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我凑上前去,讲话的声音故意提的老大。
三个人在一块,只要讲话声音够大,就啥都不怕。
张浩这个时候手里拿着的是一串佛珠还是什么珠子。
总之很是圆润,而且是白色的,看来没怎么盘过。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奶奶是个神婆子,我出国的时候不知道她从哪专门请的这串珠子。”
“说是我能用得上,这么多年了没当真,难不成是说的这次?”
我看的好奇,但是也没能看出是什么材质的。
其实张浩这个人是不信邪的,包括我,我其实也不太相信这些。
要是真的相信这些,此时此刻我们谁也不会表现的这么轻松。
还能玩闹?
说白了心里慌是真的有些慌的,虽然不相信世界上有,但是也不是那么坚定的相信没有。
就是有种半信半疑的感觉吧。
当然还一个让我们不是很害怕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在非洲。
就像是,在我家里我可能会害怕镜子里突然出来个人。
或者哪里飘来一个灵魂。
但如果我去了欧美那些国家,我一想他那儿的就是什么吸血鬼啥子的,都是一些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此刻也是这样。
但是闹腾了这么老半天了,后车还是没有跟上来。
那很可能说明他们也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问题,或者是车子坏了。
我本想伸手接过张浩手里的这串珠子看看到底是啥,但没想到他压根就不让我碰。
也许是他对他奶奶有着思念之情,所以我也不好强求,只是问了一句。
“那奶奶有没有说过,这东西要怎么用?”
我看着张浩一脸懵逼,心想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张浩却伸手戳了戳我:“前面兔子开始动了,它再往前走!”
我转头一看,还真是。
所谓生灵开始让路了,可能真的是危险解除了。
于是我就打着手电,试探性的向着路的前方走了过去。
我的脚步放的很轻,走的也很慢。
而这个兔子也是十分有灵性,虽然它跳的很快。
但是每走一段距离,都会停下来等我们,甚至还会回头看我们跟上来没有。
就像是...在给我们引路。
我一下子就来了好奇,和张浩一左右一右,谨慎的继续跟着。
又是走了得有十五分钟,我们已经经过了拐角,看不到了远光灯,那兔子这才停下。
而四周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可是,这里是非洲草原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
“好香啊?”
奥帝林斯突然丛我身后嘟囔了一句。
还是用的十分蹩脚的中文。
我被他这么一提示,果真也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它算不上是清香,就可以理解为是臭豆腐,是一种臭中带香,格外奇葩的香味。
很明显就是香水喷在了腐肉的味道上一般。
而雾气渐渐变浓,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那怎么还有只奥特曼?”
张浩侧着脑袋,用手电筒照向了一个方向。
但是很快,手电筒的光就被雾气吞噬一空。
“啥奥特曼?”
我开口问了一句,但是这个家伙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
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奥帝林斯也是一样,只是他口中嘟囔着什么我并不能听懂。
但是看他眼中泛起亮光的样子,总感觉他也碰上了什么喜欢的东西。
我连忙扭头去寻找那只带我们过来的白兔,可是现在兔子早就不知所踪。
我看着张浩越走越远,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妙。
于是我两步并作一步,跑到他的伸手,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浩哥!”
我开口喊了一声。
可是他一回头...
直接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那哪里还是人脸。
那整个就是一个惨白的,纸脸。
为什么说是纸脸呢。
因为在我面前转身的这个人,早就不是张浩了。
而是老家那种有人去世后,给他们上坟所扎的那种纸人!
一模一样,诡异的眼睛,红的瘆人的脸蛋。
还有那似笑非笑的嘴巴,每一个细节都让我变得呼吸格外的困难。
但更奇怪的是,它此时此刻身上穿着的,正是张浩的衣服。
只是那挣开的衬衫,里面让我看到了一些扎纸人用的秸秆。
“奶奶的,这都漂洋过海来非洲了?”
我吓得坐在地上往后滚了好几步,好在它就那么面对着我,笑嘻嘻的,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骂了一句,因为我听老人说过,恶鬼怕恶人。
只要使劲骂,‘它’们会比你还怕。
可是当我刚刚撑着发抖发软的双腿站起身的时候。
突然又是一个厚实的手掌,慢慢的就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以为是神经过敏,但是又不敢轻易转头。
只好也腾出一只手,慢慢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可是这一下,我一下子就愣了。
因为我的手,能清楚的感觉到,压在了一个比我手更大,但是格外光滑但十分冰凉的手背上。
我下意识的甩开肩膀就跳了出去,同时落地的时候转身向着身后望去。
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我连忙再次转头,这一下子鼻子就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睁大眼一看,原来那个纸人的脸,此时此刻已经贴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飞出去一脚想要把它踢飞,可是我就像是踢到了铁板。
但也不全是铁板。
至少前面那部分是软的,后面就硬的也铁一样。
甚至我收脚的时候,鞋子都挤在了里面。
我打着手电,照着它的脸,慢慢的后退,同时大声呼喊着张浩和奥帝林斯。
但是后退的时候,我那没了鞋子的脚丫子却踩到了一个光滑滑,圆滚滚的东西。
打着手电一看,那可不就是张浩之前手里拿着的那串珠子嘛。
我四下望了一下没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伸手捡起。
但此时此刻,身后一阵凉风吹到我的脖子。
我已经开始感觉有一个人正站在我的背后,而且浑身都散发着凉气。
它仿佛有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正慢慢的趴在我的后背上,让我背着它,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