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不理会脸色难看至极的崔大河,对捕头说:
“你再不把媒婆抓住,她都要跑了!”
捕头这才注意到已经跑出人群的媒婆,快步跑上去把媒婆抓了回来交给其他捕快。
苏九对裴云说:
“好了,裴姑娘,现在媒婆和崔家人都在,你把事情说一遍,让在场的人都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裴云扫了满脸恐惧,害怕,心虚的媒婆,沉声说道:
“大概在20多天前,眼前这个媒婆上我裴家说媒。
当时家中无长辈,我与她说明此事送客,谁知这老虔婆倚老卖老,嘴里说些不客气的话……
我裴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衣食无忧,此人却想把我说给年纪能当我爹的男人做填房,家妹却是不忍我受此辱,便把这个老虔婆给赶出了门。
此后,我便一直没见过此人,一直到今早,妹妹看见迎亲队伍跑到我家门口,我才知道此事!”
裴云话脚刚落,崔大河就一脚把媒婆踹翻在地,嘴里大骂:
“原来是你这个老虔婆搞的鬼,能耐啊,都骗到我崔府头上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骂完不解气,把刚坐起身的媒婆又踹倒。
媒婆此时心中大恨,徐家母女坑她至此,她就算死也要拉他徐家垫背。
带着这个恨意,媒婆一遍唉呼,一遍把徐家母女骗婚的事情抖了出来。
这门婚事崔府也知道来路不正,只是没想到软弱可欺的农女背靠苏家,就顺着梯子爬下来。
崔大河从管事手里接过一叠银票递给裴云赔罪:
“裴姑娘,这次我崔府虽人是被媒婆和徐家联合蒙骗,也是受害者,但崔府多少有些对不住你,在下向你赔罪,这点银票就算是给府上几位姑娘的赔礼,希望你不要怪罪!”
裴云对崔大海没有一点好感,他现在服软的态度不过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她可是记得刚开始对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裴云脸色淡淡地说:
“既然崔家也是受害者,那这事就算了,银票你收回去吧,我不需要。”
崔大河拿着银票还想纠缠,被苏九的算盘拦住:
“崔二爷,当务之急是把徐家和这个老虔婆送到官府去,崔家被骗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济州府城,只怕这徐府见势不妙会桃之夭夭。”
“今日之事多谢苏九先生,要不是您,恐怕我崔家被这几个恶人坑的要当强抢民女的恶人了。”
“崔二爷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如此,崔某便去处理这件事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说完,崔大河骑上马就往徐府赶去,捕头安排两个捕快把媒婆送去府衙,他则带着剩下的人去徐府拿人!
围观的群众吃瓜吃了一半,又闹哄哄的赶去府衙看热闹。
人群散去,裴云带着几个妹妹给苏九行礼,只是家里无长辈不好请苏九进门喝茶,便邀请对方去府城第一酒楼吃饭。
席间,裴云和妹妹们都很尴尬,苏九见此,就把之前苏家主说的尽量照拂裴家的事给说了出来。
裴云猜测,五彩石应该是很重要的宝贝,500两卖给苏家,苏家觉得占了便宜,所以才会让苏九照拂她们。
裴云不想和苏家有过多牵扯,取出一颗之前和裴烟挖宝得到的1几级五彩石递给苏九:
“苏九先生,今日之事多谢您,既然你们在收集这种宝石,我这里还有一颗品质差一点的宝石就送您当谢礼。”
苏九看见五彩石,连忙摆手拒绝:
“裴姑娘使不得,这个谢礼太贵重,我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吧,水灵玉太过贵重,要是被识货的有心人知道,只怕会惹祸事!”
裴云心下诧异不已,三级五彩石才值五百两而已,苏九先生怎么会如此谨慎?
不懂就问,裴云好奇地问:
“苏九先生,比这个品质更好的水灵玉才值五百两而已,我手里这块最多也就值百八十两,为何还要如此谨慎?”
苏九被裴云话里的信息给震惊到,他相信裴云肯定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之前那块水灵玉真的只卖了五百两银子,只是这苏三哄骗家主说是五万两银子买的,苏三果然有异心,得赶快通知家主。
苏九看见还一脸茫然的裴云,也不好意思告诉她,她小叔被坑了的事,于是说:
“百八十两也不是小数目,你们毕竟是弱女子,应该尽量做到财不外露,如此也少一些麻烦。我商会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裴姑娘以后要是遇到麻烦,可来苏家的分会知会一声。告辞!”
裴云连忙道谢把苏九送到了包厢门口,苏九连忙让裴云继续吃,不用送,然后大步走出酒楼。
裴云回到包房喊来小二给她们打包饭菜,这一桌子的菜根本没有动几口。吃过逃荒苦头的裴云见不得浪费。这些菜完全可以放在背包里面慢慢吃。
拿着打包好的菜,裴云去柜台结账,掌柜却说苏九先生已经结账了。
裴云一愣,苏九先生帮了她们,连吃饭也请了,这个人情只有等小叔回来还了!
裴云走出酒楼,想到三年后被新帝满门抄斩的苏家,心里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