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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不知道雾中商人是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才施此残忍的手段,但当哈维瞥见后者脸上沉醉的得意神情后,认定其就是这般恶性的顽徒。

而要说道哈维与这雾中商人的关系,可就真只有天知地知他们二人知了。

彼时年轻的哈维,星光闪耀诺瑞斯帝国,甚至震惊到了整个克斯摩尔世界,但仅仅三十五六岁便拜相诺瑞斯,这般速度还是太过骇人了。

但没人知道的是,辅助哈维权势扶摇直上的清风,正是源自于一起雾中的交易。

哈维在年少得意之后的一次外出中,竟然首次在雾中迷失了方向,但巧合的是,在浓雾之中哈维第一次遇见了这个秃头商人,并完成了一项交易。

而雾散之后,就是开启了他将星璀璨,平步青云的传奇人生。

当然了,哈维的实力与才智,发展到权倾朝野这种地步,也完全出乎了雾中商人的预料,让他觉得自己的计划进度,一定可以大幅加快。

二人开始步入正题,聊了半个钟头左右。

“为了族群的荣光。”

“为了族群的荣光。”

只见哈维对着雾中商人浮动的头像起身行礼,二人的谈话就此结束,雾中商人的头像也化作浓雾,镜上的雾也渐渐散去。

待雾散尽之后,哈维才刚礼毕,而后坐在座椅上陷入深思。

而他对于巴西亚的利用,和后续的计划也浮出水面,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未来盖亚皇室覆灭,诺瑞斯踏破索达尔要塞的场景了。

但他更在意的事,即他的周密计划,此前还缺少一个楔子,缺少那个开启预言的人。

可今天跟雾中商人的对话,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因为预言中的灾星很可能出现了,只是还需要证据来确认。

“还有就是……”

哈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封信,那正是数天前从远在德亚境内,前往溪石镇执行任务的鹿丹利站夜鸦众三组长的汇报。

“难道说我的判断出错了么,那少年并没有月元素,而是风元素的掌控者,唔……”

的确,如果真像夜鸦众汇报那样的话,哈维所做出的惊天判断,即克洛伊等人在夜月魔族墓穴中发现了活了上千年的魔族后裔,这个推断必然是错误的。

因为夜月魔族所掌控的元素力只可能是月元素和暗元素,断然没有其他元素存在的可能。

“可惜了,本来以为能从魔族后裔身上找到什么线索呢,到头来折损了这么多夜鸦,换来的却是一条老卒的胳膊罢了。”

哈维摇了摇头,现在唯一确定的线索就是克洛伊、杰夫他们的探险队,必然从夜月魔族墓穴中得到了些什么,最起码还有那魔族的神器——赛拉娜的月光。

“估计克洛伊他们不会让基德那名少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不,也有可能,要是我的话一定会狸猫换太子,做把假的月光剑继续留在基德的身边,把真的带在身边。”

“而且,克洛伊一定会回到皇城的,现如今,只有那里对于她来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安全。看来得麻烦盖亚站的夜鸦众和‘曼陀罗’帮我调查一下了,那种神器必然会跟海怪之矛一样,放在皇家宝库里吧。”

“打开大门的钥匙……还不够,神器上的魔王气息,还不够。”

巴西亚、魔族神器、预言的灾星……与此同时,哈维深邃的目光也在凝视着镜子,看着最后一丝雾气消散殆尽。

“还有你,雾中商人。”

由于想的太过入神,哈维每每思考而紧闭的双眼并没有合上,深褐色的眼瞳此时也散发着灼灼的血红之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哈维心中可能开启预言的那个人,那所谓的灾星,正陷入深夜的波涛骇浪之中。

“噗,啊!唔唔。”

基德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挣扎出海面,又被无情的海浪吞噬,黑夜之中的他也分不清方向,只能本能地努力浮出水面维持呼吸。

慌乱之下的他至于在又一次上浮后,想起来了靠灯塔来辨明方向。

快速的左顾右盼之下,终于看到了夜空之中,美丽天使手捧的火焰玫瑰,点燃了他生的希望。

拼命地往那个方向游,但自己距离下城区不夜岛太远了,加上一夜厮杀的疲惫,基德渐渐地觉得体力不支。

而且白银骑士阿扎亚经验老道,他预料坠海的刺客很可能会选择游到岸边,把自己的计划汇报给卡佩公爵和城守骑士。

得到同意之后,便立刻执行,让鹿丹利的卫兵们整个不夜岛的海岸线严格把守,四十八小时内但凡有靠岸的船只立刻扣押,经检查才可放行。

从海里游上来的更是立刻拘留,被集中起来严格筛查。

上城区和主城区的周遭岩体,等海浪稍缓之后立即派遣船只搜寻,势必要把深夜行凶的凡刺客给揪出来。

鹿丹利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要知道死者可是圣灵教的神父,影响极其恶劣,为了维护德亚帝国和圣灵教的关系以及自己的利益,卡佩公爵必须做出重要的表率。

甚至他还将自己的私兵,三叉戟骑士团派出去参与搜寻。

可想而知,基德即便上岸,身疲力竭的他也会面临九死一生的境地。

身体上的疼痛感,酸乏感让基德只觉得身体愈发的沉重,眼前的灯塔仅有数百米远了,但看起来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沉重,疲惫,基德终于不支,双眼一黑,昏厥在这黑夜下的怒涛中。

“赛拉娜,等着我……”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基德睁开了双眼,黑夜和怒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就比较简陋的木质天花板。

左右看了看,自己躺在一座小木屋的单人床上,面具不知道是不是海水太大被冲走了,反正已经没有戴在脸上,身上的黑甲也消失不见,换成了粗布衣裤。

显然,自己获救了,好心人还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