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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闺名秦婉,来之前她是本着替自家夫君讨个说法,不过容玠“声名在外”,她难免有几分忐忑。

见宋窈态度这样好,她瞬间放下心来,语气也和缓许多:“想必容夫人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之所以今日上门叨扰,我也是想弄清楚,容大人与我家大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这话说的已算委婉,几乎听不出兴师问罪的意味,看来这位冯夫人也是个聪明人。

宋窈眉眼闪过思量,唇角勾起笑意:“二郎在朝堂的事,我向来都是不过问的,不过无论如何,这事确实是我家理亏。”

她话音稍顿,“不如夫人你看这样,由我家做主在醉仙居设宴,请你和冯大人一道来,一来为赔礼道歉,二来嘛,大家聚一聚,把从前的误会都敞开了说明白,你觉得意下如何?”

她看冯文山也不是真存了心和容玠老死不相往来,而容玠虽然嘴硬,心里到底是顾念从前的情谊,只是双方都拉不下脸。

不如给两人一个机会坐下来说清楚,看看能不能重归于好。

宋窈眼前浮现过容玠沉默冷淡的脸:“他说我变了,其实他也变了。”

在他心里,其实也惋惜逝去的那段年少情谊。

秦婉听了宋窈的提议,一时也觉得可行。

自家夫君虽然在家里提起容侍郎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口吻,可神情里的怀念却是作不了假的。

双方相谈甚欢,事情就这么定下。

……

宋窈费了一番口舌才劝服容玠。

对方还记着挖藕的事,见了她那叫一个不自在,听到宋窈的提议,更是眉头紧蹙,漠然出声:“赔礼道歉?跟他?”

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迎着他深沉的目光,宋窈清清嗓子:“说是这样说,到时候还不是看你个人意愿?就当是普通的聚一聚,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容玠垂眼,嘲讽地掀唇:“我跟那个蠢才没什么好谈的。”

“……”

宋窈眸光微转,唇角翘了翘:“冯夫人已经答应我会说服冯大人,你要是不去,到时候对方岂不是以为你怕了他?”

容玠抬眼盯着她,眼里露出意味不明:“激将法?”

宋窈被看的有些心虚,却笃定他会答应。

果不其然,容玠扯了扯唇角,口吻矜持:“既然你如此费心,那我就走一趟。”

纯粹不想扫她的兴而已,才不是因为冯文山那个蠢货。

两日后,醉仙居。

宋窈和容玠已经提前在雅间坐着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老远就听见冯文山的大嗓门。

宋窈面露微笑:“来了。”

容玠面色寡淡,不置可否。

门外传来冯文山故意拔高的声音:“也就是夫人你苦苦相劝,我才决定走这一趟,不然谁愿意和那个冰块脸吃饭啊?”

“……”

宋窈嘴角微抽,冰块脸?

她不着痕迹看了眼容玠面如凝霜的脸色,心想还挺贴切。

秦婉恨不得狠狠捂自家夫君的嘴,她压低了声音:“欠抽还是怎么?”

冯文山讪讪闭了嘴。

门一推开,四双眼睛对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容玠凉凉地笑了声:“不想和我吃饭,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真巧,他也是如此想的。

脸上的痕迹还没散去的冯文山眼睛一瞪,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凭什么是我走,你怎么不走?”

他扶着秦婉在椅子上坐下,暗搓搓瞪了眼容玠:“夫人今天只管敞开了肚皮吃,容家嫂嫂说了她请客!”

宋窈弯起唇角活跃气氛:“主要也是为了表达歉意,今天的开支算在我家头上。”

小二上完了饭菜,冯文山不搭理容玠,只顾着和宋窈叙旧:“几年不见,容家嫂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宋窈掩着嘴轻笑,看了眼秦婉:“冯大人这张嘴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哄人,只是如今成了亲,怕是要收敛一些,省得夫人吃味。”

冯文山心里一个咯噔。

正有些发酸的秦婉闻言,顿时舒展了眉头:“无碍,大人说的也是实话,容夫人确实姿色过人。”

她轻飘飘斜了眼冯文山,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你给老娘等着!

冯文山顿时成了苦瓜脸,他本就是个话多的,安静了一会儿又闲不住了,瞄了眼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发话的容玠,心里愤懑不平。

从前就是这副德行,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没变!

他看不惯对方这模样,眼珠转了转冷不丁出声:“嫂嫂还这般年轻,可有想过再嫁?”

宋窈怔了怔,容玠缓缓抬起头来。

冯文山化身红娘滔滔不绝:“盛京的青年才俊可不在少数,再加上有容大人把关,嫂嫂若是有心,定能挑个如意郎君!”

秦婉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对自家夫君突然操心起人家婚事很是奇怪。

不过寡妇再嫁并不稀奇,她也没多想,甚至还附和了两句:“夫人条件不差,改嫁倒也不难。”

宋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发话。

容玠不冷不热瞧了眼冯文山,唇角倏地一弯,冯文山眼皮子跳了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听见容玠徐徐出声:“说起来,冯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冯大人从前就很招姑娘喜欢,今儿送个珠花,明儿送盒胭脂,惹得人姑娘芳心大乱。”

他在冯文山乍然色变的神色下慢悠悠故作沉思,“对了,那姑娘是叫云儿还是怜儿来着?人太多有些记不清了……”

宋窈目瞪口呆:这招祸水东引玩的挺溜啊!

“容玠你少胡说八道!我明明就送过一个姑娘!”冯文山拍了拍桌,忍无可忍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这才意识到不对。

容玠笑得气定神闲,支着下颌懒洋洋道:“啊,那是我记错了。”

秦婉悠悠地看过来,语调意味不明:“我说夫君怎么送胭脂首饰这么熟练,原来是以前经验丰富。”

从她的眼神里,冯文山看到了杀气腾腾。

他有预感,今夜又是睡书房的一天,或许不止今夜。

容玠这个狗东西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