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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人用理发师放血治疗疾病,还要从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说起,他认为人是由血液、粘液、黑胆汁、黄胆汁这“四体液”组成,与亚里士多德的四元素:土、气、水、火相对应,就好像中国古人所说的“金木水火土”。古西医就认为,人哪里出了问题只要通过放血就可以维持身体健康。

原先,“放血术”都是由教堂的僧侣来进行,一直到了1163年,亚历山大三世宣布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欧洲民间的理发师。 久而久之,理发师发展出一套完整的工具和操作体系,他们不光只会刮脸、剃头,还担起了外科医生的“重担”。

在中世纪以前,曾经统治过意大利的东哥特王国有一条对医生相当苛刻的规定:如果医生在手术中达不到百分之百的成功,只要出一点意外,那么医生将交给其家属处置。

这一项规定就让大多数从事医生的人有所忌惮,再加上欧洲中世纪从事内科医生的地位远超于外科医生,导致很少人愿意降低身份做外科手术,更是有了“双手沾满鲜血就是有失尊严”的说法。

可是人们又离不开外科,总要有人去实施这项任务,所以理发师理所应当的扛起了外科医生的“重担”。

如今,我们在理发店门口经常看到挂有旋转的三色灯箱,这个灯箱就是来源于欧洲中世纪理发师使用放血疗法的史实。三色灯箱分为红蓝白三种颜色,这三种颜色有着不同的含义:红色象征人体的动脉,蓝色象征人体的静脉,而白色则象征绷带。

除了放血、解剖,有些理发师甚至还给人拔牙、包扎伤口、做白内障手术、截肢等。由于理发师的工作与当时欧洲人的生活越发密切,再加上理发师价格实惠,所以人们一生病大多数就去找理发师解决。

因为理发师治疗而死的人数不胜数,就连着名的华盛顿、查理二世、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等名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平民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理发师会受到人们的仇视,反而理发师的地位在欧洲还是很高的,每一个贵族都以家中有属于自己的理发师而骄傲,并且好的理发师也会成为贵族的座上宾,更有甚者有些理发师会因为自己的技术被封爵位,成为真正的贵族。

威尔爵士的脸色并不好看,额头也有些虚汗,常年在船上生活,最怕的就是得病,因为一般的船上,不可能有什么医疗条件,都是硬扛的,能扛的过,那就活,扛不过去,那就只能死了。

威尔自己也是有理发师的,但是那理发师还在吕宋,这次出来并没有带他,谁知道就在这档口,竟然生病了。

一般贵族其实是很乐意分享自己的理发师给其他贵族的,这是他们炫耀的方式之一。

塔尔斯自然也不类外了,其实这个时候,他们早都应该出发了,他们与日本方面的约定就是此时出发,一个时辰之后逼近肥前,那时候朱威大部都已经赶往救援,营地守卫松弛,而英吉利人和荷兰人直接占领朱威营地,作为自己日后在东洋的基地,但是朱威营地中的人和其他物资,都要归幕府所有。

这是四方的权力游戏。

天皇要秦冉儿,幕府要朱威的工匠和火器技术,英吉利和荷兰则要东洋的落脚点,各有所需,听着还都不错,可是日本方面还是耍了个小心眼,他们没有告诉英吉利和荷兰朱威的实力有多强,只是告诉他们,朱威是被大明赶出来的,那威尔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朱威的实力肯定不怎么强。

荷兰与英吉利虽说没有和大明打过仗,但是他们也借着一些机会去过大明,亲眼见到了一些大明士兵。

在他们眼里,那些士兵不过都是武器乞丐罢了,朱威连这样的部队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日本人没憋好屁,因为对他们而言,不论是朱威还是西洋人来日本,都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让这两方互相争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他们小看了西洋人的高傲,原本心中就没觉得朱威多厉害,那么早去一两个时辰和晚去一两个时辰,有什么区别吗?对他们而言是没有的。

于是就出现这样的情况了,西洋人并没有按照计划行动,但是日本方面已经开始动手了。

威尔有些虚弱,但是贵族在外要显示自己的涵养和礼貌,所以他费劲从躺椅上起身,朝着沃利行了一个西方礼:“沃利先生…麻烦您了,你是知道的,这里的土地没有接受耶稣的圣光沐浴,海风里有着难闻的气味,这应该就是我生病的原因了,我的血液里藏着东方的恶魔,请沃利先生帮我驱逐它们。”

沃利回了一个礼,表情很是夸张:“哦…我的爵士大人,您说的对,这里确实到处都是恶魔,主的光辉迟早要降临这里的,现在让我们开始吧,请威尔爵士躺好。”

威尔再度躺在躺椅上,而沃利则是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箱子,这里面都是工具。

有剪刀锤子,有针有刀,大小形状都不一样,若是让大明的人看到,想必会将沃利当成一个屠夫或者是锦衣卫的人,这些东西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想到是用在一个病人身上的?

沃利看了看威尔的脸色,随后抽出一根三寸长的钢针,也不用灯火炙烤,也没有酒精消毒,而是对着这针念念有词,之后照着威尔手上的血管就是一扎。

威尔因为吃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沃利拿着一个银盆在下面接着。

沃利扎的是静脉血管,人的自愈能力还是很棒的,尤其是血小板,沃利的针虽然粗,但是在放了一会儿之后,那伤口已经有了凝结的迹象。

沃利见状又是一针,随着鲜血越放越多,威尔的脸色更加难看,嘴唇都有些发青了。

“不行…威尔爵士,您体内的恶魔拒绝接受主的圣辉,我需要放更多的血。”

威尔喘着粗气说道:“那就请沃利先生继续吧,愿主于你我同在。”

沃利得到应许,从箱子中又拿出一把小刀,还是对着刀念念有词几句,而后将威尔的手翻了过来,朝着手腕又是一刀。

这手腕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有着动脉的,割破了一不小心可就真的要去见他们的主了。

随着血液越流越多,威尔的身体开始抽搐,表情也痛苦起来,喉咙中更是有着嘶吼的声音。

沃利大惊:“恶魔开始反扑了,威尔爵士,你要坚持住啊。我需要进一步治疗,塔尔斯爵士,我需要你们帮我控制住威尔爵士。”

塔尔斯点了点头,让边上的人上去将威尔四肢和头颅按住。

沃利从箱子中又拿出来一个布满符文的大缸,将他套在威尔爵士的头顶,而后拿起一个鼓锤就敲了上去。

“砰…嗡嗡嗡…”

两三下之后,威尔终于停止抽搐了,沃利松了一口气,将那大缸取了下来:“威尔爵士,感觉如何?”

威尔眼光涣散,许久才反应过来,此时他手腕上的血流也已经止住了。

“太美妙了…我好像听到了天使的吟唱,好像走在天堂的云端一样,沃利先生…你的技术真的是神乎其技。”

开玩笑呢,就算一个真常人放了这么多血也会头上轻飘飘的,何况一个常年依靠放血治疗疾病的人?

若是朱威看到这些,肯定会说这群人真是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