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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悦想的没错,魏国华一生战功赫赫,手下兵将无数,能打的一场场胜仗必然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但是秦司翎劫走了原本要死的使臣,那两个使臣不死,边疆就乱不起来。

再者,他又见识到了秦司翎手里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就更不可能放过了。

若是杀人夺了其制造的法子,日后别说安陵,南疆和北卫又有何惧?

他更知道,现下皇上恐怕已经大规模研究出了那种武器,要是没能将之拿到手,以那种武器的杀伤力,他纵使带领再多的兵马也什么都不是。

还有秦司翎手里的那些证据,桩桩件件的那么多诱因在,魏国华又怎么会放着人离开呢。

雷是夏小悦看着步的,提前交代了一定要郑重再郑重,埋下去不爆都行,可千万别自己爆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狍子是非常惜命的,不但惜自己的命还惜别人的命。

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会来,将一切都布置好,接下来就是等了。

古代没有雷达定位和传讯的东西,消息传递的速度全靠绑着信筒的飞行鸟类飞多快,还得担心送信的鸟能不能找到人,会不会在半路被人射下来烤了吃了得可能性。

但元勇和木远都很肯定他家主子会经过这里,夏小悦不放心也没办法,因为除了等,她也不能插着翅膀上天看看。

元勇带人去前面打探消息,夏小悦则继续留在破庙里跟木远大眼瞪小眼。

‘这里暂时安全,你不找点事干?’

作为暗卫头头,木远的性格很高冷,蒙着面,只一双冷厉的眼睛看人。

“主子说了,我如今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你。”

‘我这么小个,往哪一钻就看不到了,你要不也去前面探路?’

听主子的命令是没错的,也实在没必要一根筋呐。夏小悦的意思是,你武功好,内力高,飞的快,往前迎迎呗,有需要出人力,没需要传消息啊。

木远却不接这个茬了,不知是不是连日赶路太过劳累,人直接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狍子耸了耸耳朵,满眼无语。

在谷里担心,来了这儿一样着急,关键还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人家暗卫淡定的很。

这么个破地方,腐朽的味道太重,夏小悦心里有事,压根就睡不着。

怔怔地望着外面出神,脑子里一会儿想秦司翎现在的状况,身后有没有人追,会不会受伤。

一会儿想远在京城的皇后,异族,女巫,重来一世的代价。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上一世发生过的惨剧,越想越心惊,眼皮子也跟着直跳。

一种心悸的窒息感悄然袭上心头,逐渐清晰。

日头慢慢落下,闭眸假寐的木远蓦地睁开了眼睛,就见狍子卷缩起身体,眼睛紧闭,大口喘息着。

木远吓一跳,赶忙起身过去查看。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夏小悦听到了,但眼皮子似有千斤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窒息感沦为实质,这几日来的疲惫感加深,夏小悦像是溺在深渊里,四肢软绵绵的。

意识所至,血流成河,枯骨遍地,覆盖了大片大片的土地。

城门之下箭雨漫天,那人一身铠甲,立于天地之间岿然不动。

万箭穿心,他依旧持剑站立,不曾倒于敌人脚下。

无尽的悲意蔓延,血液中升腾起一缕缕的红色气体。夏小悦漂浮在京城上空,看着那些红色气体慢慢凝聚,聚成一个晦涩的图腾,从虚幻到凝实。

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更是在她看清那图腾的瞬间达到顶点。

一股外力传来,灵魂似是被人拉扯了一把,夏小悦猛地从昏睡中醒来,眼睛圆瞪。

“秦司翎,皇后——”

这一声喊出口,木远愣了一下,夏小悦自己也愣了一下,时隔多日,她竟是再次发出了人声。

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涌上心头,她急急看向木远。

“快,去找秦司翎,带我去找你家主子。”

声音有些虚弱,亦如她此时的状态。

“好。”

木远立马将狍子抱起,比起疑惑,他此时更相信于自己的第六感,狍子不对劲,怕是有事要发生。

而此刻,距离夏小悦他们埋伏的二十里地外,秦司翎和元艺等人正策马朝这个方向狂奔。

暗中行事必须排除所有会暴露行踪的隐患,元勇的消息是送到了,但也暴露了秦司翎的一行的位置。

估计是想到他们有外援,魏国华急了,不再顾忌会不会暴露,打着追捕俘虏他国使臣,意图挑起两国战争之徒的名义,大肆围追堵截。

使臣死了一个,吓破了胆往外跑的时候被一箭穿心。

到这个地步,应该已经给边疆那边拖足了时间,秦司翎无意过多纠缠,只是普通马的驰骋力差了不止一截,马跑了一夜速度是越来越慢。

“驾——驾——主子,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干脆将人扔下算了。”

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元青急了,驾马追上前面的人,急急喊道。

人就坐在元艺身后,用绳子绑在元艺的身上,早已经昏迷了。看着死的多活的少,倒不如现在扔下去,也许还能帮他们拖延一下,也不枉他们救他一场了。

元艺肩上受了伤,断箭还未拔下,脸色苍白,却依然咬牙坚持着。

秦司翎往侧方看了一眼,沉声道。

“来不及了,留着吧,还能挡箭。”

“嗖嗖嗖——”

话刚落下,身后又是一波羽箭急射而来,魏国华大概是反应过来中了圈套,彻底起了杀意。不管他们身上有没有手雷,有没有造雷的方子,人都必须得死。

“驾——”

“驾——”

秦司翎和暗卫们回身,长剑斩断箭矢,人倒是能躲,可马躲不开。

距离越来越近,元艺身后传出闷哼一声,带在身后的使臣到底是中了箭。

魏国华手持长矛,眼睛猩红,拍马喝道。

“所有人听令,杀无赦——”

杀意紧迫,眼看人就要追上,秦司翎长剑一扫,弃马而起,只对元艺和两名重伤的暗卫是了一句。

“你们先走。”

“主子。”

元艺咬牙,握住剑的手还在滴血。

侍卫,当以保护主子的安全为首任,怎么可能临阵退缩。

那两个暗卫亦是,成为暗卫的那一日,命就已经交出去了,抛下主子自己逃脱,暗卫的规矩中,没教这条。

“上,跟那老阴逼拼了。”

元勇和那些精兵们,就是这个时候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