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隔着望江,对岸的灯红酒绿透着夜色传到萧莫谦和夏唯真的住所变得极为柔和.....
夜色旖旎,萧莫谦望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心里想着:总算是护住了,她柔弱的样子,怎么经得住网络暴力呢。
夏唯真收拾着客厅中招待晚晚的水杯,额头有些阵阵的疼,低下头在想:“晚晚需要这个机会。这是她逃脱家庭主妇后的第二次人生。可偏偏怎么又答应了范明扬呢?辜负了人家第一次,怎么好辜负第二次呢?”
走出房间的夏晚晚见萧莫谦一双皓如星辰的眉目在姐姐身上留恋,而姐姐沉思不语,一个似呆子、面庞如玉,一个似痴子、沉鱼落雁,心中赞叹:“好搭的一对!”
他们二人似有默契、各自沉思, 丝毫没有察觉妹妹回到了客厅……
“姐,你的睡衣!抱枕!”夏晚晚抱着一堆东西,穿过客厅,毫不客气地直接闯进萧莫谦的房间。
她大步流星,似乎卷起来了一阵微风,荡漾在两人的心尖,微痒微痒……
萧莫谦皱了皱眉。夏唯真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不能容忍别人进入他的独立空间。
“还不休息吗?”夏晚晚有些纳闷,12点了,这两人是不知道困吗?
听这话,夏唯真知道今晚是过不去了,用征询的眼神看了萧莫谦一眼:“休息吗?”
“看某人了!”萧莫谦灿若星河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一副“我牺牲一点、便宜你了”的表情。
这星点逃不过夏唯真的眼睛。她有些恼,又没有任何办法,怎么今天栽在他手里了呢?
“你奔波了一天,快去睡吧,晚晚。我们还不困。”夏唯真嘴角有些颤抖,挤出假笑。
可恶!萧大总裁在挤眉弄眼!这个幼稚鬼!
“啊?我看你打了好几个呵欠!”晚晚补刀。
“几点了?”
望江水柔柔地,一波一波地推搡着江岸,倒映着都市的暧昧与无尽潋滟的夜晚。
唯真讪讪笑着:“12点多了。”仍是不动,一面看向萧莫谦英俊的脸庞。
好啊!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呢!
唯真借着茶几上花束的遮掩,生气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
“啊……”
那紧实的肌肉也经不起这女人的柔弱的拧,男人轻轻呢喃了一声,心里仍是喜得眉开眼开。
她现在有求于他了!她在用期盼的眼神等待他的救赎……
“那我们一起睡觉吧!老婆!”
他将“一起”两个字咬得极重,唯真好羞耻,臊得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好啊。老公!”夏唯真心一横,将手揽在对方腰间,头一歪,仿佛要扎到对方身上去了。
萧莫谦没有想到一向含蓄的小娇妻如此奔放,此时不好推开,反而被将了一军。
两人只好在晚晚的注视下相拥着走进萧莫谦的房间……
男人的胸膛是四四方方的,宽广平坦,又像揣着一个小火炉,温暖如春。
唯真觉得自己有些被突如其来的环抱冲昏头脑。他报复式地在拥紧她。
一切来得太真实,她有一秒错觉,他就是她的,没有什么契约。真真实实,明明白白,他们永远属于彼此。
萧莫谦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有太多太多想要表达的想法。白日里不敢敞开自己的伤口,此刻他只想索求温暖,抛却防备……
“啪。”
随着身后房门的关上,注视的视线也被隔绝……
两人也疯狂地坠入黑暗的世界……
此刻,他们再也找不到任何由头继续刚刚的温暖。没有正式确认的关系,没有明确的表白。
无尽地贪欢的念头,无尽地渴望对方的接纳……
该死的理智使他们停顿下来……
“你……”唯真低语。
他的手仍然抓着自己的手臂,僵持着呢,没有松开的意思……
萧莫谦在犹豫,他一贯在情感上犹豫寡断,不似他青年总裁在商场上那般杀伐果断……
“是尊重她,还是会冒犯到她?”
他只知自己想跟她待在一起,此刻永恒。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轻轻抬起她如凝脂般的小下巴,俯视着她美丽的脸庞……
他在轻轻地靠近……噢……唯真在昏暗的视线中沉沦……沉沦……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那温柔的触感……
却没有下文……
睁开眼,他已经打开了灯。
真卑鄙!唯真暗暗想。明明是他在引诱自己。
“洗个澡吧!”萧莫谦淡淡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可别想羞辱她夏唯真。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我是怕你睡不好,叫你做好做好个人卫生。”萧莫谦看她面色绯红,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
“那可真是谢谢您嘞,你不是洁癖吗,怎么今天倒是让我进来了?”
“从前是从前,那时候不熟悉……”萧莫谦讪讪。
“从前怎么着,现在怎么着?”唯真讽刺。
他总是说一半,不说另外一半,在防守地带保护着自己。
罢了,他的防御模式根深蒂固,她也乏了。
“沙沙沙……”洗漱间水流的声音传来。萧莫谦在忍了,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卧室木质的清香使人心情格外愉悦,唯真一边洗澡,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洗漱用品和布置。
不知名的牌子用起来相当舒服,布置简洁明了,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
他的被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唯真躲在他的被窝里,尽可能地往床的边缘靠拢。
不多时,他洗漱好了。她已经关了灯。
昏暗中,唯真看见他扯了一床被子往干净的下榻铺去,径直睡地板上了。
她犹豫了一下:“你可以睡上来的。”
“睡吧!”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你不用睡那么边缘,会掉下去的。”
“不会的。”她感到十分安心。这一夜安全又温馨。
第二天,天微亮,唯真第一个醒来。她发现自己不仅掉下去了,而且更离谱的是掉在另外一边,直接到萧莫谦的怀里去了。
这下可说不清楚了!
她想挣脱出来。可惜没那么容易。男人粗壮的臂膀死死地环住了她。
她轻轻移动,总算把自己解放出来了,迅速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撤退。
但一想搬大件的东西这么大阵仗,晚晚见了怎么不会嚼舌头?
算了,已经说不清了……
晨起,萧莫谦发现娇妻的东西被收走了,唯剩下了一个她带过来的安神的薰衣草包,若有若无地挂在床头,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