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想着想着,哭了出来,子骞把她搂进怀里,拍拍她后背,说:“文文,你没做错什么,现在施暴的人受到惩罚了,你先别乱想了。”
“可是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有阴影了,我害怕。”
“没事,好了好了,别乱想了。”
小文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平复了好久的情绪,再次开口道:“如果你的女朋友被人欺负了,你会帮她出头吗?”
子骞连想都没想地说:“会,当然会了,但是你这个涉及未成年,这个还是交给警察吧。”
“我又没说是我这个事,你干嘛代入自己啊?”
“我...”子骞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下意识地就想到她身上去了。
“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你刚才的话,让我心里很开心。”
“是吗?”
小文点点头,“嗯。”
两个人继续坐回沙发去看剧了,一直看到很晚,小文都不想去睡觉,她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事,她不知道大家都会怎么看她。
子骞说:“这些事,早晚要面对,庆幸的是,你及时给思怡打了电话,没有让蒋寒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
小文说:“我没想到他是思怡姐的弟弟,他就是看思怡姐对我好了,所以嫉妒才这样疯狂报复我的。”
“嗯,思怡和我说了,你呢,也别乱想了,以后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文文,我希望你活得简单快乐点,有些事不要想的太复杂,谁要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直接怼回去,我倒希望你能像思怡那样的性格。”
小文垂着眸子不说话,脑子里想了很多,或许她该试着安慰自己去放下。
晚上,她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到客厅有动静,她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打开门,喊了声,“子骞哥哥。”
洛子骞扭头看向她这边,问:“怎么了?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我害怕。”
“那怎么办?”
“我能和你一块睡吗?”小文鼓足勇气问道,她是真的害怕。
“呃...”洛子骞有些犹豫,主要是小文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和她一块睡,他...他担心自己...
“算了,我先睡了。”小文刚想关上门。
子骞走到她面前,挡住门,说:“你想好了就行,我没问题。”
“嗯。”小文去拿枕头,抱着枕头跟他一块回房间了。
两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紧张,寂静的黑夜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文文本来有些害怕,但因为太过紧张,那种害怕感一扫而光了,最后她因为太困了,睡着了。
洛子骞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翻身看着她安静的小脸,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贴近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柔声说:“晚安。”
一连几天,两人都在一个床上睡的,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小文的害怕缓解了很多,反而晚上会有更多的紧张感,她担心子骞对她做什么,却又期待着他能对她做什么。
可一连几天,他什么都没做过,她逐渐地有些失落。
不过一想到自己之前都决定要放弃他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他不喜欢她,所以她也放弃他了。
这几天,警察打来过电话,思怡带着小文去医院验伤了,小文受的伤并不是很重,更多的是心理创伤。
姬成兰问了警察,她儿子这种情况会被怎么处理,得知问题不大的时候,她心里得意许多,在警局门口,她和思怡叫嚣着,“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我问警察了,我儿子没事。”
思怡说:“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你高兴什么?”
姬成兰上手打她,她没躲,“你怎么这么见不到我们好呢?蒋思怡,你到底想干什么?”
妮蔻见思怡没躲,责怪道:“你干嘛不躲啊?”接着看向姬成兰,威胁道:“你是想和你儿子一块进去吗?”
姬成兰看着妮蔻,总觉得眼熟,她一开始没想起来是谁,现在想起来了,“我想起你是谁了,就是你骗我签的那个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呢,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思怡看向妮蔻问:“刚才的录音录下来了吧,把她交给警察叔叔,还有刚才她打我的视频,这门口有摄像头拍下来了吧。”
“你...”姬成兰无话可说。
“我要以恐吓罪,告你,等着吧。”妮蔻提醒道。
她把姬成兰的录音交给了警察叔叔,警察把姬成兰关了几天,她老实多了。
蒋寒本来还有自己的倔强,可是来到警察局,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供认不讳,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更得知姐姐要告母亲恐吓,他才发现姐姐真的变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蒋晴了。
他虽然没有受到太重的惩罚,只是被关了几天,还赔了小文一些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可还是被学校开除了。
姬成兰求任何人也没用,最后他只能被迫开始找工作。
可因为是未成年,他找工作也遭到了限制,只能每天靠和姬成兰要钱,在网吧晃荡着过日子,逐渐荒废了时间。
思怡让妮蔻找人看着他,以防他再惹出事端。
子骞陪着小文的这几天,她心情逐渐好了很多,江源给她打过电话,有些担心她,她笑着说:“我没事了,这几天家里人都在陪着我。”
“嗯,你什么时候来学校?”江源问。
小文想了下,说:“过几天吧,我想再歇几天。”其实她是害怕学校里的流言蜚语。
“行吧,不过你也别多想,现在进入学习的紧张阶段了,希望你能快点来,别落下功课。”
“嗯,谢谢。”
挂了电话之后,子骞却有些不开心,说:“那个叫什么江源的电话?”
小文点点头,“嗯,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她并没有察觉出子骞的不开心。
“他怎么这么关心你?”
“我哪里知道啊?”
“我说让你离他远点,你一点话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