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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厚魁说道:“怕啥,这是我请的瞧病的先生,都进屋吧!”

原来这陈厚魁出去,是另外请郎中去了,他倒不是信不过钟先生,只是挖坟掘墓的事太缺德了,他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治小猫的病,是以,花了重金请来大夫到家里给小猫看病。

陈厚魁说道:“先生先吃口饭吧,暖和一下身子。”

那人道:“不必了,先瞧病吧!”这人在四里八乡的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老中医。

陈秀秀抱着小猫过去,小猫吃了不少饭菜,现在正睡得香呢。陈秀秀抱着她,也没把她弄醒 。

那人伸手扒拉小猫的眼睛,看了看,摇了摇头,拿过小猫的胳膊放到自己腿上,伸两指号脉,突然“咦”了一声,陈厚魁吓一跳。

再看那大夫,面色突然凝重,闭上眼伸三指搭在小猫脉门上。

时间像凝滞了般,屋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有微微的呼吸声,过了好半天,那大夫张开眼,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陈厚魁忙道:“先生,怎么样,这孩子的病——”

“恕我学艺不精,救不了这孩子。病耽误的时间太长,脾胃受损不说,体内积热也难以排除,最要命的是孩子脸上这疮,怕是只有神仙才能医得!”

冲陈厚魁一抱拳,:“老哥,不好意思,本人学艺未精,治不了孩子的病,多有得罪了。这诊金嘛,我也就不收了,告辞告辞!”

起来下炕就要走。

陈厚魁赶紧上前道:“先生留步,这天寒地冻,还下着雪,您可否先将就在我家,住上一宿,等明日一早,再走如何。”

那先生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妹妹就在这屯子里住,我可暂住她家。”

陈厚魁忙拿了点碎银子给先生,那人推辞不取,便也只好做罢,由他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厚魁和陈秀秀,只能又去钟先生那里,询问坟的具体位置,到时候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

问完两人开始准备晚上所需所用之物,只等晚上行事。

那几座老坟,是钟先生无意中发现的。年轻时钟先生还给人看风水,选墓穴,按五行八卦推演,算出在牤牛岭半山腰,有一处风水宝穴。

等钟先生带人上去一看,原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只好作罢,另选地方。

那一处龙潭穴,在半山腰一泉眼旁,钟先生看了一圈,不得不佩服给这位墓主人,看风水的人。是以,钟先生对这件事印象非常深刻,若想取这样药引子,非那里不可。

到了晚上,无风无雪,月朗星稀,陈厚魁和陈秀秀带着东西朝牤牛岭而去。

在当地的传说中,牤牛岭可不是一般的山,确实有几分古怪。不知道他们父女二人此行会有什么事发生。

且说陈厚魁和陈秀秀,两人没走出多远,陈厚魁趁陈秀秀没注意,用铁锨把儿,就将她敲晕了,然后把她送了回去。

自己带上所有的东西,一个人去了,他怕陈秀秀岁数小害怕,再者也不想她发生什么事。

他哪里干过这种事儿啊,在路上想想就害怕,为了孩子治病,也顾不了那么多,豁出去了。

实在害怕就哼个小曲,要不就高喊几声,给自己壮胆儿。

牤牛岭是一座荒山,平时就少有人去,现在是冬天,大雪封路又是夜里更是没半个人影。

积雪很厚,上面形成一层硬壳,走起来和平地差不多,消耗不了多少体力。

远远的望去,牤牛岭越来越近。陈厚魁加快了脚步,半个时辰后,他到了山脚下。

抬头望上去,山上的小路被厚厚的雪覆盖着,偶有几处突兀的岩石露出来,看上去就仿佛一副,巨大的水墨画。

此时的陈厚魁哪里还有心情,欣赏眼前景致,按照钟先生说的地方,向半山腰走去。这牤牛岭看起来不高,可这一段山路,陈厚魁费了好大的劲,等到了半山腰坟地时,已经累得浑身是汗。

陈厚魁放下身上背的东西,边歇着,边打量着四周,钟先生说的那几座老坟边上,果然有一处新坟。

坟头上压着几张镇坟纸,风一吹“刷拉刷拉”直响,听得陈厚魁头皮发紧,开始觉得有些冷。

忙拿出一些香烛,冥纸点燃了,四处祭拜,吓得口中念叨着:“各位别见怪,我只是为了救人,才来打扰各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

把剩下的冥纸放在一起点着,借着微弱的火光,陈厚魁拿起铁镐开始刨坟。

冻土层足有一尺多厚,到再深的地方,就改用铁锹来挖。

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碰到棺木。

刚要开棺的时候就听得有奇怪的声音,咚—咚—咚。陈厚魁侧耳细听,那声音又消失了,“难道是我听错了,都是死人,还能活过来不成。”

等过了一会,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咚—咚—咚,同时还有微弱的喊声。

这一下,可把陈厚魁吓坏了,也不敢再动棺木,四处寻找看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咚—咚—咚—,这回他听出声音,是从边上的新坟里发出来的,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没错,就是这儿。

陈厚魁壮着胆子,大声说:“田家媳妇,对不住了,把你惊动了,我给你赔罪!”

说完还拜了拜。

等他抬头再听,响声更大了,坟上的土也开始松动,只见一只手从土里慢慢的伸了出来。‘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这里好冷啊!’

陈厚魁一听腿都软了,颤抖着,叫道:“你是人,还是鬼!”

‘我是人,我还没死。’

陈厚魁心道,哪里有鬼说自已死了的,就像那酒鬼,喝得再多,也非说自己没醉一样。

再不敢搭话,拎起铁锨跑到老坟边上,几下就打开棺材盖儿。那棺材盖儿都酥了,年头久了,木头糟烂完了。

想拿人家头上的银扁方,那就得摸头盖骨,也不知道,他打开的这座坟里埋的,是男是女。这也就是碰运气了。

还好,他挖的这座里面埋得是个女的,头发还没烂完呢。

他忍着恶心和害怕,就想扒拉着,找银扁方。

带来的工具全用不上,只能俯下身靠近棺材,一股恶心的臭味直入鼻腔,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好忍着,接着找,旁边那女声,喊声不停,‘救—我,我要——出去。’

把个陈厚魁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终于手一停,摸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扁平的东西。

就着月光,仔细瞅瞅,这银的首饰在棺材里,被腐蚀得黑乎乎的,还脏兮兮的。

但看这形状,还有上面的花纹,就是自己要找的银扁方了。

陈厚魁找到东西了,赶紧揣兜里。

旁边那女声还在悲悲戚戚地喊:“救我出去——我要出去——”

我地妈呀,可把个陈厚魁吓得差点就尿了裤子,一急之下,工具都没拿,打开的老坟也没给人家填上。

现在只恨爹娘给他少生了两条腿,踉踉跄跄地就往山下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