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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后,半夏这才反应过来他出门是为了什么事情。将妃英理打算晚上请小兰和自己吃饭的事情告诉小兰后,半夏表示自己要趁着还有时间,去白家草药铺一趟。

毛利大叔要坐电车回家,顺便在半路上买几张赌马的票,所以解决了案件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打算顺带捎他们一路。

行驶在车流当中,案件结束后的小兰终于有精力和时间把心思放在八卦上面了。

“佐藤警官,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手上的戒指是?”

听到有八卦和乐子的内容可以看,原本因为吸收了出岛觉治身上的心劫之气而又眯起双眼的半夏再一次重返精神,双手扒住驾驶座的座椅,同样好奇地问道。

“没错没错,从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佐藤警官你手上戴着的戒指很陌生啊?不是之前高木警官送给你的那枚戒指啊。”

因为当初把戒指抢救回来的人是半夏,所以他对那枚经历丰富的戒指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戒指?哦哦哦,你们是在说这个辟邪物吗?”

专注于等红绿灯的佐藤警官有些好奇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将无名指的戒指展示给众人看。而坐在她身边的高木警官看得最清楚,就差把那戒指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记在心里了。

“辟邪物?”

佐藤警官的回答让半夏迷茫地看向小兰,日本还有这种奇特的风俗习惯吗?

不过看小兰那同样迷茫的眼神半夏就知道,似乎出现问题的不是日本的风俗习惯而是佐藤警官的脑回路啊。

“对啊,绿宝石的银戒指。由美说这要把这个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坏虫就不会靠近,而且还神神秘秘说什么有一石二鸟的作用。但问她另一个有什么作用的时候她又不说,该不会其实这背后还有什么其他寓意吧?当时我看由美也戴了,所以我也就随手套上了。毕竟我不但曾经被诅咒过,也十分讨厌虫子啊。”

佐藤警官看了看自己好友送给自己的戒指,又注意到后视镜里小兰和半夏那么大的反应,突然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自己该不会又被由美搞恶作剧了吧?

“啊哈哈……由美警官说的坏虫应该不是指那种虫子了啦……那个,佐藤警官,能问一个稍微私人点的问题吗?”

小兰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怎么感觉由美警官是个比园子还喜欢恶作剧的幼稚鬼呢?

“嗯?什么问题?”

听到小兰这么说,佐藤警官有些奇怪。

“那个,佐藤警官你就没有参加过什么人的订婚宴或者婚礼吗?”

“订婚宴?婚礼?除了上次白鸟警官妹妹的婚宴外就是上次抓强盗犯的案子有参加过,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小兰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佐藤警官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那两次的时候好像都有人捣乱。”

小兰挠了挠头,怪不得佐藤警官会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不过佐藤忍女士也没和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吗,还是说一心想把佐藤警官嫁出去的她假装没看到这个?

“既然是辟邪物的话,请……请务必戴上我送的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坐在副驾驶的高木警官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通红地大声说道。

“诶?嗯,可以啊。”

虽然不知道高木警官为什么会红着脸大声说这种事情,但佐藤警官依旧脸色微红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当初在游乐园时候的场景……

“嘶……我突然有些怀疑佐藤警官是不是知道了一切在这里欲擒故纵了……”

看着两人脸色通红的样子,半夏凑到小兰耳边低声嘀咕道。

“诶?应该不像吧?佐藤警官好像是认真的。”

小兰迟疑了一下,觉得半夏想多了。

“哎呀,无所谓,我会开口。”

半夏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右手握拳放在下巴下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高木警官,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佐藤警官,我必须要将某人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地扯下来!”

“等等!半夏!”

察觉到不对劲的高木警官尖叫起来,然后被和半夏配合默契的小兰伸手固定了上身,捂住了嘴巴。

“嗯?什么意思?”

感觉三人的言行愈发奇怪的佐藤警官眨了眨眼睛,果然自己是被由美耍了吧?

“简单来说,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人在戴戒指的时候都会默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女士左手无名指戴上戒指代表着她已经与某人订婚或者结婚。换句话说,高木警官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他要向你……”

半夏兴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脸蛋爆红的佐藤警官伸手捂住了嘴巴。

“好了……半夏……可以不用说了……”

视线完全不敢向高木警官那边偏转一丝一毫的佐藤警官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唔!唔唔!……”

“别说了,这种事情……不过高木……投机取巧这种事情……”

“唔!!!唔!!!!!!!”

“没错,高木警官,这种人生大事可不能投机取巧哦!”

小兰点了点头,别看她现在还能平平无奇地摆出一副很是认同的样子,但心里早就因为两人的互动而发出激动的土拨鼠尖叫了。

“唔!别投机取巧不投机取巧了,佐藤警官你再不踩刹车,我们最后的一件人生大事就要发生了!”

看着某扇越来越近的大门,半夏向后挣脱了佐藤警官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大声喊道。

“唔唔唔!!!”

高木警官听半夏终于说出了自己被堵在嘴里的话,差一点就感动到流出真挚的泪水。

“啊!”

终于发现自己快要撞车的佐藤警官猛地踩下油门,车胎在道路上画出八个黑圈后以差之毫厘的状态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白家草药铺的大门口。

“呵呵……”

坐在柜台后面摇着蒲扇的徐老头看着自己用来撑开布帘的竹竿断裂在车轮下,脸上露出冷漠的笑容。

趁着几人下车的功夫,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抱着因为车轮碾压而变成两截竹棍数根竹条的竹竿开始假哭假嚎。

“啊!我家传百年的撑布杆啊!这可是我们百年老店从开店的时候就与店同时存在的宝贝竹竿啊……”

“那是我之前放学路上折来给你的。”

半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老头表演。

原来自己随手折来的长了几十天的竹竿已经有百年历史了吗?这种事情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呢。

“啧,怎么是你这个小混蛋……”

随手将断掉的竹竿抛进垃圾桶,徐老头掸了掸衣服上沾到的灰尘,脸上原本悲痛的表情瞬间变成嫌弃。仿佛刚才那痛哭准备讹人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哈哈哈……徐老先生你们先聊,我们还有些事情……”

虽然知道徐老头是一个搞怪的高明医生,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讪笑两声,重新上车离开。

“小兰啊,好久不见,这是我这次出国给你带的礼物。”

仿佛看不到半夏一样,徐老头笑眯眯地领着小兰走进草药铺,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小兰。

“呀,谢谢徐爷爷。”

小兰有些惊讶地接过盒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礼物。

“我的呢?我的呢?你最最最亲爱的徒弟的礼物呢?”

爬在梯子上,打开药柜挑挑拣拣的半夏一个后空翻从梯子上跳了下来,笑呵呵地凑到徐老头身边,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分别那么长时间,也仿佛他刚才没有毫不客气地拆台一样。

“没有你的。”

徐老头伸手将半夏的脸蛋推到一边,他现在还记着这家伙擅自答应让自己去给李老板试菜的事情。

不过虽然这样说着,徐老头还是从柜台下拿出一大一小一精致一粗糙两个盒子递给半夏。

“一个是你的,一个是你小女友的。”

“哦。没想到小哀也有。”

半夏喜滋滋地将两个盒子抱在怀里,然后塞到小兰手中。他还要给自己补充草药呢。

“你都不问哪一个是你的东西?”

徐老头对半夏的反应有些失望。

“这种事情还用问吗?肯定是包装敷衍的小盒子是我的礼物咯。”

爬在架子上疯狂往袋子里塞草药的半夏撇了撇嘴,这种事情还用问吗?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好不好。

“对了,我还想问呢,怎么这些草药看起来保存得很不错嘛,怎么做到的?是有什么我们师门的独门秘技吗?我还以为你们离开这么久,等下次再开门的时候药柜里面那些不好保存的药物都会坏掉呢。”

挑挑拣拣,发现每一株草药看起来都被处理得很棒的样子,半夏有些惊奇,难道说这些草药都在徐老头回来后被偷偷换了一批?

“哦,没什么独门秘技,就是把草药铺的钥匙委托给熟人让他帮忙照顾而已。”

徐老头摊了摊手,十分坦然地说道。

“哈?先不说为什么每次我来的时候这里都关门,老头你居然不把铺子的钥匙留给你最最最孝顺的徒弟,真的是太冷漠太无情了!”

被徐老头的回答彻底震惊到的半夏瞪大了双眼,他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发现草药铺有人啊?

“呵呵,孝顺,我看是哄堂大笑吧。真要是把钥匙给你,我怕等我回来的时候留给我的就只有那根你折来的竹竿了。”

徐老头冷笑两声,虽然知道半夏这家伙不会那么夸张,但并不妨碍他语言上挤兑半夏。

“老头你对我的误解可太深了……说起来小董哥呢?他人还没回来吗?”

半夏把自己需要的、博士家库存不多的各种草药都搜刮走一部分后,半夏有些好奇西拉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回来,籏本集团研究所那边FbI好像因为水无怜奈的缘故还没安排人去处理。

“哦,他去那边报到去了。”

给小兰和半夏都倒了杯茶水后,徐老头再次坐回到自己的摇椅上对着茶壶嘴喝了起来。

“最近那边有什么消息?”

听到这话,半夏原本打包药物的动作一停,扭头看向徐老头。小兰也放下手里的茶杯,表情认真,似乎打算把下面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脑袋里。

“消息啊……没有,什么都没有。”

徐老头摊了摊手,看着小兰失望的表情露出无辜的笑容。

“没办法啊,老头子我可是才回来没多久,小董那小子跑去那边还没回来……”

“呵呵……就当是这样的吧……话说你们离开这么久,是回华夏那边去了?”

半夏对这个世界的华夏还是很好奇的。如果不是身份的问题担心办不了护照,他早就怂恿博士带他们一起去海的对岸了。

“唔……也确实是回去了一趟,但绝大多数的时间都不在国内。”

似乎对于半夏终于问出这个问题而感到开心,徐老头在回话的时候脸上得意骄傲的笑容根本就抹不掉。

“哎呀,其实花了这么长时间干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带队不小心拔除了某个法外之地的毒瘤,救出了那些遭受苦难的同胞们而已。”

一边说着,徐老头一边假装不小心地撩起套在外面的大褂,露出一个半夏和小兰都没见过的勋章。

因为国家和世界的参差,虽然不懂这枚勋章的含金量,但小兰和半夏还是十分配合地鼓掌惊呼。

即使两人再怎么努力表现得很真挚,可在徐老头的眼里两人的感情还多少是掺杂着几分虚情假意了。

感觉自己抛媚眼给瞎子看后,徐老头有些不爽地挥了挥手,将自己为了在半夏面前装逼而特地穿到现在的大褂脱了下来,小心虔诚地将胸口的勋章摘了下来放进盒子当中认真收好。

直到这个时候,半夏和小兰才真正察觉的到了这份荣誉在徐老头眼里的重量。

“好了,其实这次去我们利用那个女人提供的信息结合我们这些年的收获成果,把那个假酒组织在缅北那边最重要的几个分部全都给连根拔起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会反应比较剧烈,所以最近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掺和到那些事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