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伤势严重不?”
我担心的蹲在苏安莹旁边,看着解传波绑的那破纱布,我直接上前一把给推开了。
那是叫绑纱布吗?
那就是糊弄。
而苏安莹这个丫头这个时候也是少有的乖巧啊,怎么自己什么常识都懂,但这个时候处理个伤口怎么还是任由旁人摆布呢?
此刻这就像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孩子。
就是那种...那种小孩子你给喂热饭她大口大口的吃,给在大冬天里喂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菜,也是大口大口的吃。
“我说,你瞎啊...这特酿的都还流着血呢,隔着衣服你这就包起来了?”
我一手扯开纱布,一边扭头骂着解传波。
但解传波也没有反驳,只是挠着脑袋在那不好意思的憨笑。
我小心的捧起苏安莹的胳膊,那胳膊真的细,估计我一只手能握住她两个手腕。
但是也不能小瞧了这小细胳膊,因为我看她交起手来也是十分勇猛。
“能忍住吗?”
我解开袖口的扣子,就抬头问了一句。
见苏安莹抿着嘴唇点头,我也只好更加小心的帮忙挽起袖子。
就在手腕往上大概十五公分的位置,胳膊背面,那里有一道七八厘米长的血口子。
但是伤口看起来并不深,就像是被刀尖划伤一般,用不上缝合。
留了不少血,但是这个小伤我觉得以后都不可能会留疤的。
“不是穿着防割服吗?怎么还给划伤了?”
我一边从背包里取出消毒水,帮她擦拭着伤口,一边属实是真的疑惑。
当然也别觉得这种小伤口就让我这么小题大做了。
因为我也不了解这里存在的究竟都是一些什么怪东西。
谁又知道这些东西上面带着什么病毒细菌,那些彼岸花的花粉,骷髅的骨粉,到底会不会让人感染。
解传波站在我身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我有点儿好奇,就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解传波才结结巴巴的回了我一句。
“就...就是因为穿了防割服...所以才只是划伤...”
我放下消毒水,撕开纱布,就再次抬头看向了解传波。
“怎么着?被利器攻击了?”
我一边忙活着,一边纳闷。
防割服其实并不是万能的,只要力气够大,使用的武器够锋利,压强足够小,其实是能割破的。
可是彼岸花还有地上的那些花根,我是觉得不太有可能的。
除非把人掀翻出去,不小心砸在了锋利的石头上,或者利器上。
可是那样以来,就不只是割伤这么简单了,估摸着手臂都得摔骨折了。
可是解传波却挠着脑袋,傻笑两声:“对,是我...是被我攻击了。”
“不不不,是我误伤...对,误伤...我砍那些花藤来着,没想到苏大小姐在我旁边...被那花藤躲开了,没收住力...”
我听着解传波还在狡辩着,也是白了他一眼。
误伤友军这种情况其实在混乱的时候,是不少出现的。
但是大多数的误伤情况,其实都是有大概率去避免的。
尤其是在我们这种人少的队伍之中。
我是担心啊,像解传波这种毛手毛脚的家伙,会给我们造成大麻烦。
离近了怕他的刀,离远了又怕他的枪...
可能也就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怎么着,都可能得还他一条命。
我之所以在这件小事上感受到这么多,其实那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单纯的被勾起了回忆。
那是在解传波的老家。
他是地地道道的济南人,那个时候济南地铁都还没开始建造。
我刚毕业没几年,我是中专嘛,汽车专业,就去了济南找工作。
认识了解传波之后,我俩很快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可以说是知己难寻。
就这样,你一顿饭,我一顿饭,俩人关系越吃越亲切。
那是去他家的时候,南部山区的哪个村儿我是给忘记了。
总之他们村子比我们老家强上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儿,但家家户户也有农田,也养牛。
解传波有个姐姐,长得那叫一个‘biu得否’,就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那种。
传统点怎么说?
樱桃小嘴蜜桃臀,浓眉大眼俏长腿,娇小可爱常自怜,温柔贤惠深闺闲。
当然,这是我在路上意淫出来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解传波的爸妈没在家。
这个姐姐也是回来探望,但是当天却撸着袖子,卷着裤腿,在外面和一头疯牛决斗!
那打的是虎虎生风,但节节败退。
当然,这姑娘是漂亮是漂亮,但是属于不出众的那种漂亮,不是网红脸,但却也可爱伶俐。
不过这个故事和姐姐无关,我只是总是欠欠的往她身上想罢了。
但是,我虽然想得多,但自证清白,肯定不是想做某人亲姐夫...
那头牛说是得了疯病,已经祸害了不少的庄稼。
专业人员一时半会过不来,因为济南你知道的,尽管是十二车道的主路,一样堵成狗。
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一天下来更走不了几步。
南部山区的地方还好,但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滴了,就是来得慢。
没办法,村里年轻人都出去工作了,壮劳力也在外面干活。
只能我和解传波这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主动请缨。
兽医站在田头,给了我们一种牲畜专用的麻醉剂,就是这边拿着管儿一吹,打到牛屁股就能给晕倒的。
而我则是负责吸引疯牛的注意力,解传波是在背后当个老六,当靠近攻击范围以后,就开始吹针。
可是那天我在前面真的是努力卖弄,我甚至都甩着衣服蹦起了迪。
等我真正吸引那头疯牛注意的时候,解传波的针却一下子飞到了我的大腿上。
要知道我和牛之间的距离还有不短呢,而且以解传波的角度来看。
我和牛之间对他的角度,能有个五十多度的角。
也就是说,他一直有着一个瞄准正前方,却能打到左右两边的一个特殊天赋。
打台球也是一样,瞄左打右,母球打中后悠闲的溜达了一圈,前面没有一个进洞,后面的球却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