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安莹对视一眼,压低枪口,然后就靠在了小院的木门上。
这种木门没有远远看起来的那般精致,也没有影视剧种的那种光鲜亮丽。
有点像是小时候我们村里的木门。
不大,总共两扇,全部打开有而不过可以容纳俩人并排通行。
再者就是能看得出木门上风雨侵蚀的痕迹。
我探进去半个身子,一条黄狗正翘着尾巴,面向屋子,但却一动不动,就像是屋子里有足够吸引它注意力的东西。
“这傻狗,来了人都不知道。”
我冲苏安莹咧嘴一笑,但随即苏安莹就敲了两下院门。
“您好,有人吗?”
说的还是雅言,但随着她这一声招呼。祥和的气息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诡异。
因为没人回应,没人出来。
当然可能是人家忙,可是就连那条黄狗也连头都没回,像是一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心中觉得诡异十分。
于是赶忙伸手拉住了苏安莹:“有蹊跷,我先进去看看,你掩护。”
说完,我就用脚慢慢的把院门全部给推开,这保证的是等会我逃跑的时候能给自己留下一个合适的通道。
但没想到我还没走进去,苏安莹在后面一拉我的衣角:“我和你一起去,有个照应。”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个时候在分开也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尽管距离就这么几步。
于是也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连神明长乘都拿我没办法,那面对这些小鬼小怪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心里想到这儿,勇气也慢慢给提了起来。
我找了一个举枪更舒服的姿势,一步一步的先向着那只黄狗走去。
如果是标本,那么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
可是什么闲情雅致,把标本放在院子里观赏?
而且这个光线明显是晚上,虽然明亮,但理应也不是做饭的时辰啊。
难道白天的太阳更加猛烈?因此他们习惯昼伏夜出?
按照这夜晚的光线来看,白日里的太阳猛烈也是有些可能的。
所以我还是抱着屋子主人在忙的心态,慢慢的靠近了那条黄狗。
枪指着前面的屋门,伸出脚踢了踢黄狗,那触感尽管是穿着厚重的战术靴,我还是能感觉到一二。
十分柔软,不像是标本,也不像是玩偶,说白了这就是一条真狗。
我看了苏安莹一眼,她默契的向我一点头,举枪指向屋子。
有了队友默契的配合,我这才慢慢的弯下腰,伸手去摸了摸这条狗。
没错,就是真的狗!
但是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就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举起手电,照向有些昏暗的屋子,抬脚就向着里面走去。
里面的布局格外简单,一个老妇手里端着一个盆,里面放着的应该是一些稻谷。
但是老妇也一动不动。
前方座位上的一个老头,伸着手臂,腿边放着拐杖,嘴角微张,表情有些着急。
似乎是在招呼老妇,但也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仿佛这个城里本身是正常生活的,只是不知道某时某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下来,时间被定格。
我看的心里发慌,但苏安莹却伸手摸了摸老妇盆中端着的稻谷。
“千金,这些食物都很新鲜!”
我听到这,连忙拍了拍老妇的肩膀,但是我并没能唤醒她。
于是我赶忙来到小院,看着土灶里生着的火。
火焰格外的旺盛,甚至离得近了还有炙烤感,我试着摘下手套伸手放进火里,手背碰到锅底,瞬间就被烫出一个水泡。
我疼的呲牙咧嘴,但也更加确定了这一切就是特酿的真实存在的。
但可怕的是,没人往里面添柴,但是火势依旧不减,柴火依旧没有烧完。
没有人往锅中添水,但是锅中的食物依旧没糊在锅底。
我试着盛出一勺泼在地上,锅里的食物并没有增加,还留下了我触碰过的痕迹。
我的大脑在这一刻瞬间因为高负荷运转变得有些烧焦。
要说是幻觉,那不应该这么符合逻辑。
要说不是幻觉,那这一切又怎么会存在这里。
“苏大小姐,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赶忙做出提议,我也一点儿也不想留在这个小院子里。
于是我俩赶忙小步逃出,顺着城里的道路向前行走。
道路的两边实际上也有着零星的路人,甚至还有摆摊的摊贩。
有卖吃食的,有卖手工制品的,也有卖小玩具的。
赫然一幅盛世模样。
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宅子,光前院就布置的格外的精致。
看大小,住在这里的人就算不是城中首富,也是一位朝廷大官。
我也不知道怎么绕的,就和苏安莹在这偌大的府中迷了路。
等我走到一片桃花林间,却看到了坐落在林间深处的池中小亭。
亭中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端着水果和装有液体的器皿,一边歪头说笑。
那微挺的胸膛格外的真实。
我皱眉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
那触感也格外的真实,虽然我没怎么试过...
而且最奇怪的是,居然还有温度!
“千金!”
苏安莹看到这一幕在我身后一怒,我扭头看她的时候,她咬着牙,显然一幅气坏了的摸样。
但我脑袋里可没有这些,因为我发现我们好像来到的是这府邸的后院。
而后院住着的都是女眷,这桃花林深处,也一定是府中千金小姐所居住之所。
想到这,我摸着下巴就有些开心起来。
“千金!”
苏安莹又重复了我一遍我的名字。
我这也算是才反应过来,但是这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拿着手枪准备砸向我的脑袋了。
“卧槽!你中邪了?”
我下意识的后退躲开,飞出一脚踹在苏安莹的小腹。
她吃痛后退几步之后,抢口立马就对向了我的脑袋。
我一看这哪行?
于是连忙举手投降!
“苏大小姐,您冷静点儿,深呼吸,深呼吸。”
我越发的确定苏安莹是中了邪。
要不然按照她的脾气,她是绝对不可能把枪口对向自己人的。
但我没想到苏安莹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同时问了一个让我很是奇怪的问题。
“你别动,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皱眉愣了愣,她拿枪指着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些?
但枪都指脑袋了,我也不敢不从。
于是就疑惑的回了一句:“张...张千金啊!”
“苏大小姐,您没事儿吧?”
苏安莹皱了皱眉,思考了一番,继续问道:“那你最好的兄弟叫什么?”
“解传波啊!”我又一愣,悄悄的迈动脚步,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对我发起攻击?
但是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她的问题又来了:“你打自己两巴掌,快!”
我这可就不能继续尝试了,于是也反骂了她一句:“你特酿的中邪了?苏大小姐,你可是从来不会拿枪口对向自己人的!”
这话说完,苏安莹脸上出现了一丝心虚,但也慢慢的放下了枪。
不过举起了刀。
“千金,你确定你没事儿了?”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一摊:“我什么时候有事了?”
“那你刚刚摸完她那儿...”
“然后就歪着脑袋傻笑,连口水都不受控制了,喊你老半天你也没反应!”
“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听到这,心里一阵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我刚刚是真的想的太深了,还是苏安莹本身就是想要小题大做故意报复。
但确定了事情起因以后,我也赶忙笑着解释道。
“是...刚刚是有一瞬间魂儿就像飘走了一样。身体动作好像都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倒是多亏了你把我叫醒了!”
我略感歉意的挠了挠头,说出了这么一个谎话。
但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我,女人嘛,你只能给她撒一辈子的谎,这才能保证一个家庭的和谐。
当然三观要正,比如你是全世界第一漂亮呀,我没看别人,我只是觉得那人好丑啊...没你漂亮啊...没你身材好啊...诸如此类的谎言。
可不是背地里左拥右抱,回来说是鬼迷心窍。
所以我撒了慌,要不怎么能解释我摸了一下,而且还踹了她一脚呢?
实话实说是以为她中邪了?那不得把她给气死。
看她收起武器,一幅暂且先饶了我的意思,我也赶忙擦了一把冷汗。
看了看四周,于是也有了个提议。
“苏大小姐,我看这里也其实没多大危险。”
“这里这么多木头,不如捡俩树枝,生团火,先烤烤衣服吧。”
“而且这装修的这么别致,找个房间睡上一晚也不错啊。”
“说不定等明天天一亮,我们一觉醒来,人家就都活过来了呢?”
我承认我有些不着调起来,但是我也是看这些食物都新鲜,说不定就是我们刚刚下来的时候,他们才被定格的也说不定。
也或者到了夜晚他们就这样也难说。
但苏安莹却白了我一眼:“等她们活过来发现你调戏了人家?”
“还是说正好看到俩陌生人睡在人家家里,还在人家后院桃花园里生火?”
我一听到这,才明白苏安莹这丫头刚刚还真是装的。
这明摆着都是气话嘛。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或许还有其他的选择。
“那就只能继续探索咯。”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城门,又是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