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安缓缓睁开了眼睛,朝谢樱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嗯,我回来了。”
她坐起身,看到躺在她身边的薄钰,有些怔怔。
江芷安还记得,天雷劈下来的时候,薄钰把她完全护在了身下。
若是没有薄钰,以当时寒冰入侵的她来说,此劫恐怕会伤筋动骨。
她低下头,在薄钰的唇上亲了一口,刚起身,就对上了薄钰睁开的眼眸。
两个人痴痴看着彼此,宛若隔世。
胡培峻和江声都被谢樱的声音吵醒了,一看到醒来的两人,都哇的哭出声,把江芷安和薄钰紧紧抱住,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两个人苏醒后,都有些虚弱,不过都下床,坚持去洗漱。
洗漱完,江芷安一打开门,就看到薄钰等在她门边。
薄钰朝江芷安伸出手,自然的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安安,下去吧,他们都在等我们。”
江芷安点点头。
只是,刚迈动一步,就被薄钰抵在了墙边。
他一只腿往前一伸,人朝江芷安压去,挑起江芷安的下巴,旋即吻了上来。
凤凰业火在两人间不断流转,等到江芷安觉得暖意袭来时,她也快呼吸不过来了。
薄钰松开了她,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江芷安的唇,轻笑了一声:“给你补凤凰业火。”
一醒来,他就感觉到江芷安的手很冰。
江芷安将宋芝的魂魄解救下来,还有惩罚江德洋,都耗费了不少心力,正是需要补凤凰业火的时候。
他没有那么孟浪,不分场合的发\/情,这一次,是真的只想给江芷安凤凰业火,不舍得让江芷安难受。
“知道啦,阿钰,谢谢你。”
两人下楼,家人都在等着了。
原来他们两人的确已经昏睡七天了,再不醒来,徐宏儒和明德大师都恨不得也要去地府寻人了。
这七天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其中黄威在江芷安和薄钰被天雷击中的那个晚上,在监狱里死亡。
他死的时候,是自己掐断了自己的脖子。
当时江芷安断言黄威活不过七天,果然,黄威就没有活过七天。
黄太太胡红英及其子女,成了最大受益家。
胡红英不离婚,熬了那么久,终于熬出头了。
至于其他小三小四的,还敢找上门来,胡红英也不是吃素的。
印豪一家人和亡妻全丽的父母重新有了来往。
听说印豪是求着要孝顺全父全母的。
徐宏儒看向江芷安:“小安儿,你又淘气了吧?”
江芷安唇角轻轻勾起:“那也是师父你纵的嘛。”
徐宏儒对江芷安,是真的宠真的纵容,江芷安捅破天,他也不介意去替她收拾篓子。
薄星越心痒痒:“芷安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快告诉我呀。”
江芷安唇角带了狡黠的笑容:“星越,就不告诉你,我就要你好奇得抓心挠肺的。”
薄星越转而告状:“哥,你不管管你老婆。”
这句话一出,薄钰和江芷安目光对视了一眼,都有几分羞赧地移开了头。
江芷安想起了在地府说的话,还是五岁小丫头的她就大言不惭地对薄钰说长大了要嫁给她,囧……
“师父师父,声声也想知道。”
胡培峻说:“师父师父,峻峻也想知道。”
薄星越感动不已,啊啊啊,这两个小屁孩没白带呀。
江芷安也不卖关子了:“全丽也知道印豪并不深情,再多的感情都经不住时间的消耗。别人都说,活着的人争不过死了的人。错了,是死了的人,争不过活着的人。我呢,就是拜托几只鬼,轮番去印豪的梦里,扮作全丽的样子托梦啊。无外乎是一些不甘心啊,怕自己的父母没有人照顾啊,直到得到印豪的保证,才会从他梦里出来。”
印豪亲眼见过全丽和女儿的鬼魂,自然是信这些了,再被江芷安派鬼一吓,哪里还敢不老实。
全父全母也不会亏待印豪,只要印豪一家人能够老实规矩,全父全母百年后的财产也会留给印豪,也算是互相依靠和利用吧。
这是江芷安送给全丽的礼物。
江芷安和薄钰平安归来,大家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晚餐江芷安和薄钰暂时只能吃点清淡易消化的流食,江芷安眼巴巴地盯着那些美食,几度让薄老太太不忍,谁能拒绝得了江芷安那样渴望的眼神呢。
向来疼爱她的徐宏儒在这一点上没商量:“你和小钰昏睡七天,刚醒来不宜大补,小安儿,乖,听话。”
江芷安瘪瘪嘴,又干了一大碗粥。
吃饱喝足有力气了,就该收拾江德洋和徐蔓了。
江芷安把他们的鬼魂放出来,两个人都被折磨得惨了。
一看到江芷安,江德洋恨不得能够化身厉鬼,把江芷安生吞活剥了。
可惜,想要成为厉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德洋毫无悔改之意:“你竟然没死!我真后悔,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就被天道给杀死了。”
江芷安唇角轻勾:“真好,可能老天也看不过眼吧。幸亏,我不是你女儿呢。妈妈已经要投胎了,重新转世为人。至于你和徐蔓,你们就都打入十八层地狱吧。”
还有天道,呵,她会找天道算帐的!这雷劈之账,不算清楚她不是江芷安!
“你做梦!你以为你是阎王爷!你说打入十八层地狱就打入!”
“阎罗王是我哥,这点要求,他不会不答应。再说了,我之前观江馨儿面相就知道了,她是福薄之人。父母不长寿,会横死。她的财富也都会落入一场空。哦,对了,你们死了,你们的女儿还要活着受苦呢。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心痛。江德洋,徐蔓,你们现在,能体会到妈妈的痛了吗?”
当年,宋芝被掐死的时候,怕吓着她,一直努力保持微笑,看着她,眼神那样温柔,明明内心应该是很绝望,很放心不下她的吧?
“我错了,我错了,安安,爸错了,爸保证,下辈子做牛做马,你不要折磨馨儿,不要再折磨我和阿蔓了好不好?”
“老公,你还求她做什么!她是一个恶魔!”
江芷安没有再继续听他们费话,两张符纸贴上江德洋和徐蔓的身体,瞬间光芒大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