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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峻岭刚才一听师父受委屈就急了,匆忙间过来,还真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听王老虎这一问,不由得一愣神:

“哎呦,可不是咋的,现做一张藏宝图,怕还真就糊弄不了外头那些人。”

不过,这孩子也机灵,跟王老虎对视一眼,同时一拍脑门,相视而笑:

“有了,这做藏宝图的人,那还不是现成的么。”

等于说这一大一小俩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想到的是谁呢?

自然是能造假证的田瘪谷了。

想必田瘪谷能造假证,那造一张假的藏宝图,也不在话下吧。

要说田瘪谷这几天可是累懵圈了。

日夜不停地重复着做假证,神人也受不了啊。

更何况田瘪谷个肉体凡胎,加上他本来身子骨就弱,那更是受不了了。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直接瘦了得有小二十斤。

倒是跟他一起做假证的了因和尚,那是真扛造啊。

人家也跟田瘪谷一样熬煎着,结果等这批假证做完了,他不光没有瘦,反倒还胖了二斤。

你要说他偷懒没干活吧,那倒是还真没有。

他还真跟田瘪谷一样的作息,做的假证数量,俩人也差相仿佛。

所以只能说别看人家了因岁数比田瘪谷大,但人家这体格子好,抗造。

今天田瘪谷和了因,可算把陈秀秀要求的假证数量都给做完了。

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再这么熬煎上几天,他俩怕不是得猝死吧。

太累了,虽然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着,但做假证这玩意耗费心神呢,一刻都不能松懈喽。

稍微松懈点,就有可能出差错。

神经这么紧绷着,加上日夜不停地做,真是又累又困,疲惫得要死。

俩人趴桌子上,就睡着了。

正这功夫,王老虎和曾峻岭,这俩人跟那小耗子似的,踮着脚尖悄咪咪地窜进来了。

要说这屋原来是有专人看守的,怕有人看见田瘪谷他们做假证,再出啥纰漏。

可这不是假证已经全做完了么。

看守的人就撤了。

所以曾峻岭和王老虎轻而易举地就窜进来了。

窜进来以后一看,嗯?这俩人趴桌子上,睡的哈喇子多老长,呼噜震天响。

王老虎和曾峻岭一瘪嘴,这俩人可好享受啊,就说这大白天的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干活啊。

他俩可不知道田瘪谷跟了因具体有多累呀,还以为这俩人大白天偷懒睡觉呢。

王老虎上去就推田瘪谷:

“哎,哎,起来起来,来活儿了!”

田瘪谷实在是太累太困了,意识里听见有人叫他醒过来。

可奈何身体不争气,醒不过来,还在深度睡眠中。

不过这样被人硬推着,耳朵边还不清净,总有人叫唤撒欢的,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老难受得慌了。

王老虎见无论怎么推田瘪谷都没有醒,皱了皱眉头。

把手指头放田瘪谷鼻子底下一试,回头对曾峻岭说道:

“嘿,要说这也有气啊,没死啊。咋就干扒拉他不醒呢?

你跟你师父走南闯北的见识多,快过来看看,他是不是中了啥蒙汗药了。

不然,我使这么大力气推他,按理说,他不应该不醒啊。”

曾峻岭一听王老虎夸他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见识多,乐得都能看见牙花子了。

虽然说他也看不出来田瘪谷为啥不醒,但还是装模装样地过去摸了摸田瘪谷的脑门,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嘴一撇:

“这摸着也没啥毛病啊,莫不是提前知道咱俩要求他办事,在这装睡呢?

不行你就使劲掐他一把,看他还装不装。”

说实在的,但凡田瘪谷现在清醒着,都得骂曾峻岭这小崽子,实在是太歹毒了。

就王老虎那大熊掌,掐一下,那得多疼啊。

王老虎倒是还真没往田瘪谷有可能装睡这方面想。

但觉得掐一下试试也没啥毛病。

那就掐吧。

不过他下手之前,一眼瞅见跟田瘪谷头挨头趴着的了因大和尚。

嘴角一抽,心里就琢磨开了,这田瘪谷好赖是天宝镇的人,人家好好的睡在这儿,都醒不过来了,自己再使劲掐他一下子,这事儿办的好像不咋地道。

莫不如就掐这大和尚吧。

这大和尚也能做假证,八成帮忙做个假藏宝图也能行。

而且听说这大和尚特别能骗钱,据可靠消息说,刘贤好容易在外头打生打死赚的那点钱,都他娘的被这家伙给骗没了。

说明这大和尚心是黑的,掐他一把,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于是王老虎“呸呸”冲他自己那手上,吐了两大口唾沫,搓了搓手,上去奔了因胳膊,使劲掐了这么一把。

了因睡的正香呢,在梦里头,他娶了个美娇娘,那娘们才漂亮呢,哎呦,眼睛水汪汪地,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要跟他生个崽儿。

俩人正想往一堆搂呢,好么,胳膊上一阵钻心地疼,可疼煞了因大和尚了。

把个了因疼得是“哎呦”一声,跟诈尸似的,嗷就蹦起来了:

“妈了个巴子的,是哪个王八羔子算计你爷爷我,啊啊啊啊啊啊,可疼死我了!”

他这么瞧叫啦喊的,倒是把王老虎和曾峻岭给吓了好大一跳。

王老虎没成想了因反应会这么大,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声嘀咕:

“咦?我有这么大劲儿?我咋感觉,我没咋使劲嗷。”

了因捂着被掐的胳膊,疼得呲牙咧嘴的。

一听王老虎小声嘀咕的话,当时就炸了:

“好哇,我好心好意帮你们的忙,废寝忘食地好容易把东西都给你们做好了。

你们就想卸磨杀驴是不是?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至于你这么往死里掐我!

不行,我要找你们陈大当家的评评理。

哪有这么祸害人的,把我胳膊都掐得不能动弹了。”

王老虎自知理亏,赔笑道:

“嘿嘿,别介呀,找我们大当家的干啥呀,这么点小事儿,还找她给咱们评理,不值当的。

大师大师,你要是觉得我掐得狠了,实在是气不顺,那不如你再掐回来。”

说完把胳膊往了因面前一凑:

“来,大师你使劲掐,我这胳膊皮糙肉厚的,掐不坏。

你掐,只要你掐完了不生气就行。”

掐人这主意可是曾峻岭给王老虎出的,哪能眼瞅着王老虎一个人背锅呢。

曾峻岭忙也上前来,仰着小脸,把小细胳膊一撸,对了因说道:

“大师,要是你还不解气,也算上我一个,掐我胳膊吧,我保证不哭。”

了因这胳膊被王老虎掐得贼拉疼,真有心找陈秀秀说道说道去。

可面前这一大一小嘴上说的好听,让他掐他们俩的胳膊。

可你们俩能不能把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枪给我放下来呀。

就你们这样手里拿着枪,假装大方地让我掐胳膊,我也得敢下手算呢。

忍不住磨了磨牙,这俩小贼,你们俩给我等着的,等哪天我手里也拿着枪,看我不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