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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从昏睡中醒来,脑袋还不甚清明,甫一睁睛便看到池鱼坐在床边,带着几分嬉笑的脸。

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口气憋在那里难以吐出,直接胸口憋的生痛。

“你……”

江辰只以为她还没给自己拔箭,刚想问什么,一边看着儿子已经睁开眼的江夫人,忙不迭上前,将池鱼挤到一边。

看到昏迷数日的儿子终于醒了过来,江夫人忍不住喜极而泣。

“儿啊,你怎么样了?可吓死为娘了。”

一边哭,还忍不住一边数落道。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是你能管的事,你就不能先回来,让你爹处理吗?”

池鱼原本被推开还有些不满,刚拧起眉听到这耳熟的话,心里那点怨气瞬间湮灭。

侧了侧身往旁边让了让,把床边的位置给江夫人让了出来。

而她刚刚进城的时候也听说了。

江辰昏睡的这几天,江县令也没闲着,根据江辰那小厮和王宇等人提供的线索,不仅将那伙流匪一锅端了。

还救回了十几个被他们绑架的人质。

“娘,我没事。”

江辰看着她娘如决堤般的眼泪,胸口不痛,换头痛了。

到底是伤了元气,母子俩没说几句,江辰又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池鱼上前把脉,告知江辰只是累了,睡一会就好,江夫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捏着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对池鱼道。

“让池姑娘见笑了。”

池鱼摆了摆手,让人送来笔墨,挥手写下两张药方交给江夫人道。

“接下来按这药方抓药,一日两次,半月换另一张药方,外伤一日换一次药即可。”

这次江夫人可不敢有半点怠慢,忙双手接过药方,转身交给身边信得过的人去抓药。

池鱼看着江夫人身后的仆从,不禁想到刚进济仁堂时的景象。

里面的大夫都没江家的下人多,济仁堂都快成江家别苑了,哪还有点医馆的样子。

而那些看病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还有人在外面探头探脑不敢进来。

池鱼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开口道。

“医馆到底不是长期养病的地方,衙门离这里不远,还是回去吧。”

江夫人一听可以带江辰可以回家,哪有不愿意的,当即便让人下去准备。

而自己则眼巴巴的看着池鱼问道。

“池姑娘,那小儿……”

江夫人捏着衣角,想说半个月才复诊,是不是时间太久了,池鱼不在她总归是不太放心的。

池鱼大概明白她的想法,没等她说完,便打断道。

“江夫人不必担心,回头我会和李大夫说,让他每三日给江公子诊一次脉,若无大碍我过些日进城的时候自会根据江公子的脉案调整药方。”

听说让李大夫诊脉,江夫人高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她也算是有些了解池鱼的脾气,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池鱼都难受,知道她担心什么,便道。

“过些日我再进城时,再去给江公子请一次脉,只是这前半个月三日一诊还是要的。

若是有什么不妥,也好及时通知我不是。”

江夫人听到她这么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忙给池鱼行了个万福礼道,“那便多谢姑娘了。”

池鱼这人一向你敬我一分,我回敬你三分,之前的龌龊也在江县令和江夫人那一跪后,她便当这事已经过去了。

更何况,她救江辰不是看在他们夫妻二人的面上,而是因为江辰自己。

江夫这一礼,池鱼侧了侧身子,受了半礼,又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江夫人客气了,我这不过是尽了医者本份而已。”

说着便见一侍女端了水盆进门,这是她的习惯每次看完诊后都会仔细净手。

趁着池鱼洗手这分功夫,江夫人又忙让上取来十两银子作为诊金。

之前的事她也听自家夫君说过了,知晓这方面池鱼有自己的规矩,也不敢多给。

池鱼这次本没打算收钱的,毕竟,今天走这一趟,严格算来算是复诊。

这诊金不收也行,但最后她还是没有拒绝。

毕竟,人家给自己送钱,自己也没必要打人家的脸。

再者江家也不差这一点。

何况,曹家那小子前前后后她也收了几百两,江家她也不能厚此薄彼了。

果然,江夫人见池鱼收了诊金,也松了一口表的表情。

脸上的笑意都更真诚了几分。

江夫人有心留池鱼用饭,池鱼却摆摆手给拒了。

“叔父送我进城,还在外面等我,江夫人便不用客气了。”

江夫人想说可以请令叔一起,但想到之前听下人说的,她婶子将人数落的抬不起头的画面,顿时心有戚戚,有些怕怕的。

江夫人不敢留,便吩咐下人去厨房装上几盒糕点给池鱼带上,恐怕池鱼再拒,忙解释道。

“都是自家厨娘做的,池姑娘尝尝手艺如何。”

池鱼这次没再拒,只是看江夫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心想着这女人还真是不客气,这济仁堂离县衙也没多远,借住在别人的地方,她连厨娘都给带来了。

看来她刚刚建议江辰回去修养是对的,若不然,再过几日,不知道她是不是直接将县衙给搬过来了。

济仁堂还哪有一点医馆的样子,都成了她江家的别苑了。

不过,池鱼也没多管闲事,毕竟,这里的东家都没说什么,她何必给自己找事。

池鱼辞别了江夫人,刚想去找池叔,还没出济仁堂便被人拦住。

拦着她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自李大夫手中抢过药方头发花白的老大夫。

“池姑娘,老朽乃是这医馆的馆主,姑娘医术高绝,常人难以岂及,如姑娘这般人久居山野实在是埋没了,不知姑娘可有兴趣来济仁堂坐馆?”

池鱼听到他这话,心里不禁暗想,这老头有眼光,难怪能将这济仁堂发展的如此之好。

只是虽然心里认同老头的话,但却并没有来济仁堂坐馆的想法。

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咸鱼,偶尔翻个身就行。

要真成了坐馆大夫,岂不是等于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池鱼想也没想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