟馒头似的手。
王妃的手竟然流了那么多血,又肿了那么高,一定很疼。
“嗯?”秦楚楚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瞧见了玲珑正一脸担忧的瞅着自己。
又向外望了望,没想到这一觉睡了这么久,天色都暗了。
一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哪还有心思吃饭。
“我不吃了!”说着,便别过了头,躺下将身子又翻了过去。
“…………”玲珑努了努嘴。
垂着脑袋走了出去,来到贵妃榻前,失落的瞅着男人。
“王爷,王妃不肯吃饭!”
自己真是没用,连叫王妃起来用膳都做不好。
瞅着小丫头一脸愧疚的样子,韩慕晨不满的瞪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你先下去吧!”
而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按理说晌午饭没吃,这会子应该挺饿的,可瞅着眼前一桌子的菜,他却一点胃口也提不起来。
瞧着主子吃的心不在焉的样子,风六和风七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也不晓得王妃这劲儿啥时候能过,气氛太压抑了。
尽管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但男人只是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
又坐了一阵子,约莫着到了睡觉的时辰,才进了卧室。
瞅着主子回了卧室,风六和风七一脸的担忧。
王妃这会子还在气着,主子的脾气又倔,该不会还会干起来吧!
二人并没有马上回去休息,仍旧是站在前厅里等着。
想着听里面没什么问题了再回去,要不然现在回去了也不放心。
只是没等到里面的吵架声,却等来了秦楚楚抱着被子,气鼓鼓的走了出来。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
风七一脸担忧的拦在了前头,瞅着王妃这意思,该不会要离家出走吧。
看着拦在面前的风七,秦楚楚直接推了他一把。
“起开!”
来到了贵妃榻旁,撅着屁股爬了上去,开始铺被子。
实在不想看到那狗男人,打今儿个起就在这住了。
“…………”风六。
“…………”风七。
得!矛盾升级了!
瞅着王妃这意思是要和主子分居了,这情况可不太妙。
秦楚楚铺好了被子,一回头就瞧见这两个货,正一筹莫展的盯着自己,便不满的瞪了过去。
“你们不睡觉了?”
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去,难不成要瞪着眼睛一直瞅着。
“哦,属下们这就走!”
二人回神,离开时还一脸担忧的瞅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王妃出来睡了,主子还不得气冒烟了。
事实也确是如此,韩慕晨瞅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心里郁闷至极。
“…………”
蠢女人这是要跟他分居了。
以往她生气的时候都不会超过半天,甚至吃一顿好的立马就好了。
哪像这次,竟然还和他分居,还来劲了!
一向搂着怀里柔软睡习惯了的他,哪里能睡得着,不但觉得整个屋子空空的,就连心也是空荡荡的。
倚靠在床榻旁,眼睛不时的向前厅的方向张望,终于熬到秦楚楚睡着了,才推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瞧见了蠢女人睡在贵妃榻上,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便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一定是冷了,要不然怎么能缩成球。
虽说这前厅的温度也不算低,但比起卧室来还是差不少,更何况每晚都是自己搂着她,肯定比现在暖和多了。
转身将金疮药拿在了手里,坐到了秦楚楚的身边。
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抽了出来,当瞧见了那双还带着干涸血迹的馒头手时,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说她蠢女人是一点也不屈的慌,哪有自己对自己这么狠的,可惜了这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竟然祸害成这个样子。
生怕弄疼了她,他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又小心翼翼的包扎上了。
许是不小心弄疼了哪里,秦楚楚皱了皱眉,但很快,又翻了个身睡了。
男人气的沉了一口气,真恨不得照她的屁股拍两巴掌。
放下了手中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了卧室。
感觉到了一股热源,秦楚楚往男人的怀里又蹭了蹭,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舒服。
便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腰肢,沉沉的睡了过去。
瞅着蠢女人将自己抱得死死的,男人眼里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次日一早,秦楚楚睁开眼睛的时候,怔愣了半天才坐起来。
四周看了看,明明昨晚是睡在贵妃榻上的,怎么又跑回床上了。
正准备下地,一眼就瞧见了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包的这么规矩,应该不是玲珑干的,抬头看向了前厅的方向,正疑惑着,刘婶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妃,您醒了!”
刘婶手里端着一盆温热的洗漱水,一眼就瞧见了王妃被包扎好的双手。
见到刘婶,秦楚楚将自己的粽子手伸了出来。
“刘婶,我这手是您给包扎的吗?”
既然不是玲珑包的,活阎王不会有那么好心,那只能是刘婶了。
“…………”刘婶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冲着秦楚楚笑了笑。
“是,是老奴给您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