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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她在宫门口的时候,便曾以此为借口呵斥过池鱼,而他现在就直接给了她一个可以见到她不拜的身份。

只是景帝远没她想的这般小心眼。

虽然,永平大长公主猜得也不算错,景帝这么做的确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却并不是针对永平大长公主。

而此时比大长公主更加郁闷的不是旁人,正是佳柔郡主。

想到自己及笄之时,永平大长公主数次替自己请封,多次上书都被驳回。

最后自己因为这事郁郁寡欢了许久,还因为重病了一场,永平大长公主瞧着自己实在可怜才为自己求到太后她老人家这里,勉强讨了个有名无实的郡主身份。

且还是最低品级的郡主,为此,她还被京中贵女私下里嘲笑了许久。

可现在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下丫头,不过给太后把了一次脉 ,说了几句混话,竟然就能如此轻易的拥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而且陛下怕怠慢了她,还为此特意选了几个封号请太后裁夺,这份荣耀就连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也是没有的。

永平大长公主觉得被打脸的同时,佳柔郡主何尝不觉得面上无光。

藏在袖中的手早被她捏的指节发白,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

她甚至已经想到,这册封的旨意一出来,便是世人不知池鱼是何人,自己也会再次成为京城贵女间的笑话。

就在二人郁闷不已之时,太后的寝殿中有脚步声传来。

掌事嬷嬷看到屋内面色各异的几人,目光自佳柔郡主面上划过,最后落在大长公主脸上。

冲她福了福身子,这才对常喜公公道。

“太后娘娘醒了,请常喜公公入内说话。”

“诺。”

常喜公公冲她欠身回礼,应声跟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永平大长公主突然一拍案几也站了起来。

管事嬷嬷和常喜公公闻声朝她看来,便听永平大长公主开口道。

“本宫进宫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同母后告辞出宫了。”

说着也不管二人怎么想的,抬脚便往寝殿内走去。

佳柔郡主见此,抬脚跟上,却被管事嬷嬷抬手拦下。

“佳柔郡主,太后寝殿未经通传不可擅闯。”

佳柔郡主虽在嬷嬷的阻拦下停下脚步,但一双美眸却依旧落在大长公主身上。

嬷嬷看着她这般做派心里有些不喜。

觉得到底不过是从街上捡来的孤女,便是被皇家养了十几年,这气度到底是随了亲生父母。

这点子规矩十几年竟都学不会,就她一个空有名头的郡主,能和大长公主比?

大长公主能进去,那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亲闺女,无人阻她也是太后默许的。

难不成,她觉得在太后面前卖上几次乖,太后看在大长公主面上给她几分体面,就真觉得自己与旁人不同了?

嬷嬷朝着宫中伺候的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看着点佳柔郡主别让她乱闯,便领着常喜公公进了内殿。

常喜公公先给太后行了个大礼,道明来意后又从袖中掏出景帝的亲笔,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太后也没想到景帝会有这份心思,再看了一眼如今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早将之前的不甘收的一干二净的永平大长公主问道。

“你们兄妹俩商量好的?”

永平大长公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歪在榻上哪还有刚刚外面那郁闷的样子。

听到太后的问话连眼皮也没掀,直接道,“我现在可是越来越看不必皇帝的心思了?

他要册封那丫头可事先没给我透漏半点消息。”

嬷嬷和常喜公公显然对她这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似乎,没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和刚刚在外面时,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也好,那丫头怎么说也是老娘的骨血,身份太低可配不上她。

皇兄这次办的事,到是深得我心。”

太后听到她的话,也没担醒她要尊重景帝。

只劝道,“在那丫头面前别演过了,真要是伤了她的心,再想哄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长公主听到太后这话,终于收起慵懒的样子,直起身。

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多事之秋啊,但愿她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说完又忍不住被了一句道,“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回来,她偏不听。”

太后看她眼底掩不住的担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叹息一声。

“怪谁呢,那丫头的性子不和你如出一辙,当年你父皇予你虎符原不过是想让他们护着你逃出去。

可谁又能想到你竟然,带着人悄悄潜伏回城,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当年她已经做好了为先帝殉葬的准备,而这个闺女突然率一只十万人的骑兵,从天而降那时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然,永平大长公主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

“当年三位王叔把控朝局,几位兄长、弟弟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也从未想过父皇会将龙魂军交给我这个公主。

我们才能出奇制胜,可这种好运却不是时时都有的。”

说完,大长公主又不由自主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初我们虽然将主使便部斩杀,但他们早就留下了后手,全都留有直系后人在世,且当年卫老将军回京勤王时,半路拦截他的私军被打散后一直下落不明。

过去了近二十年,竟然,一点丝索都查到。

这要说后面没有人主事,反正我是不会信的。

如今,皇兄身子也出现了问题,朝中某些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若是不早作准备,当年三王之事还将重演。”

太后听到这话,又是重重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毕竟,永平大长公主说的是事实,现在朝局并不像表面看得那样平和,其下的波涛汹涌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清楚。

如今,景帝已年近知天命之龄,却不曾立下储君,也并非他没有立储的心思。

而是但凡他动了立谁为储君的心思,接下来那段时间哪位皇子必定会出事。

如今,景帝名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皇子一位,可见这些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