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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跟随朱元璋多年,深知老朱的秉性,他最厌恶的就是前朝那些弊端。

尤其是后宫干政,宦官干政,老朱甚至在奉天殿立了一个铁牌,上面写着:宦官不得干政。

听到女儿的话,老李立刻打断她:“闭嘴,这是国家大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管了?”

“爹,太子殿下身体娇贵,如何能跪~”

“来人,把小姐带下去,关禁闭!”

“爹!”

李梦薇还想在替太子殿下求情,两个女佣上来,一人掐着一个胳膊,就把人给叉走了。

中书省一众官员,听说太子朱标受罚,也是弹冠相庆。

朱标在海外的那些日子里,朱元璋无心处理朝政,就把大小事务都交给中书省来处理。

李善长在相位十几年,徐达又功高震主,两人俨然是淮西党的领袖。

朱标为了钳制淮西党的发展,就想引用新人,把两人的左右丞相都给撸了。

一开始的时候,汪广洋是左丞相,胡惟庸是右丞相。

汪广洋胆小怕事,遇事没有主见,把朝政处理的一团糟,索性老朱就把汪广洋给发配到海南,让胡惟庸为左相。

胡惟庸勇于任事,把中书省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深受老朱的喜爱。

可是自从朱标回来之后,就把中书省当成自己家,任意发号施令,中书省的官员都成了他的工具人。

这让以胡惟庸为首的相权,和以朱标为首的皇权,有了激烈的斗争。

现在,朱标公开被罚 ,胡惟庸一党的涂节、陈宁之流都趁机劝说胡惟庸落井下石,弹劾朱标。

即使是扳不倒他,也可以让老朱收回监国的职责。

可是老狐狸胡惟庸却不同意,他看不透老朱的真实意图,就假托身体不适,提前下班了。

胡惟庸出了中书省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李善长家:他吃不准老朱的意思,所以来找老恩师。

李善长是开国元勋,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自己不仅是开国国公之首,而且儿子还尚公主,就是小女儿也要嫁入皇家。

虽然现在是荣养,可是权倾朝野的左丞相胡惟庸到了,李善长没有应有的礼遇。

不要说亲自到府外迎接,就是中堂也没有出,而是慨然坐在堂中。

胡惟庸现在是左丞相,走到哪里人都是以礼相待,看见老相国如此高傲,心中颇为不悦。

可是有求于人,胡惟庸也只好忍着:“参见老相国!”

“惟庸啊,自从你当上这中书省左丞相,就有段日子没有到我韩国公府上了吧?”

“相国言重了,相国心里清楚,在下不来,对你我都有好处!”

李善长无语的点点头,表示认可胡惟庸的想法,然后才让胡惟庸坐下,还给他上了茶之后才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情看不清楚,要老夫给你把把关?”

胡惟庸听说,就站起来道:“夫子庙的事情,老相国也听说了吧!有刁民辱骂皇后娘娘,被陛下和皇长孙抓了正着。陛下要严惩,可是太子殿下却想要保全那些刁民。”

“所以陛下就责骂了太子殿下,还让他在奉天殿门口跪着,让过来过去的文武百官都看到了?”

“是!”

“你打算怎么办?”

李善长是淮西党的领袖,胡惟庸的恩师,是可以像父亲一样可以信任的人。

对于老恩师,胡惟庸没有丝毫的隐瞒:“依在下看,太子殿下表面温厚,其实是被刘基、宋濂那帮人给带坏了。他和淮西勋贵不是一条心,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弹劾一下他!”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这是中书省各位属官,延安侯、吉安侯、平凉侯这些文武百官都忍朱标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都想借此机会联名上书弹劾一下他,弹劾他不孝。”

李善长不阴不阳的说道:“就是不能废掉太子,也会动摇他的威信。日后,自然是不能像现在如此嚣张!”

虽然从韩国公的脸上看不出态度,可是胡惟庸听说,李善长有意要把小女儿嫁给太子。

两人马上就要成为亲家了,他自然不会想让自己看中的女婿倒台。

所以胡惟庸说道:“这些都是那些莽夫的做法,在下自然不会这样做!”

“哦,那你想怎么办?”

“在下要等,等那些莽夫对太子殿下出手,再出来保举太子!”

他这个想法倒是不错,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朱标这人太过于轻狂,被人抓住把柄,要弹劾他不孝。

这在那个年代可是大罪,整个人的人设都要崩塌。

如果自己能出手相救,朱标一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日后自己在中书省,也好有更大的作为。

“哦?”李善长对胡惟庸自认为聪明的做法不屑一顾,“那就就等着从中书省左丞相的位置下来吧!”

胡惟庸听了,疑惑的看着李善长,仔细想想这件事确实是有玄机。

那些刁民公开肉骂国母,那是犯了欺君之罪。

昨晚是元宵节,不便动刀兵也就罢了。

要想杀他们,今日午时就可以动手。

说是没有足够多的刽子手,可是我大明什么都缺,还缺刽子手吗?

难道殿前亲军就不能代劳?

以陛下雷厉风行的性格,推辞两日,分明就是要放了他们。

至于让朱标跪在奉天殿,这完全就是父子二人作秀,把这个人情送给朱标。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向老前辈问道:“老相国的意思是,陛下不想杀那些冒犯皇后娘娘的刁民?”

聪明人都是看破不说破,李善长对于胡惟庸出言相问很是不满。

这关乎胡惟庸的前程,谨慎点还是可以有的,所以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听到有刁民诋毁皇后娘娘,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被太子殿下劝住了。对于灯谜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陛下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在下明白了。”胡惟庸做了一个揖,起身告辞:“多谢老相国教诲!”

既然陛下和太子之间,只是一个政治秀。

身为丞相,当然是要配合把秀做足。

胡惟庸回到中书省,把中书省的一众官员都叫去,要大伙一起陪着太子殿下为民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