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珠和卷香一起抓紧着宣凤羽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在热水里。宣凤羽在水里哭泣,不能呼吸,她的眼泪流进水里,谁也看不见她的悲伤。她倒是真希望这两个恶毒的女人能直接把她淹死算了,她如今活成这个样子,真是已经生不如死。宣凤羽所有生的希望都破灭了,她心中原本有很多美好的向往,但是现在,这些美好全碎了。她已被江玉楼玷污,无法面对骆顺和,她也不知道骆顺和还会不会爱她。而且现在这两个恶毒的侍妾,又在把她往死里折磨。
卷香和帘珠,并不敢真的弄死宣凤羽,也不敢弄伤她。毕竟江玉楼现在宠爱宣凤羽,她俩若是弄伤了宣凤羽,江玉楼可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杀她俩易如反掌。所以,她俩虐待了一会儿宣凤羽,也就收手了,不敢过火。但是看着宣凤羽在水桶中那完美的裸体,她俩又百般忌妒。宣凤羽的酥胸细腰、长腿玉足,莫说男人看了会着迷,女人看了也挑不出毛病。帘珠和卷香也只好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骆顺和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走出餐厅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发作,不能翻脸,他还知道自己身上有皇命。他巴不得把姚观抓来问个明白,他巴不得把江玉楼杀了,救出宣凤羽,可是,他能这样做吗?不能。想起自己最爱的宣凤羽,多半已是被江玉楼所占有,骆顺和恨得发狂。
骆顺和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江玉楼的舱室外面不远处,在江玉楼舱室门外,依旧有四个铁御卫在守着门。骆顺和想:“如果宣凤羽真的已经被江玉楼掳来占有,那么,她现在多半就应该是在这间舱室里了。”他想去这间舱室里,把宣凤羽给救出来。但是,这门口还站着四个铁御卫。你莫说进去救,就算让这四个铁御卫看见了他骆顺和在这附近徘徊,他们恐怕都得报告给江玉楼听。
况且,现在船队已启航,他骆顺和就算把宣凤羽救了出来,又能往哪儿去?茫茫大海中,他们无路可走。
骆顺和心中正思量,忽见江玉楼那间舱室的门打开。里面一个女人抱了一盆水出来。骆顺和躲在暗处。这个女人骆顺和是不认识的,但是他知道必是那三百美人中的一个。骆顺和听得那四个铁御卫叫她“妾夫人”。因为侍妾这个位份的名称不好听,所以外人尊称侍妾一般作“妾夫人”,也算是一种拍马屁。那个女人也没有理那几个铁御卫,就自己抱了盆水出去倒了,然后就又回到了江玉楼的舱室里。舱室门关上了。
骆顺和就寻思,这个女人也不是宣凤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顺和心中疑惑,干脆就换了条路,他走到船舷那侧,趁着没人,摸到了江玉楼舱室的窗户外。船上的每间舱室,都有一扇向外的小窗户,以保证船员可以每天开窗,通风换气。骆顺和来到窗外,想要在窗户纸上戳个小洞,看看里面,但是一想不行,这小洞太明显了,一旦明早江玉楼开窗时发现窗户纸上有小洞,这事情就糟了。于是他就试着往里推了推窗户,窗户竟然没锁紧,能推开一条小缝。骆顺和就把这扇小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他的眼睛就凑在这小缝上,往里看。
从这条小缝里看进去,只能看见这间舱室的主厅,看不见卧室,此时,这主厅里空无一人,只有灯火朦胧。骆顺和正想放弃,不再偷窥,但是,卧室的小门却开了。两个女人,合力抱着一个全身赤裸裸、水淋淋的女人走进了主厅里。
没错,正是帘珠、卷香和宣凤羽。
江玉楼为了防止别人突然进舱室来,会看见宣凤羽洗澡,所以特意吩咐帘珠和卷香,要把洗澡桶放在卧室里,给宣凤羽洗这个澡。如今,帘珠和卷香把宣凤羽给洗干净了,按理说,还得给她全身擦干,但是,这两女谁也不愿干这活儿。于是,她俩就把这宣凤羽给抱到了主厅的餐桌上,想把她像咸鱼一样晾干。卧室太小,洗完澡又潮湿,晾不干人体。
帘珠抱着宣凤羽的上半身,卷香抱着宣凤羽的下半身,两人“哼哧哼哧”的,就把宣凤羽从卧室里抱了出来,就那样光溜溜地放在了主厅里的餐桌上。船舱里的一切都是逼仄与狭小的,因为船上的空间有限,所以那张餐桌也并不大,只能承托起宣凤羽的身体主干。宣凤羽雪白的双臂和双腿,都下垂在桌子边沿外面,晶莹的水珠,在缓缓地从她的手臂和腿上往下流。
帘珠对卷香说:“其实抱她也累,一会儿晾干了她,我们还得把她抱回卧室里去。”
卷香说:“反正我是不愿给这贱货擦身子。给她洗干净,都是迫不得已。万一晚上王爷啃她亲她,啃出一嘴泥来,亲出一嘴臭来,那还不得砍了咱们姐妹俩的头。所以咱俩才给她洗了个澡。可是洗干净了,事也就完了,别想让我再多服侍她一点。帘珠姐,你看这小骚蹄子,她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一条臭咸鱼在晒太阳?”
帘珠一听,就也笑了起来。她说:“对,她就是一条臭咸鱼。”
帘珠说完,就去扇了宣凤羽两个耳光。力度不大,但声音响亮。帘珠对宣凤羽说:“贱货,你早点去死吧。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光溜溜地躺在餐桌上,像在等着一群男人来稀罕你。你真是下贱,连妓女都不如,你就是一条臭咸鱼!”说完,帘珠和卷香一起嘲讽地轻声笑。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骆顺和看在眼里,骆顺和牙齿咬得格格响,眼珠通红得像要冒血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然真的会是宣凤羽,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宣凤羽现在竟然在被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如此折磨!她们把她摆成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姿势,敞开放在餐桌上,还打她耳光,羞辱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骆顺和真想从窗外发功,把这两个恶毒的侍妾给震得五脏俱碎、一命呜呼。
他伸出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