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皎发现方可是朝校外走去，于是赶紧联系司机在门口等着。
跟到商业街，华清皎透过车窗见方可下了公交车赶紧又跟了上去。
这是打算放松，吃喝玩乐？
方可轻车熟路的走进一家咖啡厅，华清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透过玻璃看见柜台换人了。
方可竟然是来兼职的！
这确实是华清皎没想到的。
虽说大学生兼职是正常事情，但是华清皎根据档案知道方可家里不缺钱，甚至比一般家庭还有钱。
父亲方天石是开公司的，母亲邵清也有自己的服装工作室。
按理说这种家庭的孩子不缺钱的，就算方可想要兼职也应该选择跟专业相近的，这样也对自己未来就业有帮助。
除非，方可缺钱花。
除了这一个理由，华清皎想不出其他的了。
带着心中的疑问，华清皎直接走进店里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方可看不见的地方观察他。
方可一丝不苟的服务着每一个客人，除此以外也不与店里员工交流。
晚上的时候，华清皎见方可整理着衣服，又看了看表，估计是要下班了。
以防方可怀疑，华清皎打算等着方可离开自己再走。
这样一前一后的错开，不明显。
十分钟以后，方可背着自己的书包出门，手里好像还拿了店里的一些餐点。
联系司机，继续跟踪。
直到方可回家，华清皎从车里看到方可走近单元楼后，对着司机吩咐离开。
只是在她离开以后，二楼走廊的灯一直没有熄灭。
回到研究所，华清皎一点也不想洗漱，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连三天，华清皎仿佛又回到高中时期，作息极其规律，早上去大学城报道，晚上盯梢完毕回来。
终于，也就在华清皎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事情有了突破。
华清皎像往常一样提前去了咖啡厅，像往常一样点了杯咖啡坐下，静静等待方可的到来。
“你为什么要盯方可？”
一个甜美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华清皎侧头扭过去就看见一个身穿咖啡厅围裙的女生小声询问自己。
“什么？”
华清皎保持镇定，端杯喝了口咖啡。
女生又重复一遍，语气比上一句更加坚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华清皎否认，关于盯梢这件事情其实自己可以请个侦探之类的，但是由于自己只在小说里见过主角轻轻松松就能请到，自己确实一头雾水。
想了一想还是作罢，毕竟这种事情少知道为好。
“不，你撒谎。”女孩直接走到华清皎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你一连四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每次都是方可来你来，方可走你走。”
“我观察过，你这位置，方可站在收银台看不到你，但是你能清晰地看着方可。”
女生从兜里掏出手机，把里面拍的照片给华清皎，又指了指天花板上面的摄像头说：
“说出你的目的，我就不报警。”
华清皎故作轻松，唇角勾起，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女生，“你误会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我自己的工作，不是你说的什么...方可。”
说着，华清皎把自己的梦境研究所的工作证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到女孩眼底的震惊，华清皎就知道事情妥了。
看到女孩眼神闪烁，华清皎轻咳一声，拉过女孩的手，示意她坐下说，“我们研究所要做市场调研，我负责这一部分。”
“那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女孩略显激动的神情华清皎都看在眼里，表示习惯了。
她都快认为这个工作证是不是催眠用品了，这个世界好多人一见到这证，都变得很激动，都会提出需不需要帮忙。
感觉只要自己让他们帮忙，他们就会感到极大的荣幸。
对此华清皎归根于，扭曲的世界观，和资本的力量。
“也没什么，就像问一下你们店里的员工的一些性格特征，生活习性。”
“那可就问对人了。”女生也不管是不是在工作时间，直接开始跟华清皎叙述起来。
方可推门进店，就看到角落处店里的同事正跟华清皎聊得起劲，时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看到华清皎的那一刹那，方可眼中划过一抹探究，这个人跟了自己许久了。
“好好，我知道了，要不你先忙吧。”华清皎笑着送走那个健谈的女生，表示自己还有工作要忙。
女生连连点头，如果华清皎不制止，女生肯定继续说。
看着收银台忙碌的身影，华清皎心里有了判断。
关于方可想要成为女生这件事情，华清皎百思不得其解。
从跟女店员的交涉知道方可这人除了闷一点，其他没有一点怪癖。
自己也看了档案，方可是从老家领回来的孩子，据说当时是父母工作忙，带不了孩子，就放到农村父母家了，直到方可七岁才领回来。
如果想要改变性别不是在现在萌生出来的，那估计就是小时候的变故导致的了。
可是明天自己就要归于工作，对于方可的老家，华清皎还是决定看能不能找到私家侦探帮自己了。
一杯咖啡，华清皎还是等到了方可下班。
只不过在华清皎出店门的时候，被一个人拽到了小巷子。
混乱中华清皎看到了那个人帽檐下被遮住的眼睛，是方可。
方可的眼睛如同一汪死水，毫无波澜，了无生机。
见华清皎不反抗，方可慢慢松开捂住她的手，往后撤了一步。
“你在调查跟踪我。”
这是方可第二次对华清皎说话，第一次是华清皎点单的时候。
方可的声音跟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搭，少年音特别突出。
“别否认，毕竟你的跟踪技术真的很烂。”
华清皎将插在兜里的手抽了出来，背靠在墙上，装作饶有兴趣的看着方可，“怎么，我家妹妹对你一见钟情还不行吗？”
“我这个做姐姐的来帮她踩踩点。”
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可，语气带着嫌弃的说道：“也不怎么样嘛。”
说完，见方可没有阻拦执之意，华清皎往侧面跺了一步，头也不回的说：“不会再跟着你了。”
方可看着远去的华清皎，喃喃自语：“谎话也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