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脸上难看,忙告罪一声,说道:“惭愧,令狐少侠且在那四匹当中重新选吧,这匹我回去便骟了它。”
小黄毛一脸“卧槽,大哥我错了,有话好好说”的意味,还伸出马嘴来打算轻咬大胡子的衣角,来个猛男撒娇。
“哈哈哈,不必了。就它吧,有过基础,也好训一点。”石天伸出手摸摸小黄毛的头顶。
大胡子松了口气抱拳道:“令狐少侠慷慨!”
小黄毛赶紧在石天手心蹭了蹭,一副“好大哥,你说啥就是啥,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的样子。
相完了马,大胡子一点儿不拖延,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这毕竟是华山派门口,待久了心里还是毛毛的。
岳灵珊和师弟们早就在门口徘徊着,等大胡子走后高兴地走过来。她还伸手摸了摸小黄毛,作为成马,小黄毛的体型中规中矩,没有高大到她摸不到头顶的程度。
小黄毛:“这是大嫂吧,我可得忍着点,虽然不太喜欢被人摸,总觉得怪怪的”。
“不是。”石天忽然说了一句。
岳灵珊没听清,奇怪道:“你说什么,大师兄?”
“没什么。”
小黄毛:“不是大嫂啊,那摸什么摸,给我毛都摸乱了,快走开”。
但师弟们更多的手摸了上来,在身上各处游走,让小黄毛浑身难受,喷嚏连打好几个,直打得摇头晃脑。
相马只是个插曲,岳不群和宁中则见到是魔教中人都没露面,过后才走出来,跟他说了一些华山在洛阳交好的武林侠士,若去了那边有麻烦,可以请他们帮忙作证。
石天辞别华山众人,没有带行李包裹,直接坐在了小黄毛背上,给它指了个方向,就没再管。
全自动智能驾驶,绝对刹得住车那种。
身后是陆大有挠头问师兄们:“大师兄没带马料,路上给马儿吃什么呢?”
他们并不知道,还没走出二里地,石天身下的小黄毛就开始各种鬼叫起来:“卧槽,这什么玩意儿,好带劲”、“?这个口味也好吃”、“浑身是劲儿”……
别误会,并不是小黄毛觉醒了什么奇怪的xp,而是石天取下它的衔铁,给它吃了几个小糖豆,由灵力凝聚的糖豆主要作用是把马儿身上的暗伤陈疾治好,恢复到最佳状态。
糖豆的口味石天随机挑选,结果每一颗都给小黄毛带来全新的体验,一路上“马嘶如笑,哈哈不断”。
到天色将暗,石天避过路边的客店,跑进道旁的树林中,寻了个稍空旷的地方放出一辆房车来,一个人的话,他可不委屈自己。
结果小黄毛满头的问号不断涌现:“这轮子车好大,可为什么没有套马的地方,啊不对,套我我就趴下不走,这么大的轮子车只有那个傻大个才能拉得动”。
一路上走走停停,以小黄毛的脚力,堪堪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到达洛阳。
石天在城门口交了人马费,但还是被人提醒了一句“小师傅,你这马得上嚼子,不然咬着人麻烦”。
石天道声谢,便进了城。嘴里问道:“你咬人吗?”
小黄毛顿时无语:“我又不是狗……”
“那玩意儿咬着舒服吗?”石天好奇问道。
“……你玩得挺花……”
“懂了。”
一人一马再没提过嚼子的事情。
林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王元霸在洛阳小有名气,路上随便问问人就知道了路线。
到了王家门口,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一个看门的小厮在外面打着哈欠,时不时瞥一眼过往的行人。
“诶,你,干什么的?”小厮指着石天叫道。
石天看了看高门高墙,还有墙后明显高出一大截的房舍,说道:“路过。”
待他骑着马摇摇晃晃地走远,小厮才又恢复到打哈欠的状态。
石天在洛阳城转了半天,很快把整座城摸了个遍,就连偏僻处的一片竹林也没放过,不过他没深入进去,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就是魔教圣女任盈盈的隐居之地。
到了晚间,石天人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王家大院,随手放出几个“小昆虫”,很快就在一间客房中找到了满腹心事的林平之。
石天“嗖”地一下通过“飞雷神”出现在林平之房间里面,让正在长吁短叹的林平之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石天后,脸上的表情转忧为喜。
“令狐大侠,你总算来了。”林平之压低声音,激动道。
石天奇怪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好像过得不太如意嘛。”
林平之沉默地摇摇头,一会儿才说道:“我外公……问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在哪里,说要替我保管着,绝不让余沧海抢走。”
“呵呵,司马昭之心啊。”石天笑道。
“我也知晓,可他们不让我离开,可恨我白学了十几年武艺,竟然连外公家一个家丁都打不过。”林平之脸色愤愤起来。
“确实,挺废物的。”石天同意道。
林平之一噎,转而面色一喜道:“令狐大侠你来了就好了,我求你帮我离开这里,我还是想去找余沧海报仇,福威镖局各地几百口人命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石天点头道:“简单,我有几种方案,你选一选。”
林平之喜道:“令狐大侠请说。”
“第一种自然是你亲自动手杀了余沧海,大约需要潜心练剑十年;第二种我帮你杀了余沧海,现在就可以动身;第三种我帮你灭了青城派,鸡犬不留。”
林平之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三种,他有些气馁道:“其实我已知晓了,往日家里的镖师们都在陪我顽,我这功夫学了跟没学一样,资质也不行,想凭自己双手杀了余沧海,还不知要多少个十年。”
石天掏出一块有年份的袈裟来,递给林平之道:“也不是,你看,这就是辟邪剑谱,学起来很快。”
林平之愕然。
“你可知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和华山派的渊源?”石天开始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