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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巨响,正在熟睡中的夏小悦猛然惊醒,直愣愣地看着帐篷门口,仰头就是一声吼。

就不能消停点,还能不能睡了?

不管是冷兵器还是热武器,男人总是比一些女的更热衷着迷点,尤其是一帮上过战场的兵将。

可我知道你们兴奋,就没人为我想想吗?我这耳朵多招风呐,跟特么接收器一样,神经衰弱了都。

帐篷里就没有搭理狍子的人,爆炸之后,帐篷外的欢呼震耳欲聋。

不用猜就知道,赵大人又配制出了最新款炸药比例,这次的动静不小,威力比之前试验的好几次都大。

手雷和地雷用于人员杀伤,炸药的杀伤力是冲击波,主要用于工事爆破,大范围的爆炸。

两军敌对的时候,扔手雷绝对没有扔炸药震慑力大。

“行了,炸药就先按这个剂量配!之前的方子先放一放!”

赵恪守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不知多少天没换衣服,糙地跟要饭花子都有一拼。

不同程度的力量有不同的作用,慢慢来,先以战场上的为主。

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识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武器,还亲自参与了过程,赵大人觉得,他就是死也无憾了。

那些精兵们亦是,个个顶着对黑眼圈,让去休息就跟要他们命一样。

义正言辞地说他们熬得不是夜,是天下太平,是百姓安居乐业。

元勇本就不善言辞,劝了两次就不劝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想熬个国泰民安。

赵恪守摸着乱糟糟的胡子,笑的一脸老谋深算。

“手雷和地雷已经造出来一批了,是不是先给京城那边传个信,得皇上准许,送去边关试一试效果?”

不打仗,扔几个过去让那北卫那些人见识一下也是好的,来年若有使臣来访,才能更安生。

元勇也觉得是时候了,秦司翎留下他就是为了青云城的事,外带保护狍子,以及负责跟进火药制作。

既然皇上那边已经知晓了,也是时候送一批回去,好让皇上知晓他们在折腾什么了。

就在他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之际,突觉裤子一紧,低头便见狍子咬住了他的裤腿,稍稍意外。

“你醒了?没多睡会儿?”

夏小悦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是两天没睡觉,已经忘了睡觉该是什么环境了吗。

“奥——”

她嘴朝帐篷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让元勇跟她走。

狍子能跟人无障碍沟通,赵大人是见一次稀奇一次。

兽类养久了能稍微听得懂人话不奇怪,但人能完全看懂兽类在表达什么那就比较奇特了。

“哟,这小家伙,是饿了吧?”

元勇转身,跟着狍子离去,闷闷地摇头道。

“不是,她应该是有事要说。”

赵大人.....应该是有事要说,你听听,多有意思。

翎王爷和这些个手下分明是将狍子当成人在养,更诡异的是狍子会使唤人,那些人也给它使唤。

到了帐篷,夏小悦蹦上桌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画篓,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始翻她那本千字书。

‘不回京城,我们去找你家主子。’

元勇站在桌前,默念她一个一个凑出来的字,心中一动,可随即又正色起来。

“可皇上已经知晓制作火药一事,主子也吩咐过,要时刻注意京城那边。”

夏小悦无语,他知道就知道呗,能咋地?几千个人造火药,让他等下一批不行?

你到底是谁的侍卫,皇上重要还是你家主子重要?

主子重要,主子的命令一样重要,元勇还是有些迟疑。

见他那样,夏小悦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爱去不去,不怕告诉你,我可是梦到你家主子遇害了。’

神兽一梦,你就寻思吧。

元勇大眼一瞪,梦到主子遇害?预知梦啊?

那还寻思什么?去救主子,马上就去。

目的得逞,夏小悦满意一笑,她已经挺长时间没做过特殊的梦了,上哪有预知梦一说。

她就是等不了了,也后悔了。

心里空落落的,吃不好睡不好,早知道就算是拖油瓶她也要跟着。

夏小悦问元勇他们翎王府的之间有没有什么暗号,得到确切答案后,她让元勇去挑些人出来。

人多人少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带上家伙,以地雷为主,能多带尽量多带。还有刚刚那中炸药,要是有也带上两包,这东西要火折子点,揣身上安全性比较高。

元勇担心自己主子,听了夏小悦的话,着急忙慌的去挑选人手。

帐篷中,夏小悦望着人离开,视线再次落到放置画卷的画篓上。

画还没画完呢,有没有可能,她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完整画像里的自己长什么样?

——

京城皇宫,凤栖宫内。

南童谣只着一身里衣,看着立在面前步步紧逼的男人,温声劝道。

“太后被幽禁,楚家正是心急的时候,人在慌乱之际难免会露出别的马脚。皇上这时应该紧盯着丞相府才是,儿女情长,等一切平息再谈不迟。”

“真的不迟吗?”

秦湛再次前一步,明黄色的身影罩住了瘦弱的女子。

南童瑶已经退到床沿,退无可退,她索性直接坐下,仰头,错开了目光。

“不迟。”

秦湛缓缓蹲下,垂着眼睑,抬手给她脱去脚上的鞋子。动作很轻,亦如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许疲惫。

“我近日,都歇在御书房内,一桩又一桩的事逼的我不能有半点松懈。你知道的,我与司翎一样,心从不在权力之上。可有些东西,我们不得不争。”

他抬头,看着那张苍白到令人心碎的脸,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道。

“再等等我,童谣,再等等我。”

南童谣的眸中蓦地起了一层雾气,她一把抱住秦湛的脖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才敢将眼中的雾气凝为实质。

她知道,她都知道。

上一世,他已然选好男耕女织的僻静之处。

他说他太累了,等孩子出世,便丢给司翎去调教。他们便去云游四方,乏了,便去药王谷外住下,守着母妃,好好陪陪她。

他说不要心疼孩子,司翎会对侄子好,会将他教成一个称职的皇帝。他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家四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从来不是贪恋权力之人,她一直都知道。

可惜,想象中的美好都没有来得及实现,也不会实现。

她没有告诉他,她们一族是天生的巫女,而巫女诞下的,只会是下一代巫女。

仅仅三十寿命,这是她们永远逃不开的宿命。

没有下一个,这一世也不会有第一个,这种悲剧只在她身上结束就好了。

用仅剩的几年时间,换一次重来的机会,这般想,倒也不亏。

她不后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