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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爸爸刚想要答应,季妈妈就冷冷道,“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就在刚才,忽然接到了老师的信息,得回去研究院了。”

这话别人是不知道真假,但敷衍还是能体会到的。

不过段爸爸也不介意,段妈妈也没放在心上,两人很自然的就坐到了沙发上,紧挨着白妗那边。

季予礼门一打开就先看了一眼白妗,看她半点也没有受影响的样子,便放下心来,沙发上的位置不算宽裕,季爸爸那边还有些位置,他没过去,直接站到了白妗身后。

季妈妈看了都心口疼,木着一张脸,但她的确好久没见季予礼了,虽然现在有点生气,但也还是没忍住关心道,“我听阿彪说,你昨晚通宵工作了,现在是回来补觉的吗?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顾着身体。”

季予礼点点头,“好,你们是不是要回去研究院?我送你们。”

回研究院这话是季妈妈先说的,这会儿也不好说其他的话,正好她也想跟季予礼聊聊,屋里人多,有些话反而还不好开口。

想到这里,季妈妈便点了点头,跟段爸爸段妈妈说了一声,就起身往外走了。

季爸爸笑道,“老段,下次再约你吃饭,咱们都成为亲家了,跟没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饭。”

段爸爸,“好啊,我最近都不忙,工作的事情逐渐给阿彪管了,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

季爸爸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季妈妈,“好,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说完就去追季妈妈了,季予礼也没急着出去,跟白妗交代了一声,又揉了揉她脑袋,才迈着一双长腿出了门。

他妈拎不清,那他只能把东西都摊开来说,这件事情总得有个解决,否则三番两次的重演一遍今日的场景,他老婆都要跑了。

屋内,段妈妈坐在白妗身旁,拍了拍她的手,“妗妗啊,你季阿姨是独生女,从小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一帆风顺毫不费力就能获得的,所以这个性格被养的有些…其实她也没多少弯弯绕绕的,不过她这长辈当的不好,也不知道会跟予礼说些什么。”

段爸爸小小的哼了一声,“随她去,我们段家的人总不能吃亏了,反正现在又不需要扯证,不高兴了咱们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哈哈哈,”段彪给白妗将早餐端出来,又给他爸妈冲了杯热豆浆,“爸说得对,不过放心好了,予礼不会站在他爸妈那边的。”

段妈妈仍然有些不放心,虽然季予礼跟他爸妈的关系都比较一般,但到底是一家人。

不过她也是知道季予礼那孩子的人品的,而且季予礼是他爷爷带大,受到的来自父母的影响应该不大…因此她也没将这话说出来。

白妗听着他们温柔耐心的话,心里也暖暖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段爸爸和段妈妈对她都算照顾了,只是一开始双方见面都不怎么样,弄的她有些警惕。

白妗抿了抿唇,笑道,“我知道了,不过要说欺负,我欺负予礼的次数比较多呢。”

这话没人信,白妗看起来小小一只,又可爱又乖又漂亮,而季予礼将近1.9米的身高,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他呢?

虽然心里不大相信,但是段爸爸和段妈妈都跟着笑了起来,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叮嘱段彪多看着点妹妹,别让白妗受委屈了。

段爸爸和段妈妈其实都是有工作在身的,今天本来就是要带段彪,去谈一个小生意,现在能过来都是跟对方商量推迟了两个小时,所以段妈妈两人看着白妗将早餐吃完后,就带着段彪一起去谈生意了。

这会儿季予礼还没有回来,林霜月和夏子令便也坐在沙发上,问白妗有没有被欺负。

刚才段妈妈他们在的时候,没好意思问,现在这些长辈都走了,说话也能轻松一些。

白妗摇摇头,抬头看向林霜月,弯了弯眸子抱住林霜月的手臂,“霜月,你刚才好厉害,谢谢你。”

哎呦,妈呀,试问谁能够抵挡住超级漂亮笑起来又甜甜的妹妹,仰着张小脸,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你,还抱着你的手臂,然后夸你厉害的啊?

虽然这其中有点林霜月自己加上去的滤镜,但她是真的抵挡不住。

林霜月都给整的不好意思了,但心里美滋滋的,“这有什么的,我看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生气,她都没怎么跟你相处过,就给你贴上标签了,真的是,要不是她是长辈,我又怕你以后还得跟她相处闹得太僵不好,我还能说的再嚣张一些呢。”

白妗眨了眨眼睛,“我想这次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随随便便过来找我们了。”

她大概猜到季予礼会跟他爸妈说什么。

林霜月哼哼两声,“那最好了,真的是,感觉那什么研究才是她亲儿子,我看那个叔叔就还行吧,只不过一看就是啥啥都听老婆的。”

还别说,这点遗传的好,季予礼也很听白妗的话。

夏子令打了个哈欠,“季哥肯定会处理的,话说,季哥真的是回来补觉的吗?我感觉他更像是专门赶回来的处理这事儿的。”

这个,白妗也不太清楚,“应该能在家待一会儿的。”

他们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林霜月也得上班去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季予礼回来。

林霜月有点好奇,问道,“谈的怎么样?”

季予礼嘴角含笑,“挺好的,放心吧。”

林霜月点点头,撑着伞去上班了。

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夏子令盘腿坐着吃早餐,一边还在跟他哥语音通话。

季予礼看了他一眼,然后去找白妗贴贴,“妗妗。”

白妗嗯了一声,“吃早餐了吗?”

季予礼,“吃了,陪我睡一会儿吗?”

白妗说好,两人并肩走向卧室。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季予礼把门给关上,从身后抱着白妗,通宵未睡让他脸上有些疲惫,“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会再来找我们。”

谈话的时候,季妈妈还哭了,但眼泪对季予礼来说,抵不过过去二十多年的从父母那儿感受到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