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现在眼下的重点是不能让瑞王得到这份功绩,但眼下太多双眼睛盯着人殿下了,这并不利于我们做事。”
第二日苏槐潇大大方方的往晟亲王府送了一万两银子,说是他捐赠给南方水患的,他没什么能做的只能以此聊表心意。
然后又请旨去灵法寺做法七七四九日,为灾民和瑞王祈福。
建兴帝同意了。
南方的灾报每日像雪花一样往京城涌来,苏槐潜那边每日也都会传信回来,建兴帝的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再加上这郑国公府的事,让他头疼的症状也越来越重。
那个死士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乔思源记下后先送入了宫中,然后又去见了苏槐沐,重复了一遍,并多了一些没有交给建兴帝的内容。
“辛苦思源了,这段日子我没法子去监察院,就劳烦你了。”
“王爷言重,这都是臣该做的。”
而苏槐潇这招以退为进倒是产生了些效果,再加上手下那群人散播的其他流言,和加大夸赞捐银钱和祈福的事,挽回了一些名声。
这时李卿棠筹备多时的瑶池月地开业了。
李卿棠那日在悠然县主的金铺招摇的那一番,好多人都涌去,结果发现还没开业,而提前安排好的人便趁机宣传。
可以说京中这段时间除了那瑄王的情史外,传的最广的就是这瑶池月地了。
尤其那门口还被几个架子挡的死死的,说是在修建什么功德碑,众人好奇但是却看不到,但每日都有大量的工匠来来回回,整的人怪好奇的。
同时李卿棠、北安侯府和慕家的铺子也都在给这瑶池月地做宣传,在每家店单笔消费超过一百两的女眷可以得到一张瑶池月地开业第二日的入场券。
每家店限量十张,先到先得。
那些之前去过半山山庄的夫人小姐们,知道李卿棠要在京城也建一个那样的地方后就期待很久了,没少向朋友们宣传,在知道瑶池月地的开业时间后,便拉着小姐妹们准备去潇洒。
但可惜的是她们最快也只能第二日进去,因为开业当日是不对外营业的,只有得到邀请帖的人才能入园。
李卿鸾除了提前给相熟的人发去了邀请帖,还给每一个慷慨解囊的宗亲都发了帖子,邀请夫人和小姐们一起,还和苏槐沐进宫了一趟。
一是把这些日子收到的赈灾款送给建兴帝,二是陪华贵妃吃饭也想着试试能不能邀请到太后、华贵妃什么的去参加开业撑场子。
建兴帝看到短短几日又有了这么多银子,稍显欣慰,还有那被抓的死士说出了逃走那两人可能的藏身地,金甲卫已经去抓了,其他两队金甲卫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没有再次发生意外,安全换好了金银和粮草,如今正在往回押运的路上。
老大那边整日要粮要财,老二那边郑国公做的这些事,就算老二不知道,但郑国公要这么多银子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二?之前那些关于晟亲王府的谣言不也是从老二这出来的。
三个成年的儿子中,眼下看来只有老三让他舒心,不给他添乱还能帮他分忧,不白费他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
“父皇,儿媳听闻南方水患严重,王爷日日为了筹银子而苦恼,好容易养起来的身子又消瘦了下去,儿媳也想为父皇和王爷分忧,所以儿媳愿把这瑶池月地开业这一个月的利润都捐出来。”
“老三媳妇儿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朕已经听说了,你的粮铺里如今卖的还是平价粮,京城百姓多亏了你的粮铺才能正常生活。”
李卿棠摇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父皇对王爷和儿媳这么好,儿媳自当为父皇解忧。”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建兴帝十分欣慰。
一起用过晚膳后,建兴帝道:“你那店什么时候开业,让皇后和华贵妃都去瞧瞧乐子吧。”
“多谢父皇。”
眼下郑国公虽然知道找到了丢失的珠宝,还死了几个人,但因为逃跑的人也不知道押解的珠宝的人是金甲卫,所以只当是天狼帮,在给郑国公的信里也只说是天狼帮,所以郑国公一开始并没当回事。
而苏槐潇那边对这件事了解的也不多,但他知道郑家私下都做些什么营生,不管哪个被陛下知道,都难逃一死。
眼下他与沈家结盟,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不被郑国公连累更重要一些,所以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而是在去灵法寺祈福后才让人透露给郑国公一点消息。
如果郑国公有能力那他便自己解决,到时候他还有郑家的助力和金银,如果解决不了,那也没办法,必要时他还得大义灭亲,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李卿妍这些日子过的极其滋润,不仅笼络住了郑国公夫人的心,也拢住了郑世雄的心。
郑世雄现在虽然是不行了,但身子不行,心里就越发想要,也越发扭曲,李卿妍找来了很多女子来讨好郑世雄,通过凌虐那些女子,郑世雄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卿妍甚至还去各个春楼中求来了秘药和秘法,结合之下还真能让郑世雄立起来一小会。
风头直接盖过了世子妃,在国公府里混的那叫个风生水起,每次上街都是前呼后拥排场极大。
李卿妍看着京中满头珠翠的自己,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今天国公夫人已经给她放了一部分的管家权,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是这个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就算她李卿棠是晟亲王妃又如何,等到苏槐沐死了,等到瑄王上位,看她一个寡妇还有什么可骄傲得意的。
李卿棠一大早就去码头,当看到柳扶桑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柳姐姐。”李卿棠直接过去抱住了柳扶桑:“你终于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柳扶桑身后还跟着许多姑娘,都是之前百花楼里的姑娘。
李卿棠招呼着把人一起带去了瑶池月地,在马车上李卿棠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柳扶桑:“听说路上遇险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