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讲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那胖胖的家伙却也没觉得尴尬,只是哈哈一笑,甚至向我们鞠了一躬。
“你们好,请问张千金张先生,他在这里吗?”
我一听喊起了我的名字,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而且看他这个架势,似乎也是不认得谁才是张千金呢。
当然有人说人家都给你鞠躬了,你好歹搭理一下人家嘛。
但是我那时候想的和以后的我所想的都是一样的,哼!我不!
不只是因为傲娇。
再说了,人家鞠躬行礼,只能说是习惯,他们倒是一直都懂礼貌,但是懂礼貌并不代表爱干人事儿。
嘘...小声说的。
再说了,就在那里绑着我的手呢,我还愿意搭理他?
也许是见我们还没人理他,他居然直接就冲着解传波就伸出了右手。
还笑嘻嘻的点头很是恭敬的问了一句。
“你好,我是柴田家族的,请问您是张千金张先生吗?”
解传波被搞得也一愣,他扭头看向我,张嘴吐出几个字...
“啥柴田,啥意思?他家卖发动机还是卖三轮的?”
我听后没忍住,直接就噗嗤笑了出来:“我说老解,您说的那个是福田。”
解传波连忙点了点头,装作瞬间顿悟的样子。
但是这个柴田家族的谁,也是一皱眉,能看得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冲着解传波深吸一口气,接着又咬住牙挤出一丝微笑,再次开口了。
“张先生,我叫柴田三科,久仰大名。”
解传波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看到对方这个模样了也是低头嘟囔了一句:“还三科?语数英三科啊?”
接着,一撅嘴就指向了我:“呐,这个才是你的张千金张先生。”
我看了解传波一眼,也挺起了胸膛。
然后这个叫做三科的家伙,却瞥了我一眼后,直接就尴尬的咽了口唾沫。
然后伸手将头顶的雨帽摘下,又脱掉雨披递给身后的人,这才站在我的面前,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张先生,久闻您大名,今日一件,还是不凡响。”
我冷哼一声,听着他连话都说不顺溜,心里是更加的讨厌了。
也许是看我还没有伸手,他这次终于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
“张先生,你们的话说是成王败寇,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了解你的底细,大家都走到这里来说完全不容易。”
“我们损失的太多的人马,想必张先生也是损兵折将。但是我们走的这些路程,却不足五分之一。”
“后面的路将会更加的凶险,所以我想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您也可以完全的放心,我们要去的地方虽然是一样的,但是我们要取的东西却是不同的。”
“希望你能看清楚我们的现状,也能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接下来的路单靠我们任何的一方,都是很难走下去的。”
我听着他这一顿掰扯,感情是一直都在监视我们啊。
于是我也借着这个机会,赶紧问出了心里的一些疑问。
“这位本科先生,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派人监视我们?”
三科听后点头一笑,但是伸出一只手指,纠正了我的错误。
“张先生,首先请你明白,鄙人叫三科,柴田家族。”
“其次,那也算不上监视,我们只是不想自己的计划被你们搞乱。”
“再者通过在坦桑尼亚的观察来看,我本人来讲还是蛮欣赏你的,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了如指掌,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合作。”
“我们对你个人来讲没有丝毫的恶意,我们的一直以来的对手,都是来自澳洲的怀特家族,噢,也就是你们这次行动发起人,苏安莹苏小姐的父亲。”
我听到这儿,心里面瞬间就是咯噔一下:“苏安莹的父亲是澳洲人?”
我没想到我的提问让三科也表现出了吃惊,他摊了摊手,然后像是嘲笑一般的回道:“怎么?张先生您对此还不清楚?”
“准确的来说,他的父亲是出生于美国的西部,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定居在了澳洲。但他身上的血统,又是欧洲血统。”
我看着的人给我说出这些我算是有点儿需要的信息,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的了。
苏安莹的父亲不是中国人,那特酿的她还告诉过我,来过我家参加过我的生日?
而且还是和她的父亲一起。
我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虽然我一直知道苏安莹嘴里没句实话。
但是我想我俩都接触这么久了,而且也有了生死之交,怎么这丫头还骗我那么深呢?
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不太相信,我努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苏安莹是善良的女孩,没那么坏。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又小心的问了一句:“不是他亲生父亲吧?”
三科听后一笑,似乎被我猜中的事实:“哈哈哈,那又有什么值得纠结的呢?”
“他很早之前就收养了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一直以来都是为他办事,他们是一丘之貉。”
我听到这,心里还算是好受了一些。
按照时间线来看,应该是苏安莹来给我庆生在先,被收养在后。
那这么多年内,苏安莹身上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之前聊到我父亲的时候,苏安莹的眼睛就开始发亮,带着期待了。
只是每一次我都没有愿意继续探讨下去。
这么来看的话,苏安莹的亲生父亲,好像还真的和我们家有些关系。
也许是看我分心导致的意志没那么坚定了,这个三科却再一次向我伸出了右手。
“张先生,我把我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了你,这算是我们的见面礼,希望你也能向我表达出您的友好之意。”
我只是瞥了这人一眼,心想老子现在思绪那么乱,谁有功夫搭理你那些破礼啊。
但是我没想到解传波却在一旁帮我骂了回去。
“你特酿的长着狗熊眼,眼瞎是吧?”
“这特酿的一个个的手都给在后面绑着呢,你特酿的就在这一个个要人家伸手?”
“我要不要用裤裆里那个手给你代替啊?”
解传波这一下骂的挺凶,我都能看到对方那脸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变白,有点儿坐立难安了。
我心里也在发笑,看着对方招呼人过来给我松绑,也对此有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