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手上的枪当即滑落在地,并且向后倒退了几步。
还好他当过兵,身体强壮,要不然肯定倒在地上了。
骆天虹和阿积想要上前去扶他,却都被他一把往回推到了石狮子后面去。
随即,他自己便也迅速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与此同时,医院大门处,疯狗举着一把短猎枪,帅气登场。
月光的照映下,他的肃杀气息更甚,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汗颜。
“还有没有武器?!”远在另一个石狮子身后的大东朝骆天虹这边大喊道。
骆天虹看看阿积,阿积摇摇头后,他便朝大东摇摇头。
“糟了,这个家伙有点难对付!看他手上的刺青,应该是当过雇佣兵的。”
说到这里,大东咬牙切齿。
对方不过只是一个雇佣兵,如果自己有枪的话,这人根本不够资格和自己相抗衡,奈何现在不仅没有武器,还被这家伙偷袭到了,如此一来就有些难搞了。
正想之际,疯狗身后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不多时,支援部队赶到,在疯狗的指挥下不停往医院扫射。
医院里有几名护士吓的夺门而出,都被子弹命中,饮恨当场。
大东和骆天虹看到这一幕,都咬牙切齿。
即使是他们这种社团马仔,也不会滥杀无辜,这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枪,果真是亡命之徒,真是可恶。
正当他们准备奋起反抗时,枪声突然停了。
紧接着是疯狗的训斥声响起。
“谁让你们开枪打无辜的人?!”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下。
一名小弟捂着自己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仿佛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果然,只见疯狗再看了一眼医院门口护士的尸体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调转枪头对上了小弟的额头。
“不要狗哥…”
砰!
小弟还没说完,就被子弹贯穿了头颅,饮恨当场。
所有尊尼汪这边的小弟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汗毛直竖。
疯狗对这一幕见怪不怪,头也不回地对众人道:“敢滥杀无辜,我第一个宰了你们。”
小弟们面面相觑,不再说话,重新把注意力落在了石狮子后面的几人身上。
骆天虹见状,不禁感叹,原来亡命之徒也有自己的底线。
一时间,他竟有点觉得这个疯狗有点人情味了。
不过,疯狗虽然对弱者仁慈,对待敌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还没等骆天虹等人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便又命令众人开始射击。
他则边射击边喊道:“出来啊,出来还能死个痛快!”
仿佛对于这一切,他已经胜券在握。
确实,医院没有后门,本来想跑就很难跑掉,如今还被人堵上,三人就更是插翅难飞了。
面对这样一幕,骆天虹等人虽然也是没了希望,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陈东出去后会兜回来救他们。
另一侧石狮子后的大东则是满脸不甘。
他奶奶的,低估了这帮人的实力和效率,要知道多拿几根枪,有枪在手,他就不用怕这些苟东西了。
思索间,疯狗已经带领着小弟们越压越近,还差十来米,就要直接来到他们的身边进行围射了。
大东咬咬牙,直接往医院里冲进去。
虽然成功地进入到了医院内部,但身上还是结结实实挨上了两枪。
“你怎么样?”骆天虹扭头问道。
“我还好,擦伤。”大东捂着腰间伤口喘着气道,脸色苍白的他还是打趣:“劝你们不要学我,我身板厚,你们中一枪就死了。”
骆天虹听到这话,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认同。
阿积就不是这么理智了,被大东这番话给刺激到,当即一个迅身便冲进了医院。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枪林弹雨中,居然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
“豁,这年轻人。”大东由衷夸赞道,对阿积另眼相看
此时,门外只剩下骆天虹一个人呆愣当场了。
这些家伙,个个身怀绝技啊!
不行,我也不能输!
本来他并不想较劲,但是看到阿积都这么拼命,他也就豁出去了。
直接一个前滚翻,便进到了医院里面。
到头来,三人当中,就只有大东负了伤。
这回轮到两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大东见状,不发一言,望向门外的疯狗,看对方准备带人冲进来,回头提醒两人道:“快往里跑,要是这时候被抓到,必死无疑。”
骆天虹二人闻言,二话不说,搀扶着大东便往里跑去。
疯狗当即喊道:“追,别让这些家伙跑了!”
他带着一大帮手持冲锋枪的小弟追进医院,与洪兴三人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追我逃,你要是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
不多时,三人慌不择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太平间。
大东回想起陈东说过武器库有后门,赶忙带着两人穿过钢铁大道,朝军火库冲去。
疯狗追至太平间,不见了三人的身影,又看到洞开的大门,当场感觉到了不对劲,道:“他们去了军火库!这帮人知道的太多了,必须赶尽杀绝!”
话音刚落,便带着小弟冲了进去。
军火库里,清道夫陈东将整个仓库清理干净后,朝门外走去,打算原路返回。
这时,却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判断出不止两拨人。
于是他赶忙躲到了一个桌子后面藏匿起来。
不多时,门口进来三人,是骆天虹大东和阿积。
陈东刚欲起身问什么情况,便听到三人身后枪声响起。
大东赶忙推开左右两人,后背再吃两枚子弹。
他没有当场倒下,而是咬着牙朝一旁跳了过去。
陈东见状,来不及思考,当即调出大菠萝朝追兵射击,给大东争取喘气的时间。
由于吕布之躯的升级,辕门射戟的能力让陈东的枪法有了质的飞跃。
机枪五十多发子弹弹无虚发,除了雇佣兵出身的疯狗身手敏捷躲了起来,其他小弟全都被子弹命中,死伤惨重。
疯狗躲到过道一条粗粗的钢管后,额头上冒出冷汗,心想:“这特么是驱逐舰上的近防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