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sir,只抓到一些日本人。我们在附近还找到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丁孝蟹。死于心脏机能被破坏。”
“货呢,价值一千万美金的枪支和现金,有留下吗?”
“枪支只有少量缴获,但大宗货物的并没有发现踪迹,有伙计看到忠青社三把手带着一个手提箱跑掉了,有一队伙计去追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有消息。”
对面的队员,听着频道里对面一声不吭,沉默着,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他清楚这次作战是失败的。不仅货没留下,钱也没留下。
最让他产生疑惑的是,那一声枪响到底是谁发出的,将他们原本的好局,全部破坏殆尽。
隐隐觉得有股力量在背后,丁孝蟹被谁杀的,什么人能够在插入心脏后,能够有如此的握力。
将匕首再扭转一圈。
了解人体结构都知道,纯靠臂力捣烂心脏是多么的非人。
那一声枪响是谁开的,真的是我们的同事吗?
仿佛有一股势力在阻止他们一样。
除了抓到人外,一点收获也没有。
这让他们怎么写报告,怎么向警务处长邀功。
想到这,那名队员心里一寒,好像这次行动的每一步,都在设想的第四方势力的眼皮底子下进行。
...
沿海公路,叶泽和阿武从小路下来之后。
远远的就发现大头,满身上下装备的枪支,如同终结者一般。
“怎么回事”
叶则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哪来的枪支。
飞机给叶泽解释了一下缘由。
听完之后,大头还有点不好意思,摆弄着身上的枪支。
这让叶泽不禁愕然,看来多学一门外语的重要性还是很大的。
活到老,学到老。
他计划开个外语补习班,让自己那些马仔像勤奋努力的陈清泉一样,学习学习外语,某些时候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这批货,我希望大家的嘴巴严实点。
大头下次你负责收油麻地的数,飞机你负责收尖沙咀的数。
先把这些货安置好,还有一人五十万奖金,
阿武,你拿七十万。”
大头的嘴角的表情已经咧到牙根了,露出两排大黄牙。
这一趟,出来虽然过程过于离奇。对他而言,好像没什么风险就得到了五十万奖金更为看重。
大头也不会对加钱哥那七十万有什么意见,毕竟他的身手能打十个大头。
飞机倒是觉得,叶泽安排他收数,更有吸引力。
这是老大看重自己的表现,也是自己进入黑道,成为秧歌star的第一步。
打开车厢,看了下。
叶泽估计这批货已经不下三千万港元了。
自己的话相当于白捡三千万港元,这还算硬通货,现在香港局势还不太明朗。手上有枪对许多老大而言,意味着安全感。
甚至不了解枪支的人,还坚持多塔炮神教那一套。认为大就是好,多就是美,口径即是正义,炮塔就是真理的理念。
这意味着趁着这一段动荡的时期,那怕叶泽加价百分之五十到黑市,也有不少人愿意花真金白银去买。
这还是将自己手下的人武装到牙齿上,将一些边角货色出卖的情况。
“上车,先离开这里。把这批货真正落入自己口袋了。”
叶泽让飞机和大头搭档开车回去,他加钱哥一起坐奔驰。
......
距离枪支交易已经过去了三天,警署内。
“黄sir,内务部的事后调查出来了。当时在场的弟兄,都不是开第一枪的那一个人。”
“或许是哪个兄弟丢枪了。”
这当然只是好听点的说法。
没有明着说,警队内有人赌博赌红了眼,将自己的配枪当做筹码压上了赌桌。四大探长,期间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毕竟赌狗和毒虫红了眼的话,都是没有人性的。
当然,重案组也没敢说内务部查内鬼不上心,谁也不想引火上身,万一查着查着内鬼竟是我自己。
被上面的人拿去背黑锅,那乐子就大了。
但这次行动失败必须要有一个人背锅,原本首选的就是可能的内鬼或者愣头青。但他却隐藏极深。
看来已经不是普通的丢枪事件了,必须重拳出击。
此时黄志诚的电话,亮起屏幕。
上面显示出来的内容:黄sir,搞什么,我没发过信封给你。
保密工作怎么做的,大哥,我警号还能有其他人知道!!!黄志诚,我告诉你,我死之前一定会拉你垫背。
刚放下电话的陈永仁怒不可遏,自己拼了命的隐藏自己不说,还一步一步从小混混上位成为韩琛看重的心腹,现在黄志诚却告诉自己,他的警号泄露。
关键是警队还不知道泄露的途径是什么、泄露的范围有多广。
自己从警队被毕业以后,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警察。每天睡觉都是留一只眼,生怕自己在睡梦中就不小心说了梦话被有心人听了。
明早,新闻纸只会报道维多利亚港多了一具无名男尸,而绝不会是报道警员陈永仁因公殉职。
毕竟上头绝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巨大贡献的卧底,而拿自己的前途进行背书。
想起电视机那些或是侃侃而谈、或是一脸正气的那些面孔,陈永仁就不禁一阵恶心。
这些人肩上的银花和花穗,又是靠多少隐姓埋名的卧底用血泪铸就的呢。
没人说的清楚。
以前他不了解卧底,想着一两年内就可以破得了大案,回去那必是升职加薪,奶茶双拼。现在三年了又三年。
无尽的煎熬让他得出一丝心得体会。
就是卧底每时每刻都在地狱里煎熬。
要不是他对警察理想还有点余烬没烧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投身黑暗之中。
想着这些,手中的磁带,被他暴力的攒在手中,隐约有些变形。
“请问,有没有人?”
“什么事。”
陈永仁放下手中的磁带,站起来回应道
“啊。没有没有,我想试一下那台录音机。”
刘健明一脸无辜道,毕竟他一开始以为店里没人,想不到几台机子后面居然还藏这一个大活人。
“你一向使用什么喇叭?”
“没有啊,你有什么推荐吗?”
“这一部吧,港产机子,一万来块。加一条几千块钱的本地线,能顶得了十几万的欧洲货。
可谓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总之一句话讲完,就是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