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经验其实是来自于我小时候。
那时候很多鸟类还都是祸害。
拿麻雀而言,那个时候的麻雀还是属于四害之一。
甚至听我村里的老一辈人讲,再早之前是有工分的,而抓麻雀也是赚工分的其中一种。
所以我小时候还是有幸吃过烤麻雀。
而在夜里抓麻雀,就成了我最期待的事情之一。
因为那时候小,无论是村里还是镇上的夜里,其实没有什么夜生活,甚至路灯都不够完善。
而家里大人警告我最多的,就是晚上不要出门。
他们甚至编出了好多故事来吓唬我,比如‘老猫’,比如‘毛猴子’,等等一系列的神奇生物。
甚至他们还会说,我哪个哪个大爷,哪个哪个二叔见过。
从而增加故事的真实性,让我深信不疑。
以至于后来进了城里读书,我还会骄傲的和同学们炫耀,我家谁谁谁,哪个大爷,见过这些东西。
我像一个小傻子一样讲的头头是道,他们却像是更大的大傻子一样对我说的深信不疑。
久而久之,我那从未谋面,只是存在于故事里的叔叔,却也成了他们口中的...自己的亲戚。
但是也正是这样,让我这个少年对黑夜里的外面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也只有摸麻雀,去山上照蝎子,去树林逮‘姐了猴...姐了龟’,这类在大人眼中看似足够合理的借口,才能有幸在夜里出门。
当然,这样合理的借口,是他们答应带我夜里出门。
那时候蝎子可以卖到一块钱一个,姐了猴五毛一个,而麻雀则是...
所以,在那个查电表都能翻出麻雀窝的时代,这东西真是祸害了好多的粮食。
我们在夜里抓麻雀,其实只要带一个装备就足够了,那就是手电筒。
有傻傻的那些,当你手电照到它们的时候。
它们就会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人类捕捉。
而聪明一些的,也会愣上几秒,然后扑腾着离去。
但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村村通电,电污染严重,让动物们都在夜晚习惯了光。
或者说,那些傻傻的都被人捉走了,所以用手电这个招数,对它们似乎没啥用了。
但是眼下这些生活在这里的毕方鸟,效果上还是有的。
但因为它们总能引发大火,所以这一招只能让它们稍微慢上一些。
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儿时候的故事,所以我顺手向着头顶打出了一个照明弹。
照明弹不仅飞的老高,而且还发出了炽热的温度。
离得近的一些毕方鸟,瞬间被驱散的老远。
可笑的是,哪怕这些毕方鸟本身就可以引发野火,但它们依旧害怕高温。
但我们也因此看到了,我们所站在的这里,一些真正的面貌。
原来远处伫立着鸟身人面的石台,那后面居然是一座又高又长的城墙。
而石台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城门楼子,所以那里的头顶上才会有一些青铜梁,以及一些天花板。
但是我们并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城门和城门的痕迹。
但是眼下我们这里,依旧是高不可攀,在往上面依旧是漆黑无比,看不到通向哪里。
就像是真正的伸出夜空下一般,就连飞的老高的照明弹,都没有任何被阻挡的感觉。
尽管没了浓雾,我们打在上面的子弹,也依旧没有因为碰到顶部擦出火星。
也就是说明,上面的高度,已经完完全全的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而眼下的场景联合起来就变得十分的壮观。
所有的狗头人,全部站在城墙下,城楼前,就像是列阵行刑。
这就像是兵马俑一般的感觉,只不过比现在出土展览的面积,还要大,且中间没有任何的间隔。
我们看的惊慌,但也完全没有放松警惕,趁着这些毕方鸟暂时被强光照的发懵的时候,连忙用子弹清出道路,向着来时的石门狂奔而去。
可是谁又能想到,走在前面的解传波‘哎呦’一声,我就听着一个胖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跟在他后面的是我,我更是背着身子后退,因为我要抵挡后面的毕方鸟。
所以我一个被注意,被这胖子一绊,直接一个后仰就翻了过去。
“你特酿天生殿后做掩护的命!”
“就特酿的不能靠谱一些!”
我抬枪打掉两只飞过来的毕方,接着就起身骂道。
但谁知道解传波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向着我这边跻身过来,口中还结结巴巴的招呼着什么。
“老老老...老张,特酿的咱哥俩这次看来是要交代在这了,可惜了我那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了!”
我皱了皱眉,刚要骂他嘴臭。
可这一转身才发现,原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石门外面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重新集结。
眼下它们就像是一个用藤蔓编制成的围墙,将石门处塞得满满当当。
而且其中也已经有藤蔓,带着红色的彼岸花,开始探出头来,向着我们袭击而来。
红色的彼岸花,迅速张开,就像张开双腿的....少女...又像是吐着信子的怪蛇,又惊艳,又美丽,但又充满着危险。
好在有石门的束缚,它们看起来十分的局促,数量上也少了很多。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很安全。
木蓝特将我推到一边,说是我手中有枪,他需要我们给他做好掩护。
而后面的这些彼岸花,则是被手持短刀摆开架势的木蓝特,列入了死亡名单。
可是死亡名单就那么长,而这些花鸟却数之不尽。
压根就没有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几个人就被逼得往前走,整个人会被变成一团火焰,慢慢的折磨致死。
若是往后退,那么我们又会被这些可恶的彼岸花,吸干血液后弄得狗血淋头。
说实话,我此时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我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努力的招架。
尽管苏安莹和我比起来,体力更要好,但是看她开枪的动作,她似乎在每次扣动扳机以后,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去握住枪把。
“老解,炸药,炸了那堵在石门上的东西!”
情急之下,我将被包甩给了解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