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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令听了,连忙跑去倒了半盆水出来,让他烧成温水。

擦身体这种事情,那就是分开来了,段彪先给季予礼擦了,然后再换林霜月进来给白妗擦。

忙忙碌碌好一阵子,大家才忙活完,坐在铺了两床被子的地板上休息。

睡肯定是没心情睡了。

陈峰和丁佳思也没有睡,丁佳思担心自己也出意外,催熟了几个南瓜和几颗大白菜,足够他们应付两天的伙食了。

大家也累的够呛,不光身体上累,精神上也累。

林霜月坐着坐着,就忍不住困意眯了一会儿,差点睡着的时候又惊醒了,想着去看看两人的温度有没有降低一些。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季予礼和白妗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到一块去了,两人抱在一块,季予礼几乎把白妗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林霜月愣了一下,然后朝周围看去,才发觉火团少了四五个,温度也降低了一些。

她推了推段彪,“火团怎么少了几个?”

段彪也不知道,他皱了皱眉,“可能是能量不够了?我刚才也没睡着啊。”

陈峰见此,放出来十几个火团,“你收回异能休息一下吧。”

大家现在都是一个队伍里的,段彪也不跟他客气,点了点头,略有些疲惫。

这一晚上没有人能睡着的,天蒙蒙亮的时候,林霜月又去摸了摸季予礼和白妗的额头,发现温度一点也没降,顿时有点慌了。

林霜月,“怎么办?这温度怎么不降啊?”

因为没有温度计,他们都没办法知道两人现在到底烧到多少度,也就心里没底。

林霜月胡思乱想的,总担心两人把脑子烧坏,心里惴惴不安的,恨不得摇醒两人。

段彪心里也没底,但他不能慌。

“别急,再喂个药,过几个小时再看看温度退了没有。”

他们清醒的人着急的嘴角长泡,正在昏迷的两人对外界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白妗甚至还做起了梦,浑浑噩噩的,梦境切换不停,偶尔还会梦到林霜月他们。

这一烧,她就足足烧了三天。

季予礼比她情况要好一些,第二天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但很虚弱,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都是没力气的,夸张到连张嘴都力气都没有。

吓得夏子令他们眼泪顿时出来了,夏子令有一瞬间真以为他哥给烧傻了,眼眶红红的差点就嚎啕大哭了。

好在季予礼虽然说不出话,但那眼神一看便知智商在线。

他这情况只能喝点流食,段彪给他喂了南瓜羹,又喂了点水,两三个小时之后,季予礼就有力气说话了。

“白妗有受伤吗?”

林霜月看他还抱着人在怀里了,要是换之前就多少调侃几句了,但现在她没这么心思。

“没有…你也还没退烧,还在发烧呢,不过你醒了,白妗现在还没醒……你们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两个人都昏迷了?还有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虚弱到话都没力气说。”

林霜月一连串话问下来,可以看出她有多着急了。

不光是他,段彪和夏子令也着急。

季予礼咳嗽两声,慢慢的道,“话说不出来,是因为异能耗尽了,又发烧…没什么力气……我们当时是遇到雪崩了,差一点就能跑出雪崩范围…咳咳……”

他这段话也废了不少力气才说完,将当时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时的情况很危急,林霜月听的心里一揪一揪的,更担心白妗了。

林霜月难受的要命,“妗妗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他们也毫无办法。

因而当白妗醒的时候,他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心口的大石是彻底放下来了。

白妗刚醒的时候,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只知道耳边传来好几道声音,她一道都听不清,脑袋嗡嗡的,烧的太厉害了,脑子都有点模糊。

然后就感觉有人把她扶了起来,给她喂了点水,她喝完水,整个人就像注入了升级一样,才算是真正的醒了。

喂她水的正是林霜月,她跟林霜月对上眼神,林霜月眼眶瞬间就红了。

林霜月,“哎哟,妗妗,还好醒了,还好醒了,你再不醒我们都要急疯了。”

白妗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顿了两秒,剧烈的咳嗽让她咳到脑袋缺氧,整个人犯恶心。

这下把大家都给吓坏了,季予礼直接将她提溜起来抱在怀里,给她拍背,林霜月连忙给她用异能治疗一下,虽然没有太大作用,但好过没有,段彪嗖的一下跑去背包里找药,看看有没有止咳糖浆之类的药物。

夏子令看该干的都有人去干了,就蹲在原地给白妗加油打气,也不管白妗能不能听见。

咳嗽起来就很难停下来,而且相当的狼狈。

白妗咳的眼泪直流,眼尾红红的,睫毛都给眼泪打湿了簇在一起,杏眸雾蒙蒙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咳了好一会儿,还是白妗自己捂着鼻子和嘴巴,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不咳嗽了。

段彪也没找到止咳糖浆,但找到了止咳药,胶囊的,连带着烧好的温水递给白妗。

白妗看也没看是什么药,就着温水咕咚两声就咽下去了。

大家陪着她缓了几十秒,确认她没再咳嗽了,才齐齐松了口气。

白妗也有点不好意思,从季予礼腿上爬下来,挨着他肩膀坐着,担心再次咳嗽,手还捂着嘴巴和鼻子。

“咳…让你们担心了,我…睡了很久吗?”

林霜月给她把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忧心忡忡道,“你都昏迷不醒三天了,怎么喊都喊不醒,要是你今天还不醒,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妗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躺了三天,难怪浑身都难受,使不上劲,还酸疼酸疼的。

她皱了皱眉,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额头,迟疑了一下道,“好像没发烧了。”

林霜月看她这呆呆都样子,想笑又笑不出来,“你身上都是烫的,肯定摸不出来啊,你都还没退烧!”

她说话的功夫,坐在白妗旁边的季予礼已经伸手摸过去了,掌心一贴上去,还是发烫的温度。

林霜月略带期待道,“还烧吗?”

季予礼嗯了一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还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