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想使什么阴谋诡计尽管直说吧,你的狗爹狗爷爷不是我前辈们的对手,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我就像是一个悍妇,站在石像的石阶上,直接破口大骂。
柴田站在人群中冲我诡异一笑,然后弯着腰就冲我吼道。
“这都是病夫,你想救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会要了你的命。会要了,你们这群懦夫的命!”
我被气的浑身没劲,手里握着的枪都在不停发抖。
而这个时候,那动人的女声再一次传来,而这一次更像是在我耳边,也就是深厚的石像里传来,让我一下子回过了神。
“将军,被蛊惑的人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叫不醒他们,但他们会祸乱世间,散发谣言,你要和两千年多年前一样,不能犹豫。”
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是不懂两千多年前怎么了,谁又是将军。
但面对这些已经迷失头脑的人,那和我这个时代之中,没有理智和独立思想的那群评论者有啥区别?
我可不是一个好人,还和国家一样选择原谅他们,更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叫醒他们。
看着他们要打砸石像,杀掉我们这些正常人的决心,我其实心里没有半点的纠结。
虽然有种特别有趣的观点叫做,如果一万个人中只有一个人不一样,那这一个人一定是精神有问题,哪怕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正常人。
而这种正常人在历史长河当中其实不在少数,有的人为了唤醒国人,却死在了国人的长棍之下。
所以我一直以来是蛮痛恨这些人的,尤其是当了解到那段历史,我甚至有时候觉得这些傻子和敌人一样可恨,虽然他们也是受害者。
“大家醒一醒,看清楚了谁是谁非。也希望大家最后想一想,你们被...”
我话没说完,一个石头直接砸向我的脑袋。
解传波伸手推了我一把,石头刚好擦着我的脸飞过,重重的砸在了石像上。
石像被砸掉了一根手指,我看的那叫一个心疼。
我不明白这些人怎么突然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原本那么热情的村民,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弄死我们?
虽然接触不深,但是总感觉来的蹊跷。
尤其是这风向来的更是奇怪,也让我有些反应不及。
原来人心被蛊惑,真的是可以在一瞬间的事情。
更多的人加入这里,达成了一种我不知命名的一种可怕现象。
这种现象很像是从众心理。
就像是一条视频下面如果首先展示的全是不好的言论,比如一个牛肉丸下面的评论全是说是假牛肉,那么接下来新刷到的观众,一定会潜移默化的受到这些言论的影响。
从而失去自主的判断,不去查证,不去了解,甚至不多看一眼就认为随大流就一定是没错的。
这种人别说多可耻了,主要现在是,他们伤害到我身后的石像了。
就给我一种,伤害到了我孩子的感觉。
我看着解传波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阻,也伸手把他拉到了背后。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几颗手雷,想也没想的就拉给扔了出去。
这一刻,我就像是一个恶魔,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其实我不怕别人骂我,也不怕说我,因为我只是在阐述自己真正做过的事情。
没错,行为是很负能量,但是的确就是这么做的。我可以忏悔,可以认罪,但是事实仍旧是这样发生了。
随着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如这些人所愿,坐实了恶魔和祸害的身份。
但是说到底我也也是被逼成这个样子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的是,死光了就好了!的确也该死。
我看着解传波拉下我开始劝说,但是我的耳朵里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就看着柴田站在尸体堆上冲我满意的一笑,扭头就像着黑暗处跑去。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跑了呢?
所以我推开解传波,抬腿就跟了上去。
我边追边开枪,毫不吝啬的打着手里的子弹。
但是我枪法是真的菜,这么多枪居然就没有任何一颗子弹打中。
追着追着我就进入了迷雾,等到追着柴田的身影再次走出迷雾的时候,我已经是身处一个看不到顶的殿堂之中了。
这里石柱并作两排,高耸入云,脚下石板光滑如擦得净净的瓷砖。
两边的白云附庸左右,就像是天然的屏障。
我抬枪指向站在原地,害怕的看向我的柴田,嘴角一笑,伸手就扣动扳机。
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却推开了我的手臂,这一枪打出,子弹直接不知道被打向了哪里,就连手里的枪也不知道被甩飞到了何处。
柴田见状撒腿就跑,特酿的他跑我就追,我追他就跑,他死命的跑我就咬牙拼命的追。
一直追到石柱的尽头,我也不知道这中间究竟经过了多少的石柱。
只是尽头一个黑暗的石门,石门打开了一条缝,柴田跻身就钻进其中。
我也毫不犹豫,侧身跟着就闯了进去。
这里的环境立刻就出现了三百六十五度的转变。
如果说外面像是通往天堂的通道,亮着圣光。
那这里就是地狱,到处火海。
长长的石柱架在两边,就像是烧烤的签子,上面帮着一个又一个各种奇形怪状的人。
就像是用签子穿起来的烤鸡,又像是架在火上的烤乳猪。
这些人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没有半点衣物,头发被烧的干干净净,一个个黄色肌肤被火烧的滋滋拉拉作响。
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死掉,而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孔,也分不清楚是男女,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没有性别和样貌之分。
左右两边都是这般场景,仿佛没有尽头。
只要脚下有巨大的石块作为的道路,蜿蜒向前。
仿佛建筑者就是想要来人或者自己,在穿越的途中看尽这些惨无人道从惩罚,以此作乐。
我咽了口唾沫,胃中不断翻滚,因为那气味真的是不太好受。
虽然是烤乳猪的味道,但是如果当你发现这是从这些人身上传来的,那真的别提多难受了。
这里的光线一点儿都不弱,就是因为到处的烈火将这里照的通明。
这些火没有触碰到那些受罚者的肌肤,但那种温度我觉得一定是一个折磨,正常人一定会被烘干。
柴田很显然也被周边的景象给吓了一跳,但是他依旧快步向前跑去。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人头雕像,仿佛从地底探出,张着巨大的嘴,好像正等待着这些烧烤的美味。
深深的眼睛如同一个黑暗的大洞,由此可以看出脑袋里面也许就是中空的。
等我跑到面前,这才发现石头下面是深处悬崖之中,而从稍微侧一点点角度看去,他的身子十分瘦小,脑袋却十分巨大,完全就没有一个人体的比例。
尤其是后脑勺,高高凸起,那比例就犹如巨型乌贼眼睛和脑袋的比例。
但这毕竟是石头做成了,虽然光滑逼真,但并没有让我感到恐惧多少。
大脑袋嘛,在古人的艺术之众并不在少数。
但通常科学界对此的评论也是十分普通。
带翅膀说明古人对鸟的尊重,以及对天上的渴望。
凸出的大眼睛代表古人对眼睛的崇拜,以及想要看的更远的一种心境。
大脑袋就是古人对智慧的存在,想要变得更聪明。
这些结论我是耳熏目染,甚至是加入了我的主观判断之中,所以我虽然不懂,但是也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奇怪。
但是就在柴田想要进入石像的嘴巴时,嘴巴走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人’。
那家伙长得像是人,但并不是人,因为尽管大体的去看,他身上仍然有着不少兽类的痕迹,尤其是长长的尾巴,居然和豹子等一类动物相似。
“长乘?”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真容,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是以这个方式相见。
而且一个九德之神,居然是和我在这么邪恶的地方碰面。
不过我还是没有太过慌张,那是因为他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华丽的仙女开道,天马行空。
更没有什么金光闪烁,也没有什么圣光降世。
而就是单纯的从黑暗的石人嘴巴里走出来,且样貌身高都和我类似。
所以说,人对另一方的崇拜,往往都是来自于力量上或者实力上的绝对碾压,或者求助于人。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我也一样,所以对这个所谓的‘神’,已经没报之前那种太多幻想了。
我甚至认为,所谓的‘神’,很多一部分都是被人推崇而来的,就像是人类中的榜样,被道德划分的一个典型,作为标杆的存在而已。
长乘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轻步向我们走来。
柴田看的连忙后退躲在我身边,也许对于他来说,长乘这么一个形象的确要比我更可怕的多。
但我却没有后退,我看了看四周,打量着我能用得到的东西。
只见角落的火堆中放着,也就是‘烧烤’之下,散落着不少的枪剑,看着都是不少年头了,被烧的通红。
“凡人,你可知道闯入刑场,可是一项多大的罪过?”
长乘站在我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但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加了扬声器一般,在整个火海中响起,传入我的耳朵,的确是把我震得底气全无。
我是真没想到,他这么一开口,就将我因为他的体型和样貌带来的偏见,全部挥洒而去。
那分高高在上,带着桀骜不驯,不紧不慢却铿锵有力。
“刑场?莫非九德之神,也做杀伐之事?”
我咬紧牙,因为我知道我软弱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如果他真的发起脾气来,我也只能知难而上,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神的形象,从我见长乘开始,已经在心里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
也许长乘是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太过低调了。
又也许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不缺神。
就像是在首都不缺领导,所以他们存在的格外普通。
但是如果当这些神显露世间,我不能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排场。
“凡人,他们都是罪孽深重之人,在此受罚有何不妥?”
“倒是你,其身罪孽更重,现如今到了本尊座前,还要行凶,可谓是不可教也。”
长乘上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也算是让我知道了我在他的心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印象。
不过他说的这些我认啊,但是因为这个就让我放过柴田?
不可能。
倒不是我对柴田个人恩怨多么深厚,但也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来历,以及他内心真实所想,让我觉得他必须得死。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他内心所想?
那还得拜长乘所赐。
因为之前那些毫无逻辑的过往,和无聊的故事和经历,我没说,但是心里也早就有数了。
“哈哈哈,我罪孽不浅,但是作为神,还是化九德为一身的神,你的行为也未免有些太猥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