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阶的妖兽?看样子你也是个驯兽师……”
在洞府门口。
宁子凡扫了一眼落在一边的猪妖兽,还有不远处一只挂在树上的巨大三眼巨鹰。
他没有出手杀人。
驯兽师徒三人却已经瑟瑟发抖,模样一个个面色发白,已经像是死人一般了。
纪兴修瘫软在地上等死,孟暮芸和严文康则看着那一只倒在地上巨大的猪妖兽,眼中满是惊恐。
“怎么会这样?”
孟暮芸怀疑的看着一切。
她的师父喂养了这一只猪妖兽快六十余年,才养到了五阶的程度。
她也一直以为这五阶猪妖兽是无人能敌的。
可是。
眼前的男人竟然硬生生扛住了猪妖兽冲击,而且反而让猪妖兽躺下了。
孟暮芸一瞬间三观炸裂了, 也知道自己的师父纪兴修不想活了。
那只五阶猪妖兽是师父的命。
“能不能放我两个徒弟一命,是我贪图你手上的那一只五眼天尊手镯!才设计想要杀你的!”
纪兴修有气无力地向宁子凡求饶。
“五眼天尊手镯?你怎么知道这手镯的来历?”
宁子凡听到纪兴修叫出召唤手镯的名字,便又有一些好奇起来。
他之前铸造这个手镯的时候,只是通过一本平平无奇的召唤典籍,一步步进化,最终才得到这手镯。
关于这手镯的名称,其实那书上并没有任何的提及,只是讲解了用法和铸造工艺。
“你不知道这手镯的来历?”
纪兴修听到这话有一些惊愕,随即便将这手镯的来历说了一番。
据说是在两千年前一位大驯兽师留下的,这手镯能够召唤九阶的妖兽。
“九阶妖兽?”
宁子凡听到这话心中有一些疑惑,虽然一直都听到有关于大妖兽的传说。
实际上。
他没听说过谁碰到过一只九阶妖兽,这种级别的强大妖兽甚至可以和自己这样的元婴级修士抗衡。
宁子凡不由想起前几日,在一片森林深处遇到的那座古老城市的遗址。
在一处遗址的壁画上,就雕刻着类似龙这类神话传说里才有的强大妖兽。
它们曾经出现过?
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这些恐怖的妖兽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面?
或者躲藏起来了?
宁子凡不知道真相,可是他很想能找到这些强大的妖兽,再通过那巨眼妖虫控制,组成一支军团。
如果那样。
那可是真的能和曲晶晶打一场了!
宁子凡心中暗暗兴奋,便又问了一番纪兴修相关的问题,可是纪兴修也不知道关于九阶妖兽踪迹的事情。
只是说在千年之前,有一场人类和魔族大战,最后人类也没灭绝,魔族也消失。
只是妖族最后在这一场战争中销声匿迹。
“前辈!药给您送来了!”
突然一个身影在天空中闪现,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范宾白来了。
他是来给宁子凡送炼制驱虫丹药的药材,不过按照规矩,修士和修士之间的拜访,先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好!过来把药材留下吧”
宁子凡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把药留下。
范宾白便飞了过来,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储物戒指,在里面拿出了一大堆的药材,满满当当地堆了一座小山。
宁子凡看着那一枚储物戒指觉得有意思,不过没有去索要,但是想着有工夫要借来研究一下。
与此同时。
纪兴修见到范宾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眼就认了出来,喊道:“范城主救我啊!我是古驯兽门的门主纪兴修!”
“我和你喝过酒!三十年前,还来帮你守过月轮城的!”
范宾白听到纪兴修的话,却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多看对方一眼。
“范城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纪兴修一脸诧异,像是以为这个老熟人能帮着自己讲一句话。
“你认识?”
宁子凡见状则问了一句范宾白。
“不认识!”
范宾白一口撇清关系。
他早已经从那只躺在地上的猪妖兽看出,纪兴修和宁子凡发生过了冲突。
如果自己说认识纪兴修,便是得罪了宁子凡。
统治一城的人,不仅需要修为,而且还要时刻明白牺牲什么,可以获得什么。
纪兴修听到这话瞬间绝望,一脸诧异地看着范宾白,意识到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也在这时。
宁子凡看了一眼纪兴修等人,说道:
“那这三个人,我就扣下来替我当佣人了,我正缺几个人帮我炼药,喂一喂妖兽。”
杀了三人可惜,毕竟在这一片大陆上精通御兽的人并没有多少人。
不如留下来帮自己做事情。
“事不过三,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再在背后搞事情,那你们就真的只能死了!”
宁子凡微笑地看着三人。
纪兴修,孟暮芸和严文康则是惊恐地低头连声称谢,随后便帮着宁子凡处理药材,又开始替那几只妖狼疗伤。
大约一日之后。
宁子凡便施展法术,炼制了上万粒的驱虫丹,交给了范宾白,然后又去了月轮城查找灵丹老祖下落。
……
月轮城。
嘎吱——!
一扇厚重的巨大城门打开,随即吹来一阵寒冷的过堂风,也迎接这城里数日来的第一位宾客。
“城中民众已经久盼仙驾,不少人都被怪虫寄生,痛苦不堪。”
范宾白领着宁子凡走进了城门之内,城内不少的百姓便开始议论纷纷。
“那位仙尊来了!这下子有救了!”
宁子凡随即便让范宾白拿出那万枚丹药,放入一只只巨大水缸中化水成药。
又让百姓拿碗免费领取服用。
很快便有大量民众来领取丹药,服用完药水之后口中吐出了一只只细小白色虫子,一个个都恢复了健康。
可是。
三日之后。
宁子凡却发现原本为这城中准备的良药,只用去了十分之一,药的数量原本是为三十万城中百姓准备的,药的数量勉强刚好。
这意味着大量的民众都没有来用药。
他便到城中逛了一圈,发现不少民众都不愿意用药。
“你们让我打虫子,还不如让我死了!”
“有了这虫子,我才觉得我活过,我爽过,我像个人!”
在一处药店门口。
宁子凡看到一个乞丐躺在湿漉漉的泥地上,乞丐即便面对城中巡逻修士的长矛,也不愿意饮下杀虫的药水。
因为那虫子可以给人快乐,这种快乐甚至比拥有女人,拥有权利还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