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砚跟警察一起进来的,他笑着跟薄钰打了招呼,又朝江芷安挥了挥手,眨了眨眼:“嗨,弟妹,我就知道是你!反正,最近哪里有这种案子,我就往哪跑,因为我想,跟你有关哦。”
江芷安跟方泽砚打了招呼后,看向冷鑫月和袁笑笑:“刚刚他疯狂时的视频里,有提到你们的名字,我会让人处理掉。”
没想到冷鑫月和袁笑笑却是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俩人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能揭穿陶禹蒙的嘴脸,不让这样的祸害再去害别的女生,我们不在乎。”
江芷安也是这样想的,什么时候受害者反倒是有罪,还需要遮遮掩掩了。
感觉得到两人的心思,江芷安只觉得可惜了。
若是她再早几年出生,也许冷鑫月和袁笑笑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就在这时候,明锦也过来了。
明锦的目光落在了陶禹蒙的身上。
他看向江芷安,朝江芷安点了点头。
江芷安走过去,明白了什么:“符纸有反应了?”
“是,正好我跟泽砚一起办事,他来这一趟,我听说是你的事,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本来我想着这是案子,我不方便在场,但在等待的时候,符纸有了反应。”
江芷安看向陶禹蒙的方向,唇角勾了勾:“本来我心里就有所怀疑了,只是想着未必太凑巧了一点,没想到这世上的事,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得来全不费功夫。”
江芷安拿出了两张符纸,一张隐入了明锦的体内,另一张隐入了陶禹蒙的体内。
不多时,明锦和陶禹蒙两人的身体周围,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气体在他们周身环绕。
正常人都是一种气运,气运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定了,但随着人的成长,选择,努力和际遇,气运的颜色会有变化。
如果那一段时间很倒霉,那就是黑色的。
人总有走上坡路和下坡路的时候,所以偶尔走下坡路,气运是黑色也不可怕。
但也有些天选之子,人生下来就像是开了挂的,气运永远是那种纯净的白,像清晨白白的雾气,莹白的,不染一丝杂质。
而现在,陶禹蒙和明锦身上,却有两种气运在缠绕。
不过,现在这两种气运,已有隐隐合二为一的迹象。
若真的是等到这气运完全融合了,那就回天乏力了。
看明锦的气运,原本是属于莹白的,现在却是被黑色霸道的缠住了,那莹白只若隐若现,显然已经快无力抵抗那黑色。
至于陶禹蒙的,本身的黑色,即将完全褪去,将会被莹白给取代。
而这些,别人都看不见,包括薄钰,只有江芷安能看见。
见江芷安看着他和陶禹蒙出神,明锦也不打扰。
薄钰也不打扰,大家都在等待。
江芷安松了一口气:“明少,的确是陶禹蒙偷了你的命格,你认识他吗?”
明锦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们跟陶家没有什么来往。”
陶家家世也不错,虽然在帝都豪门排不上号,但也甩一般人几条街了。
再加上这些年陶禹蒙顺风顺水,连带着陶家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我明白了,幕后之人到时候再算账,我现在就帮你们把命格换回来。”
明锦吃了一惊:“现在就可以?”
江芷安点点头:“只要知道你们俩人的生辰八字,将命格扭转过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需要安静的地方。”
方泽砚连忙保证:“一会儿我会让人守在外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方泽砚一想到这些年明锦受到的折磨,倒的霉运,跟家人分开,长年念佛经修身养性,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上前一脚就踹在陶禹蒙胸口,恨不得把他的肋骨踢碎了。
“什么东西!连我发小的命格都敢偷!还有,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江芷安头上,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陶禹蒙也不打听打听,江芷安是被他们几个罩着的。
而且,就算没有他们几个,以江芷安的本事,区区一个陶禹蒙,以为真能算计得了她。
陶禹蒙此时已经清醒了,方泽砚这一脚也踹得他好像五脏内腑移了位。
这些年陶禹蒙已经顺风顺水惯了,这会儿还看不清形势:“你们敢!还不快把我放了!我是陶禹蒙,我是帝华大学的教授!你们敢为难我,到时候倒霉的是你们!”
以前也有人想跟他作对,倒霉的的确是那些人!
江芷安一张禁言符扔过去,陶禹蒙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最厌恶男人玩弄女人的感情不说,还把人家的命都给害了。
明明是渣男,偏偏还立洁身自好的万人迷人设。
她想yue。
陶禹蒙看向江芷安,眼里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怎么能忘了,之前江芷安用银针刺了他,他就动不了了,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芷安实在是太邪门了!
江芷安到底是什么?妖还是鬼?
对了,鬼!
陶禹蒙的目光,不期然又跟冷鑫月和袁笑笑的鬼魂对上了,所以之前的不是错觉。
陶禹蒙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这不中用的男人,江芷安觉得晕了也好,省事多了。
“我现在需要陶禹蒙的生辰八字。”
方泽砚说他去查,江芷安摆摆手:“不用,一会儿弄醒了再问就好。”
说完,江芷安指挥保镖上前,把陶禹蒙拖着到了一个安静的室内。
方泽砚让人守在外面,薄钰陪在江芷安身边,给江芷安补充凤凰业火。
薄钰的凤凰业火虽然好使,但却是需要一直补充的,而不能直接一次性就据为己用。
明锦坐在陶禹蒙对面,看着这个偷了他命格,让他跟家人分开那么久的人,说恨,好像也不是没有,但,也没有意料中的那么情绪激烈吧。
毕竟,以前他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倒霉,直到江芷安说他的命格被人偷了。
这些年许是念佛经抄佛经的原因,明锦性子很是淡然。
江芷安燃起一张引雨符和电符,雨水混杂着电,让陶禹蒙很快醒了过来。
他全身像打摆子一样,被电得乱动,雨水将他淋湿了,淋得他像只落水狗,而江芷安,自然是要痛打这只落水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