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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水换了三四次,端出去的时候才终于不是浑的。

青木要看着隔壁两个房间的人,可把元勇给忙坏了。

白色,最不耐脏的一个颜色。

狍子嘴上的血迹好几天了,洗掉了污渍,洗不掉残留的淡淡红色。

还有蹄子上的毛,估计得养一段时间才能慢慢变回原来的白净。

洗干净的夏小悦又趴回了桌上,这里靠窗,有阳光照进来。

随便擦一擦晒晒太阳就成,省得再去跟人要帕子。

夏小悦眯着眼,脑袋往蹄子上蹭了蹭,耳朵底下有点痒。以前碧春给她洗澡的时候会把她全身都给挠一遍,不仅干净,还止痒。

秦司翎一个王爷,能屈尊降贵给她洗澡都是她以前不敢想的了。

敢挠她,她就上嘴咬断他十根手指头。

哼,臭不要脸的。

秦司翎不知道狍子脑中天马行空的想法,他执起茶壶往杯里倒了一杯药茶,端起来浅浅抿了一口。

药香四溢,半杯下去,五脏六腑暖暖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这是谷钺子特制的药茶包,出自神医之手,是好东西无疑。

就是药味太浓,有些喝不习惯。

粗瓷茶杯放下,狍子也挠好了痒,秦司翎凝着它,新一轮的问话开始。

“听说,你是神兽白泽的妹妹,白狍?因打翻了广寒宫的玉树,被王母娘娘打下凡间?”

千字书没带,沟通全靠狍子的配合。

夏小悦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颇有些道貌岸然。

之前没把握住否认的先机,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鬼知道那破系统日后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未免以后麻烦频出,现在坦白了也好。

而且,这是人家暗卫自己跟主子说的,跟她可没关系,应该没理由惩罚她吧?

等了等,没听到狗系统有动静,夏小悦放心在心里澄清了一句。

王母娘娘在上,那些话我都是逗他们玩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有怪勿怪,有怪勿怪啊。

没在狍子眼里看到其他的情绪,秦司翎右手食指又开始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

搭配上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压迫感顿时就起来了。

“你在林中恢复法力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这事是真的,夏小悦再次点头。

时效已过,你再想听我说话可不能了哟。

秦司翎眸底神色深了深,跟着又问道。

“所以,只有在生死攸关之时,你才会恢复法力?”

闻言,狍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混上浑身上下都带上了防备。

不是,这误会可就大了。

夏小悦摇头,不不不,你怎么能有如此危险的想法?咱法力全靠积分兑换,跟遇到危险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你可千万不能为了想一睹我说话时的风采,故意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见她着急了,秦司翎勾唇,本就设想过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

往后的日子还长,他总能等到狍子再次开口的那一天。

不管狍子是神兽还是妖怪,它如今只是安陵的祥瑞之兽而已。

它离开过,但又回来了。从未害过人,也没有任何害人的心。

如此,便可。

收回敲击桌面的手指,秦司翎高大的身子突然微微前倾,薄唇轻启,不紧不慢地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本王还听说,你说本王,不举?”

这件事可过不去,秦司翎笑的一脸温和,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萦绕在周身。

凭着夏小悦那天生强大的第六感,她认得,这是杀气。

耳朵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她咧着嘴,慢慢后退了几步。

随即一转身,“奥——”地一声大叫,前蹄起跳,准备先逃为敬。

她快,秦司翎更快。

狍子的前肢刚迈出窗户,后脖梗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夏小悦苦着脸,脑袋杵在外面,还跟守在门前的元勇对视了一下。

尴尬地笑了笑,忽的被拽了进去。

秦司翎甚至都没动一下,随手将袍子扔到木床之上,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倒了茶水,举止十分优雅。

夏小悦在床上滚了两圈,没起来,顺势钻被子里去了。

露在外面的狍脸上满是戒备,情绪异常的激动,心中大吼。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跨物种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想法一起,夏小悦愣了愣,自己先惊呆了,随即眼角一阵抽搐。

麻蛋,她这都是什么天马行空的龌龊思想?

不对劲,一定是受了那狗系统的影响,她脑子都精分了。

抬头对上秦司翎似笑非笑的眸子,夏小悦老脸一红,谢天谢地上天让她长了一脸的毛。

脖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在她想用装睡来掩饰窘迫之时。

就见秦司翎往后靠了靠,眉梢一挑,淡淡道。

“给本王唱个曲子,这事,就算过去了如何?就唱,你于林中超度阴魂的那首。”

夏小悦大脑空白了一秒,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种爱好?

她倒是想唱,可心有余力不足啊,狗系统已经把她的声音收回去了。

思及此,她朝秦司翎叫唤了一声,无奈的表示自己现在说不了话。

秦司翎自然知道这点,所以他很随和的表示,可以干嚎,就像当初在翎王府里嚎三字经那样。

狍子眼中一阵古怪,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我给你翻两个跟头?不比干嚎有意思的多?

秦司翎一个眼刀递过去,夏小悦嘴巴动了动,立马怂了。

四目相对,屋中静默了几秒,忽然响起了一阵阴阳顿挫的悲鸣。

“奥嗷嗷嗷......”

“奥奥奥奥奥~”

“奥~”

“......\\\"

那凄婉的调调,恰到好处的动作。

夏小悦将一个死了丈夫,独自带娃女人的心酸血泪给嚎的淋漓尽致。

嚎的秦司翎黑了脸,嚎的药房中的谷钺子手一抖,正要往瓷碗中倒的药粉撒了一脚面。

嚎的隔壁屋原本正在昏迷的人突地自床上坐起,吓了青木一激灵,还以为诈尸了。

秦司翎捏着眉心,太阳穴突突的跳。

夏小悦泪眼婆娑的看他一眼,她恨那个叫木风的暗卫。

她恨那个去上坟的小寡妇......