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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回去,惊喜发现已经三天不见人影的男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他没有发现男人眼神不善。
沈言开心道:“你今天回来了?”
君极淡淡道:“你今天回来得挺早?”
沈言甩开书包,扑到男人怀里,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高兴道:“难得才三节课,就回来了,你呢?”
平常君极就算回来,也到晚上十点左右。
沈言蹭了蹭胸膛,君极端着的眼渐渐柔和下来。
他的沈言头顶轻轻吻了一下,又觉得不够,把人从旁边抬起跨坐到他的腿上。
压下沈言的脖子 ,含住青年的唇。
想了很久,想得都疼了。
君极眼底汹涌的炽热隐藏不住,沈言双手抱着他的后颈。
轻叹一声,迷醉在温热之中。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过了十几分钟,沈言移开唇,重重在男人耳朵旁边喘着。
眼角染上一层红晕,红润的泪水光淋漓。
热气吐在脖子处,敏感的喉结受不住 般上下滑动着。
君极眉头紧皱,手掌从沈言衣角下面伸进,大手抚摸着细嫩的皮肤。
君极低沉道:“怎么了,突然这么热情。”
“没什么。”沈言才不说他是因为想他了。
他们很少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君极搂住他的腰,轻笑。
“我几天没有回来,你就给我找了个情敌,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沈言惊地从男人怀里直起身子,他想了想,随即想到水以梦,哭笑不得道:“你别瞎看校园网里的东西,都是路人乱拍乱传的。”
沈言拿起手机,给校园网管理的学长发了一消息。
过几分钟,所有关于沈言与水以梦的内容全被删除干净。
这醋吃的!
沈言心累地想着。
君极冷哼一声,算是放过他了。
他看他的眼神越发深邃,沈言还不自知地在他身上刷手机。
确认看到校园网的内容被删除,沈言把手机给君极看了一眼。
“也就你乱吃飞醋,每次还要我删掉,计算机的学长也不知道都笑我多少次了。”
“你跟我之间的事情,我不是没叫你删掉。”君极掐住他的腰,语气越发低沉。
沈言扭动了一下腰,动手锤打了一下男人宽阔的胸肌:“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被笑,我老脸都丢尽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大他十岁的竹马,自从他跟确认关系了,这个男人越发肆无忌惮,开始光明正大地对他动手动脚。
正主都舞到面前了,还有什么才能阻止那些磕cp的人。
沈言感觉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得堪比城墙。
“我以为你习惯了,哈哈哈。”君极不厚道。
沈言蹬起脚起身,君极被他强有力地磨了一下,倒抽一口气。
他拽拉住沈言脚腕,转身压了上去。
“小东西,心眼挺多,嗯?”
沈言被说得腰都酥麻了,他还嘴硬不承认。
君极忍无可忍堵住他的嘴,这一夜过得相当激烈。
直到三个小时过后,君极才把人抱起来,给他洗了个澡。
男人神清气爽,去厨房弄了一点吃的。
除了钟点工固定时间来清理卫生,他们并喜欢家里有别人。
因为,君极有一手不错的手艺。
一碗福建特有的猪角线面,是面前沈言最新的心头好。
美味,好消化,又很好吃,更神奇的是,还很好玩。
沈言被浓郁的香气弄醒,他很累,但更饿。
他感觉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
男人端到套房里的小餐桌上,沈言艰难爬起来。
“好香呀。”沈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以闻出,这汤是被精心熬制了几个小时,才能有如此霸道的香气。
沈言喝了一口汤,整个人都会舒爽道:“你好贤惠。”
君极并不吃,他看着沈言吃。
沈言大口嗦了几口面,奇道:“你不吃吗?还是已经吃过了。”
“刚才吃得很饱,暂时不饿。”君极意有所指。
沈言白了一眼,饿不死他。
不过,他真的很少看到这个男人吃东西。
沈言把这个疑惑藏到心里。
吃完后,沈言就想睡了。
他闭着双眼,摸到床上,一边小声道:“我好困,先睡了,你快点。”
不等君极回话,沈言一沾床就陷入无比香甜的睡梦中。
君极视线挪到一直闪烁着消息提醒的手机屏幕上。
他起身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这些沈言都不知道,等到他醒来后,君极已经又不在了。
接下来几天,水以梦又跟沈言见了几次面,两个就单纯地在图书馆里学习。倒也不是刻意的。
因为大家都要为期末成绩拼一把。
沈言已经好久没见到江容。
江容找上他时,脸色憔悴得看不出往日意气风发的快乐大男孩。
他的眼睛红肿得可怕,江容执拧盯着沈言,一言不发。
沈言眉头紧皱道:“你……”
“你跟我过来。”江容声音沙哑极了。
沈言突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江容把他带到一所学校某处很偏僻的地方,这是他们大一时无意发现的,处在教职工西北角,一般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江容倔强看着沈言,从没有今天这样认真看着他。
江容抖着嘴,眼神很疲惫,他跌坐在木椅上,一言不发。
沈言眉头夹着都可以夹死苍蝇了,他不明白江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看人已经快要崩溃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发生什么事。”沈言记得上个月看到江容时,还是副陷入爱情里面的幸福的傻子。
怎么不到一个月,就成这德性了。
“是不是焚渊,是他对不对。”沈言想到那时候,江容有打电话给他,说焚渊想花三百万包养他。
江容身家不菲,沈言只把这个事情当作笑话来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看到江容这模样,难道他真的?
沈言不可思议问道:“你真的,真的……”
接下去的话,他没有说了,因为江容他哭了。
无声无息地默默流着泪。
眼泪鼻涕糊成一团,沈言从没看到过他哭得这么惨过。
印象中,他最多被他爸妈混合双打,打厉害了,才滴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