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小剑之所以可以释放那么多剑气，就是因为他表面的这个空间法阵。
借助空间法阵，使得小剑可以动用另一个空间的灵气。
另一个空间在哪里，灵气浓度如何，林锐都不清楚，但是，林锐有一种猜测，这柄小剑，也许跟那些来自天外的灵源一样，都是其他世界的产物。
至于说，小剑到手里之后，就变得普普通通。
这也是空间规则的一种体现。
空间，是不可能重叠的。
当小剑周围没有足够的空间时，小剑就已经不在当前空间了，虽然还能握在手里，但那只是小剑在本空间的投影而已。
在空间规则某种奥秘的加持下，小剑的投影和本体几无二致。
对于刚刚那张符咒，林锐有办法修缮，对于这柄小剑，林锐也有一点想法。
他把小剑上的空间法阵略微做了一些改动，将小剑释放剑气的方式修改成三种。
一种是如原来一样，随意往四周抛洒剑气。
一种是由范成虎决定剑气的喷射方向，威力与第一种一样，但更有目的性。
最后一种，则是蓄力。
蓄力时间越长，剑气的威力也就越大。
第三种方式，范成虎是可以将小剑持在手中的。
这也是林锐做出的最大改动。
但也仅此而已。
林锐对空间规则了解的太少了，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动。
不过，林锐相信范成虎是会满意的。
因为，林锐发现，这柄小剑，最厉害的，其实并非是释放出剑气，而是小剑本身。
小剑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坚固无比，而且锋利无比。
对于范成虎这样的杀手来说，一把趁手的利器，比一把会释放剑气的剑，要更加合适。
林锐把这件事给范成虎说了以后，范成虎明显更兴奋了。
他比林锐更加清楚一柄合适的利器，对他的增幅有多大。
他以前也尝试过，但是，只发现这柄小剑能够释放剑气，其他的没什么用。
如果不是小剑释放的剑气源源不断，而且威力还不错，他早就把小剑给换掉了。
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
等范成虎的兴奋劲暂时过去，林锐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范成虎摇了摇头，说道：“如今的九州，形势非常复杂，战乱频频，不过，几方似乎都有所克制，没有伤及凡人。既然他们没有挑衅的意思，我们也没有插手的借口。”
范成虎的意思，林锐明白。
对于这种战争，如果能够站在大义的一边，会让自己占据主动，否则，就算实力较强，也有可能阴沟翻船。
名不正，则言不顺。
地门对第十八处的援助，也是非常有限的，并不能肆无忌惮的参与进去。
无论是哪一方主动开战，都有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这也是九州保持到现在的一个默契。
“不过，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范成虎一脸疑惑的说，“我感觉，九州的几大势力，开战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就像是有人暗中安排的一样。”
林锐眉毛一挑，说实话，他也有类似的感觉。
因为他一直处在战争洪流之外，所以对于局势的发展，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像范成虎说的那样，局势的发展，就跟有人在背后推动一样。
但林锐随后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就连林锐都不行。
这几方开战，有的是原本就有仇，也有的是都在同一片区域，一山不容二虎，还有的，则是被背叛，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被卷入了战争洪流。
开战的理由各不相同。
这也是林锐把自己的那个猜测否决的原因。
范成虎看到林锐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我也知道，这种猜测，太过大胆。不过，我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我，有些时候，往往是最不可能的那个猜测是最接近真相的。”
林锐摇摇头，说道：“不必说这些。如果你我猜测是真的，那背后那人一定会露出端倪，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也是，推动整个九州开战，这人的胃口一定不小，这样的筹划，早晚是要暴露的。现在无谓的浪费精力，反而会引起背后那人的警觉，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林锐笑着点头，说道：“我原本只打算静观其变，等你来了之后，我才觉得，也许可以主动做些什么，要么逼迫对方现身，要么减少各方的损失。”
说到这，林锐皱起眉来，思索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背后这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九州修行界的实力。”
“但是，这样，对谁有好处呢？”
停顿了一下，林锐和范成虎同时开口说道：“我们？！”
林锐脸色非常难看，范成虎也苦笑。
“难道背后这人针对的是我们？我们才是他们的目标？”
范成虎苦笑着说道：“就目前来看，很有可能。我们本就是九州实力最强的一方，如今包括第十八处在内的其他各方，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削弱，我们与他们的实力差距越发大了。”
“现在他们陷于战争，未必能够察觉，但一旦等他们的实力被削弱到一定的水平，也许，针对我们的流言就开始了。到那时，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们未必会相信流言的内容，但如果流言的内容符合大家的利益，也没准他们会暂时放弃内斗，转而对付我们。”
林锐紧紧皱眉，范成虎说的话，也是他的担忧。
他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说句不客气的，只要不是那两位出手，其他人几乎没有击败林锐的可能。
但是，一旦成为众矢之的，他麾下的众多势力，都会受到残酷的打击。
无论是地门，还是无名，亦或者是吕文和上官华荣他们。
最重要的是，到那时，林锐会陷入可怕的舆论战，林锐的信徒数量可能会减少。
信徒，才是一个神明的根基。
因为只有信徒，才能够提供香火，唯有香火，才能让林锐一系的神明，维持自身的强大。
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别说是其他神明，就算是林锐，都可能会跌落神坛。
上一次黄耀祖对林锐的舆论打压，就有这种苗头，幸好被林锐及时掐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