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把带来的探子在四周探访,虽然歹徒做的和很隐蔽,还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
事发当天,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巷子里。
马车虽然旧了点,却很气派,车顶装饰的是金银绣带,车身围的是青缦。
车辕上有两匹马拉车,两匹马都是青骢马,毛色接近。
在古代极为重视礼仪,衣食住行中行车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礼仪。皇帝行车就分为大骆、玉骆、大马辇、小马辇、步辇等等七种。
其中大骆和玉骆最为豪华,是用两头大象来拉(骆以二象架之--《明史卷六十五》)。
皇太子和秦王也都分别有金骆和象骆(行马和玉骆同--《明史卷六十五》)
朱标就有一辆高四米,宽三米,车辕就有六米,布满金玉的豪华车架。这玩意被称为金骆,要两头大象来拉。
走在路上,那是相当的拉风。
大臣出行的车驾,三品文官以上,可以用金银装饰车顶,在车身围上青缦。
除了太子和皇帝之外,亲王出行有象骆,规格上只比金骆小一点。
公侯勋臣,就算是徐达、常遇春那样的功劳,他们和他们家中男丁出行也只能骑马。
李善长虽然是勋臣,但是他是文职,而且年事已高,可以坐车。除此之外,陈理和明升虽然是侯爵,但他们是降臣,不属于勋贵。
从目击证人的描述,绑架玉儿的,要么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要么是陈理和明升。
鄱阳湖之战,陈友谅被朱元璋杀死。身为人子,陈理要给老爹报仇。他们在陈汉丞相张定边的带领下,同仇敌忾誓死不降朱元璋。
武昌城久攻不下,本可以拖死朱元璋。可是朱标这小混蛋,只用一只风筝就打散了守军的意志。
不断与人越城投降,陈理不得已也投降了。
明升和朱标的仇恨那就更大了,明夏政权投降后,朱标这浑小子居然强行霸占了夏国的皇太后。还让寡居多年的太后,怀了身孕。
这对于血气方刚的明升,那真是一个奇耻大辱啊。
为了一起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朱标,陈理和明升两个亡国之君就走到了一起,组成了父仇者联盟。
为此陈理还把自己的两个庶母贡献了出来,朱标不知有计就笑纳了。
不曾想,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朱元璋攻克武昌的时候,为了缅怀大英雄陈友谅,想要去后宫关怀一下他的遗孀。
因为朱元璋和陈友谅遗孀生下的孩子太混蛋,而且命运太过于悲惨。一个自焚而死,一个被削去了王爵。
朱标不忍心让他们受苦,就从跟上解决了这个问题,立劝朱元璋不要招惹这两个女人。
还说出了因果论,直接把老朱给吓退了。
可是,陈理把两个女人献给朱标的时候,朱标毫无违和感的笑纳了。
不仅如此,朱标还分别和亡国太后彭毓秀和陈友谅的达兰皇后,结下爱的结晶。
就在陈理和明升等着孩子生下来的时候, 狠狠的给朱标一击。
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人在火锅店里商议对付朱标对策的时候,被老板娘徐妙锦听到了。
朱标先下手为强,把三个小寡妇给转移了。彭毓秀和达兰都为朱标生下了孩子,好巧不巧,还都是男孩。
对于这两个私生子,朱标也不敢声张。给他们起名字一个叫朱福、一个叫朱紫,养在乡下。
除了朱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如今已经好几年了。
所以,最有可能是这两个瘪犊子玩意抓了玉儿。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朝中衮衮诸公,衣冠禽兽了。
这些年,朱标推行摊丁入亩和一条鞭法,弹压权贵,还创办实业,让那些世家大族圈了地也没有足够的劳动力。
这些都触犯了权贵的利益,有可能会被打击报复。
可是,他们捉了玉儿对朱标又有什么伤害呢?
说到底,朱标只是在几年前和玉儿有过肌肤之亲,玉儿又没有怀孕。
这种事情,捉奸捉双,即便是抓了玉儿,朱标给他们来一个死不认账,他们又能怎么样了?
所以应该不是那些禽兽抓了玉儿。
另外有人看见,一个黑衣装扮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妇人跑,两人似乎不认识,相隔不远不近。
最后,中年人没有胡须,举手投足间缺少阳刚之气。
小太监?
陈理和明升都做过皇帝,府上自然有太监服侍,而且他们都和朱标有血海深仇。
所以,绑匪必然是陈理和明升其中的一个人,或者是两人都有。
“哼,这两个小子!”
看到朱标脸上的轻蔑,朱标问道:“你有眉目了大叔?”
“嗯,你还记得几年前,你在火锅店听到两个毛头小子,阴谋对我不利!”
“你在外面的仇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谁要对你不利!”
“就是你在开火锅店的时候,听到两个人阴谋对太子不利。那时候,你还把我当成郭靖,说要让在太子面前立功的那一次。”
“哦,是那两个人啊!他们要报复你,抓一个宫女做什么?”
“这个谁知道?”
“那怎么办?把人抓起来?”
“这个可不行!玉儿虽然是母后身边的人,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母后身边的宫女。这两个小子,虽然是阶下囚,却也是曾经是一国之君。做过几年的皇帝。贸然的抓了他们,只怕会造成动荡!”
“那怎么办?”
以前和彭毓秀好的时候,明升为了报复朱标,还叫过朱标为父上大人。
说起来,明升还算朱标的螟蛉之子,所以朱标先去了归德侯府。
自从朱标把彭毓秀从府中接出去,朱标就没有来过归德侯府。对于朱标的造访,明升也很是吃惊。
他恭恭敬敬的给朱标磕了一个头:“臣明参见过太子殿下!”
屏退左右,其他人都走了,徐妙锦却不愿意走。
“你也下去吧!”
“我不,我就在这陪你!”
“我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不就是和你干儿子说话吗?”
明升端起茶正要喝,这一句话,明升喝的茶差一点没有喷出来。
他瞬间石化,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