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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夫人小姐在此时心里已经几经周转,想着日后要如何和池鱼打好关系了。

池鱼倒是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听到常喜公公这么说自然不会客气。

毕竟,宫里的路可不短,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便周雨那丫头要是走过去,怕是不累瘫,怕也快了。

马车进宫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池鱼进过一次宫,知晓肯定没到地方。

容三会将车停在这里,怕是前面有人挡了道了。

周雨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池鱼的衣袖,池鱼却无所谓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

秋月帮她打了帘子,池鱼刚从车里探出头,便看到大长公主一袭红衣立在了马车前面。

也不知她是到哪里换了衣服,原本被佳柔弄脏的衣裙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祁月看着眼前的人,倒没有多少意外,只挑挑眉也没打算说话。

倒是大长公主见她既不下车,也不与自己打招呼,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冷静下来。

想到自己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和她争论的。

想到一会进宫的人就会多起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便也没再耽搁时间,直接开口道。

“那姓秦的可没想的那么简单,可别以为他今天帮了你,就把他当成什么好人。”

说着也不等池鱼说话,袍袖一挥便上了旁边一抬等候的软轿离开。

池鱼看着那抬离开的软轿,眼里的光几经流转,到底什么也没说,便又回到车里。

对着外面轻声道,“走吧。”

那个姓秦的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只是大长公主特是等在这里就为了说那么一句,听着像是提醒,但却更像是警告的话却更让人怀疑她的用意。

不过,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她都不在池鱼的计划之内。

而自己要做什么也与她无关。

池鱼的车驾进宫后就有专门的小黄门在旁边引路。

池鱼原本以为她会被带去太后或是贵妃娘娘那里,却没想到,小黄门竟引着车往勤政殿方向驶去。

容三虽不认识路,但却也知晓这不是去后宫的路。

轻声问道,“公公是不是走错路了。”

那小公公知道这是上阳郡主心腹之人,对着容三也十分客气的道。

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微微抬了抬声调道,“是陛下想见郡主。”

容三知道他这是特意说给自家主子听的。

池鱼没说什么,就是周雨听到景帝要见池鱼有点紧张,不由得抓紧了池鱼的手道。

“那、那一会,我要拜见陛下吗?”

池鱼看出她的紧张,笑着逗她道。

“那你想见吗?不想见咱就不见。”

周雨都快紧张的哭了,这个时候池鱼还在逗她。

那可是景帝,当今天子,那是她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的吗?

桃姑姑也被她这话给吓着了。

因为是进宫,原本在宫门前两辆便并成了一辆,桃姑姑忍不住出声劝道。

“郡主,仔细些说话,宫里不比其他地方。”

池鱼对于她突然出声,并没有什么表示。

只笑道,“无碍的,桃姑姑不必这么紧张,你跟着小雨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事不用她操心。

桃姑姑心里一拧,知道自己这是僭越了。

连忙半蹲下身子,应声道,“是,郡主。”

池鱼抬抬手示意她起身,这才认真的对周雨道。

“回头,你和我一起吧,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而至于,景帝她觉得今天这种日子,应当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和自己说才是。

被池鱼牵着,周雨那颗紧张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等到池鱼的车驾到时,常喜公公已经立在勤政殿外候着她了。

就好像刚刚出现在宫门口的人不是他一般。

看到手挽手下车的两道身影,常喜公公连忙小跑一步上前,手中浮尘一甩,伸出一只手对着池鱼和同雨二人道。

“奴才扶郡主和周小姐下车。”

池鱼这次到是很给面子,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但周雨却是没那么大的胆子,别是说她了,就是她哥在这里也不敢让常喜公公扶着。

毕竟,这可是景帝身边的心腹中的心腹,是一句话能改变帝王心思的人。

池鱼也没让她为难,下车后便就着常喜公公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开身子,秋月已经扶着周雨下来了。

常喜公公当然只是是说说而已,他是陛下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去扶的,就是宫里的娘娘都没有这资格。

他会对池鱼恭敬那是因为他明白景帝的心思。

所有人、包括池鱼都以为景帝厚待她是因为大长公主。

而只有常喜清楚,景帝为的是池鱼这个人。

甚至,连睿儿这个直正的九皇子也不过是陛下接近人的借口而已。

陛下真正看中的却是池鱼的谋略和手段,甚至,比起年幼的九皇子,他更看好的是池鱼。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陛下并不曾对外透露出半点心思。

除了怕有心人想害她外,更是担心会吓跑她。

常喜公公将人领到殿前,道了句。

“郡主稍等,容老奴进去回禀陛下。”

就在他这话刚落,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里面走出两个小太公公,冲着几人见礼后,才道,“总管,陛下请郡主和周小姐进殿。”

常喜公公闻言挥手让两人退后,自己则侧身作了请个手势,请两人入内。

周雨被池鱼牵着的那只手的手心都已经汗湿了。

池鱼入手就是滑腻腻的感觉。

回头轻声安抚道,“别怕,有我。”

秋月和桃姑姑被留在殿外。

勤政殿内,景帝还在批着奏折,似是没看到两人进来。

池鱼在离龙案几步外的地方站定,周雨则直接跪下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帝正在看户部递上来的折子,突然听到山呼万岁,这才抬起来。

看以一立一跪的两人,原本紧皱的眉眼也舒缓了几分。

“你是状元郎的妹妹吧,起来吧。”

周雨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又磕了个头,唤了声。

“谢陛下。”

这才在池鱼的搀扶下起了身。

景帝看这两个小丫头关系似乎真的不错,眼里也兴过一丝兴味。

再看周雨那双略显懵懂的眼睛,又想到之前自己在问周玉疏荫封之事时,他曾为妹妹请封,想了想便道。

“原本按规矩,你兄长三甲头名,当封荫妻子,只是你兄长尚未成亲,这份殊荣当给到你们母亲。

只是,之前你兄长请旨为你请封,朕到对你起了几分好奇,如今,见你与郡主关系不浅,朕便给她这个面子。

你兄长的折子,朕准了。”

说着看向一边的常喜公公。

常喜会意,很快从一堆折子中找到周玉疏那一本。

御笔朱批,在那折子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准’字。

想了想,又在旁边写了两个小字。

这才对着池鱼道,“丫头,你觉得荣安两字可还行?朕决定册封这小姑娘荣安乡君,你看如何?”

池鱼脑子转了转,随后难得带了些笑意的道。

“陛下赐的字自是最好的,‘一世尊荣,永世平安’这是陛下对小雨的恩宠。”

说着扯了扯周雨的胳膊道,“小雨快谢恩。”

周雨虽不懂,但她听话啊。

二话不说又直接跪下磕头。

“谢陛下恩典。”

景帝听到池鱼的话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抽搐。

朕是那个意思吗?朕自己都没想到,他就是随意想的一个封号。

这被她这么一解释,就算姓周的这丫头只是个小小的乡君,怕是连那县主、郡主都不敢惹她了。

毕竟,皇帝都说她可以‘一世尊荣,永世平安。’你敢让她受辱,你敢让她不安试试,那不是妥妥的藐视皇权吗?

前车之鉴就在那摆着呢,谁要是不怕当众出丑,被去衣挞刑就大可以试试。

可这封号是自己想的,他还能收回来不成。

只能抚着额头,摆摆手道,“起来吧,起来吧。”

说着又将常喜使了个眼色。

常喜立马会意,将人扶起来,还顺便对周雨道。

“乡君,随老奴来,老奴带您去量身,一会让尚衣局的人把乡君的礼服给您改一改,正好晚宴的时候可以穿。”

周雨闻言看了眼池鱼,池鱼也知道景帝这是故意借着由头将人支开,肯定是有事要与自己说。

想到在勤政殿也出不了事,便对她点了点头。

“你先与常喜公公去吧,有什么需要和他说就是。”

池鱼说完又看了景帝一眼,景帝无奈的笑了笑,冲常喜公公点了点头,周雨这才在池鱼的示意下跟着常喜公公走了。

两人离开后,这偌大的勤政殿也只剩下景帝和池鱼两人了。

两人同时放松了身子,也不装了,都没形象的随意找个椅 子坐下。

那姿态若是被外人看见,只怕会怀疑,这两人是亲父女了。

只不过,外甥肖舅到也说的过去。

池鱼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干脆的开口问道。

“叫我来什么事儿?”

景帝也不绕弯子,直接将一本奏折朝她扔了过来。

池鱼素手一扬,将半道卸了劲若落地的奏折卷了过来。

景帝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虽然,他少年时也习过武,但那也不过是些皮毛功夫,也勉强能做到强身健体,与那些高手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刚刚他也是觉得将一本奏折扔到池鱼面前应当不算什么事,哪里想到才半道就卸了劲,他是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

好在池鱼及时出手,没让奏折落地,不然他就丢大脸了。

虽然,这殿内只有他们甥舅二人而已。

池鱼没管景帝的赶开,打开奏折就看。

在她这里可没有什么不对看的说法,毕竟,这是景帝让她看的不是吗?

户部的折子很简单,不过都是些老生常谈,无非是哭穷而已。

池鱼看了眼就放在旁边。

景帝看着她脸上的不以为意,不由得出声问道。

“国库亏空之事你怎么看?”

池鱼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淡漠的道。

“怎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穷人我从小看到大,您还能比我在乡下时看到那些三餐不济的百姓穷?”

景帝一噎,被她这话堵得,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是真的穷没错,但也是真的没到三餐不济的地步。

池鱼也看出他的窘迫,也没再说风凉话,而是带着些认真道。

“你要是真穷的揭不开锅了,不如抄两个贪官试试?”

这话更是让景帝噎得不轻,一脸无奈的看着池鱼。

哪有那么大的贪官抄两个就能充盈国库的,那不是开玩笑吗?

也就是池鱼不知道他这想法,不然一定告诉他,还真有过这么一个人。

老儿子养肥的然后让儿子宰,那家中抄出来的金银可抵得上国库十年的收入。

只是这大荣朝有没有这样的贪官就不知道了。

但抄了一两个贪官的确是个最最快速充盈国库的办法,没有之一了。

景帝无奈的笑了笑,有没有长期解决问题的法子。

池鱼那损招也只能治标也不治本啊。

池鱼见景帝神色认真,是真为这事头疼。

最后,还是经他出了个主意道。

“那就只能从税收入手了,多收点。”

这下景帝更不干了,‘砰’一声拍案而起。

“丫头,朕不是和你开玩笑,百姓是大荣的根基,朕绝不会允许别人加征赋税。”

池鱼白了他一眼,“谁让你那些农户身上征了,最有钱的难道不是商人吗?”

景帝听到这话,眼中多了些精光,但还是有些犹豫。

“他们能愿意?”

那些商人可都精明着呢,想从他们身上弄银子可没那么简单。

逼急了,他们真联合起来,可以能动摇国本的。

池鱼听到这话,并不以为意。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愿意?”

能让人联合起来的永远只有利益,只要他们之间扔存在着利益纠纷就不可能真正联合,依旧是一盘散沙而已。

除非,像是容家那般庞然大物的存在。

景帝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带着些希冀的问道。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