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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老欧阳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韩朔身子一动,立马到了老欧阳的面前。

“徐宜怎么样?”

“我是他家属。”

“她怎么会突然流那么多血?”

韩朔声音低沉,眉宇暗沉如同黑压压的积云。

“没什么大事。”老欧阳姿态放松。

“已经止了痛,睡着了。”

“没什么大事?”别说韩朔不明白,程月都有点不明白。

“是啊,没什么大事。”老欧阳点头。

“不仅没什么大事,还有点好事呢~”老欧阳笑了起来。

“还有点好事?”程月皱眉。

虽然她很聪明,但是也没有看出来老欧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徐宜怀孕的话,好像时间也不对啊。

老欧阳给她开的药还没有吃完呢。

难不成,他们两口子偷吃?

程月疑惑的目光,从韩朔的忠厚的脸上一闪。

韩朔这个忠犬型的男人,一看也不是会强迫徐宜,不顾徐宜意愿的那种男人啊。

“是啊,有点好事。”老欧阳点头道。

“什么好事?”程月着实好奇了。

推理她能行,看病她不行。

“先前这徐同志不是体寒嘛,这些日子她坚持吃药,效果不错。”

“今天大概是受了惊吓,月事提前到来。”

“这体寒的症状,我刚才瞧了一遍,已经大好。”

“只需要好好调养,下个月就踹崽子,还是可能得。”

“没事,月事。”

忠犬的韩朔直接愣在了当场,并且的红色开始从他的衣领下方,向着脖颈蔓延,然后到了整张脸上。

好大的乌龙哦。

来了月事,他紧张得搞得像是生离死别。

“对不起程同志。”韩朔向程月道歉。

“是我关心则乱,让你们跟着担心。”

“韩同志,你这说的什么傻话。”程月笑容柔和,声音轻缓。

“徐宜也是我的朋友。”

“她不舒服,你着急是应该的。”

“而且女人痛经这毛病,也能要人半条命。”

“不过听说怀孕生子后,痛经的毛病会减少。”

“所以,韩朔同志,你要加油啊。”

程月眼底藏着笑意,一脸的促狭。

要是徐宜也生孩子,她家两个小宝宝就多了玩伴。

挺好的。

“程同志,你不要开玩笑。”韩朔本来就黑红黑红的皮肤,更是红了。

生孩子这种事,怎么可以说出来。

如果不能,那他的徐宜岂不是会很失望。

韩朔想到这里,目光看向陆行止使眼力劲。

韩朔:管管你大胆的媳妇,我脸红。

陆行止:收到。

程月正在畅想几个孩子一起玩耍的热闹画面呢,一杯热糖水到了她的面前。

“阿月,你还没吃晚饭,先喝点红糖水垫一下。”

“陶身子那边已经在准备,马上就能好。”

程月摸了摸肚子。

饥饿的感觉,在彻底放松之后袭击上来。

“那我先进去看一下徐宜。”

程月喝了红糖水,把杯子塞给陆行止。

房间里面,血腥的气息已经被收拾了干净。

徐宜的身上,穿着程月刚才提供的干净衣服。

此时的徐宜,正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

“欧阳老医生,待会徐宜醒了,适合给她吃些什么?”

今天被罗成功这么一折腾,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呢。

“待会准备一点红糖鸡蛋水就行,这几天饮食清淡一些。”老欧阳道。

“韩同志,你记住了没有?”程月见韩朔微微低着头,问。

她这话,就是代替韩朔问的,她知道韩朔不太擅长言辞。

“红糖鸡蛋水,饮食清淡。”韩朔一个抬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对待徐宜,他很认真。

欣慰的笑容浮现在程月精致的脸庞上。

“韩同志记住了就好。”

“待会我会让陶婶子煮好红糖鸡蛋水送过来。”

“你应该也还没有吃饭,跟我们一起吧。”程月邀请。

韩朔低头一个思考,请求一般的询问。

“我可以在这里陪徐宜嘛?”

呵~

无声的笑容在程月的嘴角边蔓延。

“当然可以。”

“那我待会让陶婶子把你的饭菜给一起送过来。”

“多谢。”韩朔点头道谢,随后在徐宜的床边坐下。

背影深情又认真。

程月还挺羡慕他们两口子这种相濡以沫的爱情。

“阿月,在想什么?”修长有力的手指,强势的嵌入。

程月被陆行止的话和动作拉回。

她轻轻摇头,抬眼看向陆行止的目光纯粹而充满爱意。

像她家陆同志这种的也挺好,身强力壮体力好,长得帅还不闷。

“没想什么。”

“陆同志,我们家小宝宝说饿了呢!”

“谁叫你总是闲不住,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今天陶婶子……”

两人手拉着手走远……

谈论的话题琐碎而又生活化。

这是常人根本不能看见陆行止的一面。

饭后,周炫彩和邢善他们也把罗成功他们给带了回来。

邢善请示,“队长,我们怎么处罚罗成功。”

“阿月,你怎么看?”陆行止目光转向程月。

他家他媳妇最大,聪明又漂亮,能力之内,他愿意让她怎么办就怎么办。

程月抬手抵唇轻轻思考了一下。

“这次的受害者不是我,而是徐宜。”

“陆同志,我介意等徐宜醒了之后,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吧。”

“嗯。”陆行止点头赞同。

他也是这个意思。

等到徐宜醒来,程月和陆行止便把罗成功一家子给带了过去。

徐宜这会儿刚好吃了一碗红糖鸡蛋水,脸色好看了不少。

看着房间里面,被五花大绑的罗成功,徐宜缓缓开口问道。

“徐凤鸣是跟你怎么说的那个箱子?”

“那个箱子里面,怎么会全是旧物,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

“嘶~”罗成功舌尖抵上牙龈,拉扯着脸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你这么问我, 我还想要反问回去呢!”他抬头恼怒。

“谁知道你妈会在箱子里面装一些破烂。”

“我看她就是存心想要骗我的感情,骗我跟她一起去流浪。”

“亏得她一开始的时候还说,那箱子里面装的是她这辈子最珍贵最值钱的东西。”

“她要是不这么说,我至于把她淹死在河水里面,卷款跑路?”

“一条人命,夫妻情深,换一箱子破烂,简直倒了血霉。”

“你妈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只是把我当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不然她怎么不往箱子里面塞金子!”

咚咚咚……

徐宜有些心惊。

她不得不正面事实。

她的母亲徐凤鸣,可能并没有表面那么讨厌她。

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她刚才记了起来。

是她小时候的衣服玩具,还有她父母那时候常穿的衣服。

她好像记得,她母亲那年是要带她回城。

不过她们在村子的路口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父亲的身影。

然后母亲回到京都,脾气便越来越坏,对她也越来越坏。

或许,她本身一开始也没有那么坏,但是生活对她下了手。

如果她父亲当年出面挽留,她母亲是不是就不会走。

徐宜有点头疼。

事情过去了太久,想起来有点费力。

“你刚开始说,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徐宜声音不由急迫。

她突然的很想见她父亲一面,问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去村口送他们。

如果她父亲去送了,一切的结果会不会就同今天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罗成功脸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笑。

“只要你放了我,再给我一比钱,我就告诉你父亲的消息。”

“想吃狗屎呢,这个时候还在做梦。”

程月听不下去的一脚踹了上去。

看罗成功这狡猾的样子就知道,骗人的呢!

她专业忽悠人,还能看不出这点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