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顺和的师兄弟们,一共还剩四个了。崔迁和其他三个师兄弟,都还在为失踪的彭万与林师弟着急,他们依然在不遗余力地寻找。只有骆顺和心中知道,不必找了。
骆顺和有空就独自在房间里打坐,练习内功。他现在体内除了有自己的功力,还有彭万的功力和皇甫威的功力,可以说,他在气境之内,已经罕有敌手了。但是,骆顺和还需要好好练功,因为他需要把自己体内的这三种不同的真气练为融洽的一体。彭万的真气还好,和骆顺和的比较接近,因为他俩原本就都是麒麟门中人,练的武功是一路,融合起来挺方便,但是,魑幽的真气是魔道,而且是异常强悍的魔道,是远在气境之上的化境或灵境的内力,所以,骆顺和想把这股功力彻底地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经脉,还是非常困难的。换句话说,骆顺和还没本事驾驭魑幽的这股真气。
另外,骆顺和也想努力提升自己的内功,看能否借助魑幽的这股力量,让自己突破气境的局限,到达化境的武功境界。骆顺和专心体悟着自己的功法运行状况,他努力修炼,努力去参悟麒麟门所传授的各种高级的内功心法,但是,很遗憾,他还没什么突破。不过,就算没有突破,他现在在气境中的武功,也已登峰造极。对付曾蒙,他已有十足信心。更何况,曾蒙的致命弱点,他已一清二楚。
骆顺和自己在房中闭关了几天,修炼内功,崔迁他们对此很是不满。崔迁他们四个人,到处寻找那失踪的何醒蓝、彭万、林师弟,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还到处寻找醉金帮余孽们的下落,但是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崔迁他们为此奔波,焦头烂额,而骆顺和就成天坐在房里练功,崔迁他们就对骆顺和有了怨言。而且骆顺和的心麟剑下落不明,崔迁他们对此已经起了疑心。心麟剑削铁如泥,是一把世间罕有的宝剑,大家都还指望着骆顺和能用心麟剑来砍死曾蒙呢,可是现在这心麟剑无影无踪的,如何是好?
而且,当初大家原本计划好,是要由彭万出去筹钱,买十根惊天雷来对付曾蒙的。现在,彭万不见了,这钱怎么筹?这些师兄弟里面,就数彭万最会赚钱、最会筹钱,现在,彭万不见了,钱筹不到了,惊天雷也买不起了,怎么去炸死曾蒙?
师兄弟们都急得团团转,而骆顺和却居然一直安坐房中,他还有心思练功?崔迁他们真的十分生气。
这天,崔迁正准备去敲门叫骆顺和出来,他想和骆顺和好好说说现在的难题。他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发泄。崔迁还没敲门,骆顺和却已经自己开门出来了。他闭关结束了,练功练完了。他容光焕发的,神采奕奕。
崔迁则是灰头土脸的。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慨,对骆顺和说:“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到处寻找那三位失踪的师兄弟,可是还是什么线索也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想找出醉金帮的那些余孽在哪里,可是也毫无头绪。想要买惊天雷去对付曾蒙,又没钱。以前彭师弟在,筹钱总是容易的,现在可怎么办?不行我们就只能向麒麟门总舵要钱了。可是如果萧掌门知道我们是想买惊天雷去炸曾蒙,一定不会同意,他一定会命令我们马上回去。你说这事情可怎么办好?不杀曾蒙而回总舵,我们几个人都心有不甘。”
骆顺和哈哈一笑,他的笑容狡诈而骄傲。崔迁对骆顺和此时的这个笑,充满了惊讶。骆顺和的笑,在这个时候,显得分外怪异。
骆顺和伸手拍拍崔迁的肩膀,他轻松地说:“崔师弟,你不必担心,杀个曾蒙,还需要惊天雷吗?不需要了——哈哈——”骆顺和说着,得意地笑了。
崔迁惊呆了,他看着骆顺和的样子,以为骆顺和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发疯了?
崔迁摸摸骆顺和的额头,说:“骆师兄,你没事吧?你想开一点,有事别想不开,别走火入魔,有困难我们可以慢慢解决,你脑子正常一点,别胡思乱想。”
骆顺和笑了起来,说:“崔师弟,你干嘛,别这样,我没疯。哈哈哈哈——”
崔迁看骆顺和又在笑,更不放心了,说:“你没事?没事你说那种疯话?你竟然说杀死曾蒙不需要惊天雷?你上次用了惊天雷都没杀死曾蒙,你自己经历过的事,你都忘了?你以为曾蒙是路边小混混吗,那么好打——”
骆顺和说:“我知道,我知道,崔师弟,你说的意思,我都知道。但是,你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对付曾蒙,我来就行,不需要用惊天雷了。我来就行,你懂了吗?”骆顺和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
崔迁似乎有点明白了。崔迁知道骆顺和的意思是说,骆顺和他能凭自己的武功对付曾蒙了。崔迁明白了骆顺和的意思,但是崔迁对此感到不相信。崔迁知道骆顺和的武功本来就很好,在他们这些师兄弟之上,但是,骆顺和的武功再好,也没有达到能与曾蒙对抗的那个程度吧?这几天骆顺和是闭关练功了,但是,光靠骆顺和这几天的闭关练功,又能提高多少修为水平呢?崔迁表示怀疑。
他用一种深深疑惑的眼光,看着骆顺和。
骆顺和充满自信地笑了笑。他知道崔迁在怀疑什么,崔迁是不相信他骆顺和能对付得了曾蒙。
骆顺和也不再多作解释。他抬起一只手,运功,以气飘浮起了地上的一片树叶。这片树叶薄薄的、黄黄的,看起来很是脆弱。树叶在半空中一动一动,飘浮着,它随着骆顺和手心发出的气劲而改变着姿势。突然,骆顺和一发力,这片树叶就变得坚硬了起来,像一片锋利的刀刃。它像一支迅猛的利箭一样,“嗖”一下就飞了出去。它飞向了院子里一棵粗壮的树。这棵树的树干,足有一人抱着那么粗。那片如刀的飞叶,竟然很轻易地就穿过了树身,像一根什么削铁如泥的兵器一样,在粗壮结实的树干上捅出了一个小洞。
崔迁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