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姚晓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我家少爷眼睛忽然瞎掉,又怎么能看到是何等利器伤了他呢。”管家唾沫星子横飞,那眼神像刀子一般刺向姚晓。
姚晓沉默不语,额,她承认,这话的确有点毛病,但是,气势不能输!
“虽然我也不曾知道这伤人利器是什么,但是,我当时处于昏睡状态,醒来之时,早就无人在房间里面了,这其中的过程,我是一概不知。”
“你说的这些只是空口白牙,并无法证明你没有伤害了柳栎。”县太爷明显也是不好糊弄。
“大人,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当时的状态。”姚晓俯首鞠躬。
“那传证人。”
没一会儿,周婶便被传唤到了公堂之上。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大喊着:“大人饶命!”
“你犯了什么罪吗?为何要求饶?”
“大人,我曾一念之差,心存贪欲,将姚晓迷晕带给柳栎。”
“嘭!”惊堂木重重拍在案桌之上,县太爷也怒斥周婶道:“大胆妇人,竟敢绑架少女,该当何罪!”
“大人,饶命!”周婶惊恐地俯下身子,跪地求饶道。
“本官暂且不治你的罪,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是。”
周婶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大人,民妇受柳公子所托,前往姚家说媒,但姚晓却不愿意,我自然也不好强求,只能将事情告诉柳公子,希望他放弃此事,可是,柳公子他心有不甘,希望我能帮助他再想其他办法。”
“民妇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有其他办法,但柳公子却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他给了我二百两,希望我能够帮他将姚晓带到柳月楼,而我,也因为贪念,答应了这件事。”
“我用迷药迷晕了姚晓,将她带到了柳月楼,为了不让她中途醒来,我还加重了药量,就这样,我将姚晓送到了柳月楼,之后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
周婶讲完之后,姚晓便迅速接话道:“ 大人,按照周婶所说,她加重了药量,平常人不可能还可以醒来,去伤害柳公子吧。更何况,柳公子对我图谋不轨,是否应该先治他的罪呢?”
“的确,虽然未得手,但是依旧是犯了罪。”县太爷显然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竟然如此,就先...”县太爷话还没说完,就被管家给打断了。
“大人。”管家直勾勾地盯着县太爷,眼里透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深意。
“咳咳咳...”
被盯着的县太爷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顿时话语一转,“论在柳栎已然受伤,就不便处罚他了。”
姚晓听到他的话,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便恍然大悟。
是啊,她忘记了,这显然是被收买了的样子。
想起前两天,她拿回珠子后,就浅浅地研究了一下这东西,于是就发现,这珠子是一个带有小型空间的法器,里面还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药草、灵石和书籍。
这些东西,都不是凡间所存在的,想来,父母也已然为他们准备了不少东西。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一点还无从得知。
不仅仅是她的珠子是法器,姚璎的也是,里面的东西几乎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这法器她暂时也只发现了这一种功能,其他功能暂时也无法探索出来。
而且,里面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些书籍还有药草可以使用,其他东西,她没办法触碰和使用,像是有一层结界,将她挡住了。
这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她,是一个凡人吧。
不过,她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有用的书籍,以她现在的能力也可以使用的东西。
《幻影录》是一本初级功法,里面有一页——忠诚者,可以通过震慑获得被震慑者的短暂忠诚。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去找周婶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么大人,根据周婶所言,这伤人之事,定与我毫不相干吧?”
“这…”县太爷犹豫地看着管家。
他收取了柳家五百两,承诺要将姚晓关进牢中,但是凭现在所拥有的证据,不足以证明这挖眼之事是她所为。
“再者,这件事情,并不只有柳栎是受害者,我也应该是受害者才对。”姚晓抱头痛哭,“难道大人只打算为那柳栎主持公道,不为我主持公道吗?”
姚晓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县太爷。
姚晓眼睛泛着一丝红色,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升起一丝同情。
“当然不是,作为父母官,自然是会每个百姓主持公道。只是如今事情真相暂不明朗,本官也没有办法做出审判。”县太爷一脸无奈的样子。
“大人,当时屋内只有少爷与她姚晓二人,若非不是她,还能是谁?”管家咬牙切齿地说道:“说不定这姚晓是装睡呢。”
“你有何凭据?我若真的没有中药,何必要来到柳月楼,分明就是你们想要玷污我,如今还要反咬我一口,真是可恶!”
“若非你所为,那你为什么心虚逃走?”
“我不逃走,难道还要被你们继续欺负吗?”
姚晓与管家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够了。”县太爷开口打断他们争吵,“姚晓,如今你的嫌疑还是未曾洗清,本官暂且将你关进大牢,等捕头找到证据证明你是清白,再将你放了。”
“大人,这不公平!”姚晓一听,眼睛都瞪大了。
这狗官是打算明目张胆地帮助柳栎吗?
“哪里不公平?”县太爷明显有些不耐烦。
姚晓一直纠缠不休,他显然也是有点下不来台。
柳家有钱有势,他也不想得罪,姚晓一个小小的孤女,她凭什么与柳家抗衡。
“将姚晓关进大牢,若是再辩驳,先打二十大板!”县太爷直接就唤衙役,直接押住姚晓,不给她再次辩驳的机会。
靠!这狗官!
姚晓没有机会再次说话,就直接被押走了。
姚晓一被押走,公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