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呃……你不问我，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漆黑的山洞里。
祝三听到宁子凡的问题，皱了皱眉头，那一张肥嘟嘟的脸上，一时间严肃起来，像是在回忆许多东西。
而这些回忆太过遥远，以至于回忆起来都显得有一些费力。
他目光扫了一眼左手边的那一处漆黑的深渊，即便没有光，也像是能看清楚下面的一切。
“让我想想……”
“这里是我和师姐一起建造的宝虫巢穴，这是我替师姐在道藏里找到的秘密——有一种虫子，可以吞噬尸体，便可以不断产生强大的灵石。”
“于是，我就和师姐建一处地下的宫殿，然后又找了许多人来帮忙。”
“师姐和我也靠着那些灵石，修为一天天变高，这矿山附近的人也越来越多。”
“然后就有了聚灵城……”
漆黑的洞穴里，祝三喃喃着古老的回忆，然后一步步朝着洞穴的更深处走去。
宁子凡听到祝三的话，则是心中微微一惊，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个怪物。
他知道祝三是一个很强的人，否则不会敢杀修士府通判的儿子。
但是。
祝三说他在这聚灵城没有之前，就已经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地用强来形容了。
聚灵城已经有将近九百年的历史，这也意味着祝三是个近千岁的人。
不过。
为什么这样强的人，会在这个世界上变成一个卑微的商人，还为了躲避苍和颂甚至不惜得上花柳病呢？
“差一点，我也飞升了……师姐在修为到了元婴境界的时候。”
“她便靠着一本上古的残卷，参悟出了一个通往神界的阵法，可以从这灵气渺茫的世界，到另一个灵气充盈的世界。”
“世界把那个地方叫做神的领域……打开那个领域的时候，在里面的入口便有大量的橙色的四阶灵石，甚至还有我们这个世界没有的五阶灵石……”
“世界和两个师兄，靠着那个世界的灵石便很快地升级到了化神期……”
“可是当飞升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祝三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慵懒的步伐，不停地朝着矿洞之下走，直到一股子强大的戾气传来。
这种戾气会令人感到极度的暴躁和不安，就好像下一秒会令人入魔。
“难道就是这里？”
宁子凡有一种预感，祝三带着自己去的地方，正是白衣无名说的那一处血灵石矿。
他此时能感受到一种失去意识的恐惧，不过已经有了死的准备，便不是很怕。
哗啦啦——！
祝三在漆黑里突然念咒，手上也亮起火光，将四周变得一片通明。
与此同时。
在他对面的一面石壁之上，也亮起了一点点亮光，组成了一组组的星辰位置，然后石壁之上出现了一个门的形状。
“嗡——！”
石壁的一扇门打开。
随即一股浓郁的灵气携带着极强的戾气，疯狂地袭来。
宁子凡遇到这一股子灵气，便觉得整个人狂暴起来，就好像和小师妹双修之后获得了妖灵气。
“好熟悉的感觉……”
祝三站在门口，陶醉地闻着从洞穴里传来的味道，然后一步步走进了里面。
随之。
门之后的那一座巨大宫殿也亮起了光，里面如同白昼一般。
宁子凡也看到一处由血灵石建造而成的宫殿，一块红色的血灵石组成的石壁，组成的圆柱，甚至还有地面。
面对这一块块可以令修为飞升的血灵石。
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吸收这些石头，成为自己的力量。
可是理智也告诉宁子凡，这些石头不是自己之前吸收的血灵石，它们充满了更强的戾气，可以把他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魔头。
忍住欲望。
宁子凡行走在一片赤红色的血灵石之上，跟着祝三继续往里走。
不一会。
巨大的一个地下宫殿里，出现了一具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女修士。
她剑眉星目，一副英气凌然，有着一种巾帼之美，让人一看莫名有几分畏惧。
“练银灵甲！”
宁子凡见到女修士身上穿着的那一套铠甲，心中有一些微微错愕。
他之前只在书上看过这种传说中的东西，那一件铠甲制作的材料，即便在高档的拍卖会里都找不到。
“师姐，我来看你了……我想了想，我也等了你很久了……所以我决定这一次，去神域找你……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无聊太久了……”
“你已经在那个世界修为又变得很强了吧！”
祝三站在那一口水晶棺材边上，满脸都是款款深情，像极了一条舔狗。
宁子凡在一边看着，突然觉得棺材里的女修有一些眼熟，细细一看，便有一些愣住了，忍不住问道：
“祝老板……这女修前辈，不会是剑圣老祖的后人吧……”
“长得可是和宗门大殿里的剑圣老祖的雕像太像了……”
祝三听到宁子凡这话，却是嘴角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真相。
“她便是你们祭拜的剑圣老祖！”
话音落下。
宁子凡微微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修，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剑圣老祖是个女的？”
“怎么你觉得女人就不能做剑圣？当不了老祖？呵呵……”
祝三见到宁子凡的惊讶，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又不屑地说道：
“都九百年了……你们这些后人又怎么能知道这九百年前是怎么样？”
“即便有人写书，一代代地记载下去，也会一点点变样。”
“时间会改变一切……”
他说着贪婪的一只手落向棺材中女修的身体，顷刻之间，女修身上的那一身银色铠甲，便落向了祝三身上。
祝三瞬间也变成一个穿着银色战甲的修士，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
那棺材里的女修也随即露出了一身轻薄的衣衫，露出了曼妙的身材。
“额……”
宁子凡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身体里一热，泛起了一些欲望。
不过。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种邪念，因为剑圣老祖是这个聚灵城人人叩拜神灵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