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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纨心中存着事情心神不定,丫鬟见劝她不得也就不再劝了,待了几日芙姐儿没什么事,喜的照看她的邢氏直念佛,倒是贾荀有些不好,王熙凤整宿衣不解带地陪着熬怄了眼睛。

李纨见事情做了这些天都没人来找她,再者贾兰的病情稳定了,她今生唯一的依靠脱离了危险,总算安心了一些,想叫素云去婶子那里送些东西财物好叫他们知道跟着她的好处,但是自王熙凤返家之后,史溁就命人将府上的门都关了,素云出去不得。

“老太太吩咐咱们好生查着,总算得了些眉目,二门处一个上夜的婆子说,她当天晚上见几个人出去过,因着那日不是她当班,又怕得罪人,她就没管。”

史溁听着派出去查探的人汇报,眼中俱是复杂之色,方才史何儿子说的话乍一听足以让人气炸了肺,任凭谁家的下人晚上锁门之时,还在府内府外来回行走,都会气急败坏。

可仔细一想,也不尽然,与其各各都装的和和睦睦、背后里相互算计,还不如就在现在将隐藏的矛盾都暴露出来,找到了应对的法子,也好将事情了结。

史溁对贾兰突然病情加重,以及后来贾荀和贾芙遇袭的事情多有怀疑,但是按照鸳鸯之前所说,与他们同一批进府的人如今只剩下花钿。

而花钿已经被王氏带走去了平安州,而且善于挑事的赵姨娘也被王氏顺手带走了,按理来说是二房出手的概率不大,而且贾兰是李纨的儿子,平时李纨看贾兰比她自己的小命还重要,几个丫鬟也都审问过了。

李纨素来不会轻易挑伺候的下人的毛病,她房里的下人胆子也都大,遇上这么一个主子,偷懒的事情常有,她都一笑置之,顶多说上两句,从不责罚。

史溁之后又命人单独审了李纨房里的那几个丫头,得到的供词与之前审出的没什么较大出入,虽然事实证明有人钻了空子捣鬼,但是抓不到人证也是无用的。

那日晚上云玲来是替赖大家的问史溁要不要他们多找些人手帮忙,自己当初防备着赖家,就没答应,而贾琏奶娘的女儿则是来找邢氏,王熙凤不在,贾琏又时常忙得不见人影,东院的事情很多都是来问邢氏拿主意的。

这一切都很合理,只是事情透出一股子诡异的感觉来,让史溁心神不安,难道真的是外面的人所为?除了当初鸳鸯那批里面藏着别人的人,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各个主子身边?

史溁叹了口气,要是自己有王熙凤那样的手段该多好,自己虽然接受了原身的记忆,但是在潜意识里还是对于这些害人的戏码,是下意识地抗拒。

“你再仔细去查查云玲和翠绣,我要知道他们家一个月内的所有事情。”思来想去,史溁还是觉得两个人有问题,便命人再去查他们的详尽。

史何的儿子得了吩咐,却欲言又止:“老太太,有个事情不好说......”

史溁看了一眼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太太,前个我老子查到了一样东西,当初袭击琏二奶奶和哥儿姐儿的人,在翻墙进来的时候,衣服被刮下来一道布条。

我老子去绸缎庄托人问过了,这种衣料是最普通的一种,但是碎片上的一道白丝却暴露了其中的不同,绸缎庄的掌柜说,这是在刮裂衣物时刮裂了两层,而那缕白丝不是普通的粗衣,那是至少他们这样大掌柜才能穿的起的里衣料子。

所以我老子大胆推测,说可能是有人要对付咱们府上。”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史溁心中一沉,当日又多往孩子们所在的屋外跑了好几趟,到了半夜,荣国府里面除了守夜的丫鬟和小厮,其余的人都已经歇下了,因为史溁的禁令也没有人走动,屋内屋外是死一样的寂静。

待史溁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史何家的面色极为难看地进来,鸳鸯一件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和老太太说,出去守门。

“老太太......”

史溁自用她办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这个表情,见到她这个模样,知道定然是有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说罢。”

“先前老太太让查的事情,翠绣的老子在琏二奶奶出事前两日与.....与珠大奶奶的陪嫁丫鬟的男人魏原喝了顿酒,喝酒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提起琏二奶奶的事情。

酒醉之时还见魏原怀里揣着不少银子,翠绣的老子就问他带这么多银子要去做什么。魏原没说,只说自己要去做一个大买卖。等到酒醒,翠绣的老子再问魏原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说到这里,史何家的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史溁扫了她一眼。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魏原那天之后就病了,经常与魏原一起喝酒打牌的人都说他病了,在家起不来身。我们怕贸然上门打草惊蛇,就没再多问。而且,在兰哥儿病重之后,之前沈婆子说见过素云夜里出去,所以......”

史溁的脑海里面闪出李纨那温温柔柔的样子,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头皮一阵发麻。

“所以,你推断是她做的?”

史何家的浑身一抖,跪在地上,“老太太,我们只是查到了这些线索,但是究竟是不是......还得老太太说了算。”

史溁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史何家的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出声,许久史溁带着通红的眼睛叫她起来。

“罢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你叫你男人带上信得过的人,现在就去把这个魏原夫妇请到府里来。”

“现在?”

“对,就是现在,就算是病的昏了,抬也得把他给我抬来!”

眼见着史何家的匆匆出去,史溁只觉得眼前发黑,连日的熬夜和突发事件让她心力交瘁,身体和精神都十分不济,她躺在自己屋内的床上,闭着眼睛想强迫自己睡一会儿,但是心中涌过的无数个念头,让她翻了几下都没能入睡,脑子反而更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