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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魔刀侠隐 > 第9章 绮丽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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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轩眼望石成金欲言又止,云焕明冷冷道:“若不然你与华山门人一场死战,若不然便静观其变。”

周青轩长叹一声,突觉后背一凉。

白香凝惊叫一声,只见萧清音手持长剑,已将周青轩自后背猛然刺穿!

周青轩茫然回首,萧清音上前点住周青轩七大穴道,俯身将其背起。

众人吃了一惊,萧子昂拍手大叫,道:“好妹妹!好妹妹!替爹爹报仇!快些割下他的狗头!祭爹爹在天之灵!”

卢凌儿看得呆了,不由道:“清音,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白香凝手足无措,泣道:“为何杀他,你为何要杀他!”

鸥儿骨笛在手,边移步边恨恨道:“你这贱人,快些放了他!”

萧清音眼中含泪,口中念念有词:“此事与你等无关,再要往前一步,我与他同归于尽!”

周青轩气若游丝,眼望白香凝惨然一笑,道:“我若先行一步,你千万不要寻来,我在那处安心等你百年便是!”

白香凝默然摇首,泪如决堤之洪扑面而下。

萧清音苦笑一声,蓦地一跃而起向外奔逃。石成金飞身追出,萧清音回首一望,目中决绝之色令石成金心下一惊,只怕她当真与周青轩同赴黄泉,不敢再追。

白香凝有心无力,追了数十步便踉踉跄跄,眼望萧清音背负周青轩没在密林之中。

鸥儿含泪将白香凝扶起,石成金道:“我等远远跟随!”

三人追随而去,卢凌儿脸色惨白,也紧跟而去。

洪立卓等人对此事虽颇有些意外,不过眼下黄金财宝便在这湖中静待,何事有此重要?见几人离去并未理会。

洪立卓与江流江汉等人稍一商议,吩咐华山弟子就地取材,进密林之中伐树造筏。

夏展腾与萧子昂低语道:“师兄,师妹伤了周青轩,却并未下死手,不如趁造舟之际咱们助小师妹一臂之力可好?”

萧子昂沉了半响,道:“我只怕误了时辰,洪立卓将咱们留在此岛,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夏展腾点头称是,余郎开一旁道:“哥哥,芙妹如此癫狂,这可如何是好?”

萧子昂冷哼一声:“她已是你余家之人,你还不快去追!”

余郎开道:“如此悍妇,我余家少不得要辞了这门婚事!”

萧子昂怒极,道:“你何敢如此!”

余郎开道:“我若不如此,却不知何时便丢了卿卿性命!”

萧子昂心下一动,猛一甩臂膀大踏步向密林中行去。余郎开微微一笑也径自离去。

洪立卓看在眼中,不由暗道:“你二人最好如此!若是果真郎舅情切,少不得费些周折将你二人除掉!”

午间海风徐徐,林中茂叶轻沙作响,萧子昂轻轻一跃隐在一古树枝桠之上。

不一刻一人轻身而来,四处观望,萧子昂长剑出手、飞身而下,余郎开回身并未闪躲,长剑直抵在咽喉,萧子昂只需稍一加力余郎开便要血溅当场。

“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

“你狂言要休我家小妹,辱我萧家!你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你若当真心疼萧清音,方才便追了过去,何必此时惺惺作态!”

萧子昂低声阴恻恻一笑,道:“姓余的,你言之有理!我杀不杀你,与我小妹并无瓜葛!”

余郎开冷哼一声:“此地并无他人,又何必再演?你若将我杀了,又有谁能助你?”

萧子昂又四处仔细望了数眼,这才将剑收了,低声道:“随我来!”

随即纵身飞起,在高树枝间闪转腾挪,择一处枝叶茂密树冠驻足。余郎开摇头一叹却又无可奈何,紧紧跟来。

萧子昂道:“那日你意犹未尽,倒是所谓是何手段,可将他除掉?”

余郎开一笑,道:“你若早些开门见山,我又何必迟迟不敢吐露?”

萧子昂哼了一声,道:“你不信我,我又如何能轻易信你?你与他一同前来抢我华山掌门之位,如今又要与我合力除他,我怎知你不是有心试探?”

余郎开道:“现今又如何信了?”

萧子昂略一沉吟,暗道:“莫非着了他的道?”

余郎开低声一笑,道:“你怕了?”

萧子昂叱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如今又了无牵挂!”

余郎开眼眉一展,击掌道:“这便对了,若不如此,你我早早晚晚要被他除去!”

萧子昂冷眉道:“是何手段,何必再啰嗦!”

余郎开点点头,自怀中取出一副画像,缓缓展开之后,萧子昂气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闲情逸致,竟为小妹作画。”

余郎开道:“你再细看。”

萧子昂定睛一瞧,只见画中一着鹅黄色长裙妙龄女子亭亭玉立,又细细一看,只见少女顾盼生姿、甚是俊俏,长相竟像极了萧清音,只是眼眉间更加妩媚。

“惜花怜玉莫敢休,余将一生伴左右。绮丽瑰梦长相守,烟云过眼不相留。卓赠吾妹琦烟。”

萧子昂默默念完不禁大奇,道:“余琦烟乃你家姑母,却与清音八分相似,当真是奇了!”

余郎开道:“想必你也知晓我姑母嫁与令尊之后那桩丑事。”

萧子昂道:“此乃华山奇耻大辱,我也是自别家门派口中得知。今日得见此画方知你姑母原早与他人私定终身,那人是他?”

余郎开道:“正是洪立卓,此画便是他亲手所画,我自姑母遗物之中偶然拾,他费尽心机找寻此画几近癫狂,幸好我并未交与他手。”

萧子昂道:“既如此,他为何将小妹作嫁与你?”

余郎开道:“他虽对清音心存不轨,此刻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并强娶母女。

再者他强娶令堂是为报你父当年拆散他与姑母之仇,此仇埋心已久一刻也不能再等。

他又怕数年后清音嫁作他人,不由心生一计,强行做媒。只因他知我对他所命亲事定然不屑,且清音生得似我姑母,也难有非分之想。”

萧子昂道:“你与清音……”

余郎开道:“我二人均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